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腌肉?陈国很少见吧。”
“是,审问过御膳房,是一个掌勺从后院洗衣房的人那里拿来的,洗衣房的说是从自己家里带的,给掌勺的尝。正好陛下那天不舒服,非要吃点咸口,他们找不到食材,自己试了没事,就呈给陛下了。”
秦舟听到这里笑起来:“哪有这么巧?”
姜文瑜看他一眼,让他好好听完:“审那个洗衣的奴才,先前还嘴硬,说没有人指使他,后来上刑上的狠了才说是殿下给他嘱咐他拿给御膳房的。”
秦舟耐着性子听他讲完了,说:“空口无凭......我们现在呢?还去问问那奴才?刑讯都不怕,这样怕是问不出什么。”
姜文瑜对他道:“去洗衣房问问,我就不信没他和凶手往来的证据。”
两人气势汹汹赶往洗衣房,洗衣房的主管见了他们,差点没趴下。一个快到中年,人老珠黄的枯瘦女人伏在地上哭天抢地道:“大人!我们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大人!不要再逼奴婢了......求求你们......”
秦舟面色有些阴沉,他和姜文瑜对视一眼,姜文瑜道:“和那个带腌肉的人住一间房的出来,或者是和他交好的也行。”
“大...大人,那家伙平时都不理人的,一副自视甚高的样子,我们都没怎么和他说话。”
姜文瑜拉下了脸:“同房的人呢?出来!”秦舟配合的抽出一截腰间的刀。
这些人一见这架势就腿软了,推推搡搡的,半晌一个瘦弱的看起来比旁边的树苗还要容易折断的小孩被推了出来。
两人见他这模样都有些无言。
姜文瑜顿了一下,才问他:“最近你看他有没有什么反常的?他什么时候出去过很久?或者你见过他那块腌肉?”
小孩也是被反复审问过了,一听他这话就只说:“我只见过他那块肉!拿出来给我看了一下就收回去了!我真的不知道。”
秦舟看那个小孩死命掐着自己的大腿不让自己发抖,缓了缓,蹲下来对着他笑笑,目光又飘到他凹下去的肚子上,道:“你看他那块肉是不是特别馋啊?咸香咸香的,嚼起来应该也很筋道,怕是很管饱的。”
果然一谈吃的,这小孩眼睛都绿了,咽了一口口水道:“对!他还给我闻了闻,可香了!可只炫耀,又不给我吃......还说是从他北方老家拿来的。”
秦舟对姜文瑜得意地扬扬下巴,再接再厉说:“那......他还有什么反常的地方没有,就像他突然拿肉诱惑你那次?”
小孩眼珠子滴溜溜地转了一圈想了想:“没有了。”
秦舟虎着脸,用眼神示意了姜文瑜一眼:“真没有?”
小孩还真有些怕姜文瑜,他那副穷酸书生的样子在小孩眼里就是用藤条抽人的先生。情急之下,还真被他想出一件事来:“有!有有有!有一个晚上我半夜起夜时瞧见他拿着个亮晶晶的东西在窗子底下瞅。”
“你知道是什么吗?”
“我没看仔细,他可精了,一听见动静就把手里的东西捂住了。”
“他的屋子在哪儿?”姜文瑜问,秦舟赶紧拉着小孩借力起身,两人打算进去瞧瞧。
作者有话要说: 回来啦!
☆、第 22 章
那是一间拥挤促狭的屋子,一打开门先是被灰尘和积累的奇怪味道扑了个跟头。两人缓了缓才弓着身进去,里面勉强能站直了,但是一抬手就能摸到门沿。窗子也修得矮了,所以光也没挤进来几束,昏暗的光线让这个屋子更加压抑,也好像捂住了他们的口鼻,沉闷的空气太难以呼吸。
那小孩跟个泥鳅似的,从两人身边蹭过去,指着其中一张躺在上面都展不开身子的床说:“这是他睡的地方,不过已经有配着刀的大人来翻过啦,东西扔得到处都是,根本没找到。”
秦舟看看凌乱的床铺,他倒是早就料到了,还要在这一堆里面慢慢找,可是个大工程。
他看着姜文瑜蹲下来,毫无芥蒂地撇开自己官袍的一摆,捞起袖子,在里面翻找起来。秦舟看了一会,被姜文瑜用眼刀扎了两下,无奈也跟着大海捞针。
姜文瑜翻到一半,突然察觉到不对劲,秦舟那厮背着身蹲在角落里悉悉索索好一阵,怎么一件也没理出来?
姜文瑜凑过去,想去看看他在干什么,结果正好秦舟举着个东西转过身来。姜文瑜还没看清来物就被糊了一脸。
“我找到了......哎呀!姜大人?”
秦舟怼着姜文瑜的脸愣了一下,才赶紧退开了。
姜文瑜先前眼前一片黑,这时才定睛看仔细了,是一只沾满尘土已经磨破边的布鞋。
他的脸肉眼可见的变黑了。
秦舟赶紧一面摸索着怀里看看还有没有上次哪家姑娘丢的手帕,一面道:“我找到了,那东西被他藏在鞋里了,难怪找不着。”
姜文瑜现在的表情是恨不得撕了秦舟的,但是颜面也比不上他的二皇子重要,得先步入正题。
他看着秦舟用两根手指缓慢地伸进去企图用不碰到里面的方法掏出抵在鞋尖的东西,使劲了好一会,才拖出来一个布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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