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央略带惊讶地抬起头:“我这王爷就这么要被砍脑袋了?!”
白苏九忍不住又笑出了声:“之前你说同为王爷,他们都看不上你,我本是不信的。因为在我印象中,国君一直对你高看一眼;你平日里又带着个傲劲儿,走道僵着脖子如同嚣张跋扈的大鹅。万万没想到,你这‘大鹅’突然混到不如鸡的份上了。国君连伸冤的机会都不想给你。”
“国师倒是忽然信我了...”秦央嘴里嚼着枣,虽然吃不出什么味道,但心里甜得很。
白苏九哼笑一声:“我不信你是忠臣,我也不信你会谋反;我把你看得紧,能指使你的时候绝对要指使你,压根不给你干坏事的时间。你入狱跟太子有关。太子又被软禁了,国君想废了他。这宫里头,要变天。”
“天塌下来,我把国师顶一顶;顶不住的,国师多担待。”秦央嘴里含着枣核,说俏皮话的时候呜呜噜噜的。
白苏九下意识地将手伸到他嘴边:“别噎着。吐。”
然后秦央咕隆一声就把枣核给咽下去了。眼底又泛起浓浓的疑虑。白苏九等了片刻发觉秦央皱着眉头凝视着他,不由诧异地问道:“你看我干嘛?”
“你是真的假的?我是不是已经死过去了。”秦央胆大包天地扭动了一下,把手从被裹卷里伸出来去摸白苏九的下巴,口中念念有词:“他从没对我这么耐心过...我应当是又做梦了,若是让他知道了,怕是又要笑话我,喊我‘登徒子’”。
白苏九气得嘴角抽搐,一口咬住了秦央的指尖,牙缝里挤出半句话:“疼不疼?‘登徒子’?”
秦央浑身打了个剧烈的激灵,呲溜一下缩进了被子里,露出两个眼睛惶恐地暗中观察。
白苏九看他那副蠢样子就闹心。偏偏秦央弱得仿佛一阵风就能吹走,让他打不得怪不得,只能熬了苦药汤往他嘴里灌。
于是白苏九的小院儿又热闹了。四个熊孩子加一病号,在这风声鹤唳的紧要关头居然还能淡定自若地围着炭盆烤红薯吃。
“眼下,太子一时半会还算安全。国君就算有心要废了他,总得拿出个像样的理由。太子的拥护者还是占大多数的。就算国君关了一批杀了一批,朝廷的风向一时半会掉不了个儿。”秦央用炉钩子扒拉了一下炭火。
“问题是,安锦王突然得势,这里头是不是有问题。”白苏九蹙眉,张了张口想将蛇妖的事儿说出来,却如鲠在喉不止该如何提起。
白栖梧和君南衡两脸懵逼地听着白苏九跟秦央你一句我一句,悄mī_mī地将个头最大的红薯掰开分了。君南衡看不见,手指头几次险些摸到炭盆上。白栖梧只能费心盯着他:“急个什么,我拿给你便是了。”
“阿年呢?”君南衡嘴里塞着红薯,手摸摸搜搜地勾到了阿年的细胳膊,连忙将手头上啃了一半的红薯递过去:“这个特别甜,给你了。”
白辰轲强忍嫌弃地将君南衡的手推了回去:“有吃剩下给别人的吗!...我给阿年烤点红枣吃,你们吃不吃?”
秦央的视线落在起身拿红枣的白辰轲身上,幽幽说了句:“你就不怕被火光照散了魂?”
“不至于的。”白辰轲略带深意地看了秦央一眼:“明奚王...大病初愈...多加身衣裳吧。”
白苏九此时比谁都敏感,见白辰轲眼神不对,顿时扯了扯秦央散落在耳边的发丝:“你俩铁了心地跟本尊打哑谜是吗?不想告诉我过去发生什么?没事,本尊现在跟另外一个人接上头了。他...嗯...叫白泽。”
“什么?!”秦央呼啦一声往后一仰,险些把火盆踢出去。白栖梧吓得慌忙将炭盆往外挪了挪。
“你不许跟他联系!他要带你走,对不对?!你跟他走了就回不来了!”秦央急得脸上终于恢复了一点血色,不过是充血的那种。
白苏九冷哼:“你告诉我发生了什么,我就不跟他走。不然我凭什么相信你啊!人家跟我是老相识。我们俩好像从小就认识...我...”
白苏九还没说完,秦央突然战战兢兢地摸了摸白苏九的胸口:“你没做什么奇怪的事吧?”
白苏九看向按在他胸脯上的咸猪手,啪地拍在了秦央脑门上:“你才是不要做奇怪的事情!”
秦央双手捂着自己的心口,心惊胆战地说道:“我把我知道的都告诉你...只是你以后不能再跟他联系了。”
白苏九压抑住内心狂喜,连忙竖起耳朵听了起来。白辰轲满脸的惊恐,不由自主布置了个结界以防万一。
秦央皱着眉头,缓缓道来:“我知道的不是很多,因为在那辈子的时候,我只是个凡人。”
“你受伤了,然后我救了你,对吗?”白苏九心里有点复杂。他跟秦央果真有渊源。那么...
秦央上辈子死在了他手里...他还会记得吗?
秦央自然不知白苏九内心顾虑,继续说道:“那个时候,我虽然是凡人,但也是修道中人。不过那辈子的事儿有点太遥远了,我只能零丁记得一点。你确实救了我...而且给了我心头血。我一直想报恩...”
“记得一点也是极好的,总比我什么都记不住得强。”白苏九叹口气。
秦央点点头:“我本已经忘却了,想必是轮回的时候喝了孟婆汤,过了奈何桥,把不该的全给忘了。但是遇到你之后,我便开始做梦。梦见很遥远的事情。”
“当年,你俩同为修仙人。他是瑞兽,你是妖怪,本就不在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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