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你安排事情怎么这么别扭?”尚际方摇头晃脑的不知道说的什么意思。
“冬哥要再大上四五岁你就不别扭了。”鹿彚芹一语戳穿尚际方,转头对梁冬哥道,“他变着方儿的说你是小孩子呢。冬哥,你这尚学长实在皮痒,现在在你的地盘,你随便怎么整,千万别手软。”鹿彚芹平时谨言慎行的样子,离开学校,难得的活泼逗趣。
……
1935年的12月,传来冀察政务委员会将要成立的消息,北平学联党团决定举行抗日救国请愿⑤。这次请愿游行在全国范围内得到了积极的支持和响应,央大的学生们也组织了声援北平同学的游行示威,受到当局镇压。
“尚学长,鹿学长,你们怎么了?”梁冬哥看到尚际方扶着鹿彚芹走回来,忙上去扶他们。
“还好这次没让你去。”尚际方咧咧嘴,“那群宪兵们还真敢下手!冬哥,我没事,你扶着点学昕。雨山和振谦不知道怎么样了,我们被冲散了。”
“冀察政务委员会这一成立,当真国不将国。”鹿彚芹示意梁冬哥不用扶他,“九一八到现在,都已经四年过去了,蒋介石到底在想什么?!”
李振谦从外面走过来,接过鹿彚芹的话,冷哼道:“他忙着剿共呢!”
梁冬哥抬头看到李振谦身上的外套都皱巴巴的,显然被挤压推搡过:“谦哥,田学长人呢?”
“雨山他们几个被拉去做笔录了。”李振谦摆摆手,“没事,宪兵们不敢下狠手。”
梁冬哥叹道:“这次北平同学的游行是共产党发动的,我们支持响应,高喊什么‘反对华北自治’‘开放言论’‘释放北平被捕同学’,估计蒋介石都听不进去,他大概只会看到又是共产党在煽动民意之类的。”
“现在这个时候还窝里斗,想着党派之争,如何不亡国!”李振谦怒道。
尚际方不屑道:“窝里斗也好,把国民党斗下去!共产党就应该与国民党做斗争,“停止内战,一致对外”,主要就是国民党对外,共产党可以不争而争。让国民党与日本人耗,推动这些剥削人民的资本家们和帝国主义侵略者们自相残杀。国民党现在已经从里子烂到外面了,我不信这样的政党还能带领人民奋斗自强。与其让国家毁在这帮资本家和汉奸们的手里,还不如让他们跟日本人同归于尽早日下台,改让共产党领导中国!共产党虽然弱小,但背后有苏`联,苏`联会帮助我们!”
李振谦站在一边,一副觉得尚际方说的有道理,但又不对劲,被噎了一下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反驳的表情。
梁冬哥有点敏感,眉头道:“让国民党与日本人耗?可耗的最多的是我们的同胞。尚学长,我强烈反对你这种想法。蒋介石之所以总是忙着剿共、视中共猛于日本人,就是因为他眼里没有广大群众的根本利益,他自视为三方势力中的一个,同时认为中共里的人也都是这种想法,认为中共就是一个由苏`联控制的想要取代国民党的存在。这正是蒋介石积极内战消极抗日导致丧失民心的根本原因。你怎么能有这种想法?”
尚际方有些惊讶地听梁冬哥罕见地表述自己的政`治观点,但还是强辩道:“这是最大程度减少我方损失,是获取革命最终胜利的捷径。”
鹿彚芹听了以后也表现出少有的严厉,他郑重批评道:“革命需要牺牲,没有捷径可走。我方?我方是哪一方?被日本人杀害的中国人不是我方?什么时候我方变成“一小撮人”了?!更何况共产国际的存在是为了帮助发展共产党,而不是控制他国内政⑥,中共不是要去做苏`联在中国的代理人。行初,你反对国民党的心情我了解,但我认为你在根本性的问题上出错了,这是非常严重的思想问题!连冬哥这种党外人士都看得比你清楚。今天的事情我先不上报,但你要回去好好反省自己,下礼拜我要收到你的检讨书!”
……
1936年的2月元宵,此时的李振谦已经肄业去了延安,尚际方、鹿彚芹、田愈中和梁冬哥等几个央大同学好友,还有不久前认识的金陵女大的楚香雪、彭凡青、钱思秀她们,一共十七八个人聚在一起吃汤圆、开小型联谊会。
“雨山说你要入党?”尚际方拉过梁冬哥,在一边悄悄地问。
“嗯。”
“真想好了要入?”
“没错,想好了。”
“下定决心了?”
“学长你什么时候这么婆婆妈妈的了?”
“不是之前被你拒绝过嘛。还说我们忽悠你……怎么,研究过资本论了?”
“嗯,大略看了一下,写得特别好。我觉得自己学的还很不够。”
“这回不怕令尊不同意了?”
“怕啊,所以才要秘密地入。”
“那行,我当你的入党介绍人吧。”
“不好意思,学长你晚了一步,鹿学长已经答应当我的入党介绍人了。”
“你这忘恩负义的小小子。”
“谁让你的思想觉悟还没我高呢。再说,鹿学长字写得比较漂亮。”
“他那是馆阁体,规规矩矩的没有艺术气息,我的字可是能卖钱的。”尚际方臭美了一下,转而神秘兮兮地说,“冬哥,我偷偷跟你说,你可别说出去,你别看学昕一副平实谨慎的样子,他内心里想发展你入党想很久了,你现在提出让他给你当入党介绍人,我估计他做梦都要乐醒了。”
“为什么?”
“你可是五院⑦委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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