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音姑子出口几字铿锵有力,句句击中要害,震得勿须长老难以再出言反驳。
“你……你……”
九音姑子对他绽放出一个笑容,似邪似媚:“怎么?勿须长老不敢?”
勿须终于箍紧手指,张了张嘴,最终也无法说出“有何不敢?”这句。
众人来来回回跑着折腾也未觉得劳累,从束音阁赶到勿须所在的住处。
这场宴席先是比武,后牵连出虞清门内案,整得他们眼花缭乱,应接不暇。
他们一路跟随,其实也存有一分八卦之心。
直到钟清墨带人在勿须长老的房中找出“断肠”,人赃俱获,此事终于尘埃落定。
“竟真是勿须所为?!”
“知人知面不知心,他平时和蔼亲切,殊不知都是伪装!”
“倘若我派我这等阴暗歹毒之人,怕是难以安生了……”
本门派的长老威逼利诱掌门女儿给掌门下毒,原掌门死后,软禁折磨其女儿,堪堪这两条罪名,足以让他偿命。
先前被他逃过一劫,勿须长老已经舍弃青云游子这一枚棋子续命,却还不肯善罢甘休,如今孽力反馈,当众被扒下虚假的伪装,怕是回天乏术了。
多项罪名结合一起,勿须长老被众人谴责,更有甚者,还掏出佩剑,指着要他为原掌门偿命。
钟清墨的声音如同在寒冬腊月里浸过的冰砖:“你是自刎,还是本座亲自带你上路?”
勿须长老站在廊道上,身影萧然孤寂,他心如明镜,这场局,输了的人便只能静候死亡。
他咬了牙缝中藏匿的□□,不到片刻腹中传来绞痛,呼吸困难,如溺水一般,四肢瘫软,眼前一黑,歪歪扭扭地倒在地上。
堂堂虞清门长老,如今却当中负罪自刎,落得个不得好死的下场,真是可恨可恶可悲。
待众人离席时,段寒生才从这场明争暗斗中缓了过来。
钟清墨坐于高位,目若朗星,顾盼生辉,红衣裹着蜂腰削背的身段,正神情自若地品茶。
段寒生决定寻他问个清楚。
“你骗我做甚?”
钟清墨眯着眼睛:“本座何曾骗你?”
“方才勿须长老诬陷你软禁折磨九音姑子,其实你早已想好对策,却不直言,害得我……”段寒生说了一半便卡住了,尴尬地揉了揉鼻子,若要直言说他担心,那真是有些肉麻了,还会惹他不快。
没想到钟清墨像改了性子似的,略带期盼地追问道:“害得你什么?”
段寒生正经道:“我如今是你徒弟,师傅出什么事,自然是会担心的。”
钟清墨皱了皱眉,心生不悦。
等待会睡觉,就扒了面具瞧瞧你到底是谁,若是不是寒生,本座才不会稀罕你的担心,倘若你是寒生,不管你担不担心,本座都不会放你离开虞清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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