塞,慢悠悠道:“顾家啊,快要倒了。”
胡重温看着脸色渐白的钱塞,轻轻地哼了哼,“哦,对了,我要给你看样东西。”
他调出了实验室的录像,钱塞看去,脸色一变,胡重温看了他一眼,脸上浅笑,眼底则无丝毫笑意。
“每个研究室里都装了摄像头,我虽不喜欢被人监看,但为了安全,这里也装了,不过奇怪的是,今天这摄像头怎么就坏了。”胡重温皱眉,看着满是雪花的屏幕,“钱塞你看,这玩意的质量还真差。”
钱塞木讷的点点头,手指不自然的伸直,背脊悄悄的松了松。
……
这玩弄人心,就像是在逗一只猫。
胡重温拿着猫棒,轻轻地在奶黄眼前扫了扫,奶黄朝他暼去,胡重温努努嘴,柔软的猫棒轻飘飘的蹭过奶黄的鼻尖,奶黄“噗嗤”一下,打了个喷嚏,胡重温摘下眼镜,放在一边,细长的眼角上扬,嘲笑着奶黄。
奶黄厚重的大尾巴竖了起来,伸出前爪,张牙舞爪的想要挠到那根逗猫棒,可胡重温却偏偏不如他意,在它眼前晃荡着,偶尔蹭蹭奶黄毛茸茸的脸颊,逗弄着奶黄,一副好不自在的模样。
奶黄“喵喵喵”的一直叫唤,精气十足,听它声音,看它动作,便知道这只蠢萌的猫身体,大抵已经恢复了。
胡重温蹲着,手指挠了挠它的下巴,奶黄呆呆的看着它,昂起脖子,突然整个身体就往后倒,四肢朝天,露出了覆盖着白色绒毛的肚子。
一旁每天都会来看奶黄的蛇男沈安崇拜的看着胡重温,“教授你太厉害了!这只傻猫一看见我就是知道叫,还要抓我。”沈安瘪嘴,手背上还有被奶黄抓伤的痕迹呢!
胡重温瞥了一眼,“你是蛇,它是猫,他当然得抓你了。”
沈安眨了眨眼,一脸不愿意承认的模样。
胡重温没在看他,而是把逗猫棒给了奶黄,大猫立刻紧紧抱住猫棒,用尖尖的牙齿,咬着还算结实的猫棒,胡重温摸摸它圆滚滚的脑袋,把它抱了起来,
“走,我带你去见你的主人。”
奶黄似有所感,轻轻的叫唤了几声,乖乖的玩着猫棒,蜷在胡重温的怀抱里,厚重的大尾巴轻轻扫荡,惬意卖萌的样子,看的沈安眼红不已。
胡重温在得知赵船受伤后,心里有几分恼火,他知道石莲是被用到赵船身上去了,顾项城也是可怜,被人算计,而这种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做小动作的,明显的是跟在自己身边的人翅膀硬了,便可毫无顾忌了。
胡重温嗤笑一声,他现下大抵已猜出那人是谁了,那个获得自己信任却又背叛自己的人。
胡重温想到钱塞方才僵硬的神情,皱眉,钱塞该是知道的,那些曾经背叛自己的人都是些什么下场,对此,胡重温也只能感叹,钱塞的胆量颇大。
可就是不知,是他的命大还是胆大呢?
抱着奶黄,胡重温勾起嘴角,慢腾腾的往赵船所住的房间走去。
赵船的手臂被纱布包扎着,城城怕他睡着时,不注意碰到了伤口,便就睡在了他身侧,强制性的把他受伤的手臂护在了怀中,赵船无奈的看着他小心翼翼的动作,“你这样,弄得我都睡不着了。”
城城不听他的话了,头往赵船这边凑了凑,两人靠的紧紧,“睡不着,就数城城吧!”
“嗯?”
“一个城城、两个城城、三个城城……这样的数,保准你睡着。”城城的指尖轻轻扣住赵船的手腕,他低下头,原本是想再看看赵船受伤的手臂的,可是视线却落到了那耸起的肚子上,他顿了顿,下巴微微昂起,低沉的声音回荡在赵船耳边,“赵船,孩子能再让我摸摸吗?”
他呼吸的温度与他身体的温度是截然相反的,冰凉的嘴唇碰到了赵船的耳廓,可喷洒出的呼吸却是那么炙热,赵船颤了颤,背脊微耸,有些不适应的想要后退,可城城的手还扣住着他的手腕。
赵船几乎是条件反射性的吐出了个“不”字。
城城听着,表情黯淡。
“为什么你总是要拒绝我。”
“你就那么喜欢顾项城吗?就连这么小的一个要求都不能答应我吗?”
赵船一直都清楚的知道自己是喜欢顾项城的,而当他看到了与顾项城截然不同的城城后,他却失措彷徨了。
近乎于本能的,在回答城城的所有时,他从来都只是拒绝。
他的爱其实是很浅薄的,他所想要的从来都只是一个人,不能多,也不能少,可就是这份正正好好的爱,让他再去分给另外一个人,赵船只觉得疲惫不堪。
赵船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看向城城那双泛着幽绿的眼,他在那双眼里看到了城城的渴望,也看到了自己摇摆的脸,他垂下眼,又看着自己被城城护在怀里的手臂,想要说的话,突然就这样哽住了。
这个时候,只听城城轻轻说道:“赵船这个世界上只有你一个人知道我的存在,我喜欢你,也只是你一个人知道,‘城城’也只有你一个人会叫,而我也只有……你一个人了。”
说着,城城的手,便覆在了赵船圆润高耸的肚子上,他顿了顿,道:“我只是想碰碰这个孩子。”
赵船感到肚子上轻微的重量,那小心翼翼轻轻碰触的手指,在他的肚子上轻点着,城城的表情近乎郑重,赵船看着他,突然觉得自己有些残忍。
大概,当人面对着这样一个如此喜欢自己的人时,他们会折服于这份小心翼翼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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