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报告,然后尽可能当场做出指示对应。
在今天的会议中,有一份关于伪造身份证明的报告。因为无人契约机是通过摄像头进行确认,所以存在着制作得精巧就无法被看破的例子。真是的。为了钱的话,人类好像什么样的点子都挤的出来。
会议结束后,馆离开了公司。
他在路上打了辆车,返回了那栋破房子。司机弄错了一条道,结果车子停在了后门前面。原本打算让他再传一圈,可是因为计价表好像会蹦不少字,所以他还是在这里下车了。在这种时候,他就会意识到自己的小家子气。虽然有点不爽,可是没办法。因为他不是天生的有钱人。
他一面穿过后门一面思考。
如果——母亲和外祖父的关系良好,自己作为资产家小姐的儿子长大的话会怎样呢?那就不用生活在狭窄的陋室中吧?在父母相继死亡后,也不用靠着拼命打工和奖学金才能上大学吧?
父亲死于事故。母亲在那个的五年后病死。
这么说起来,他曾经在病房前听到过亲戚们的谈话。虽然以前一直都忘在脑后,不过那时确实是说过哦“球岗家”云云。
——其实不要那么逞强,去拜托球岗娘家不就好了吗?
——不行哦,这么说的话她肯定会发火。
——可是,毕竟还有芳隆的问题。
——她说过绝对不会原谅父亲哦。你也知道,还有她母亲的事……
那个是父系亲戚们的对话。在馆出现后,他们的声音就一下子停了下来。当时还是初中生的馆只能隐约明白,母亲和外祖父关系糟糕,而且好像和外祖母有关。虽然有些在意,但那之后母亲的病情很快就恶化了,在他什么都没来得及询问的期间就去世了。
外祖父和外祖母之间发生了什么呢?如果询问加濑或是透是不是能知道什么呢……馆一面如此思考,一面分开草丛前进。这不是夸张的说话。视场合而定,有些杂草确实都高到了膝盖。虽然后院现在荒废到好像丛林一样,不过据说以前曾经是日本庭院。孤零零地矗立在那里的石灯笼,被冬天也很精神的常青藤紧紧地缠绕住。虽然也有几颗看着不错的数目,但是现在几乎都处于叶子掉光的状态。最大的就是分枝很多的樱树。
馆突然想起了什么。
母亲最喜欢在樱树下赏花。到了樱花季节,她几乎每天都会带着便当去附近的公园或是小河河岸,仰望着淡红的花朵露出微笑。如果是休假日的话,父亲也会陪在她的身边。好像很美味般地吃着加了花瓣的饭团。
馆仰望着巨大的樱树。
他想,樱花多半知道母亲的童年吧?
哈。他轻声地嗤笑了一下自己。这个伤感是从哪里跑出来的呢?已经好久没有想起过死去父母的事情。好像从昨晚开始情绪就动辄失控。因为想要在进入房子前松口气,他在树下取出了香烟。就算雨宫的鼻子再灵敏,只要在后院吸的话就没有问题吧?
他打开一盒新的香烟,在他叼起一根的时候,不详的叫声传入了馆的耳朵。
“喵。”
他的肩膀一下子僵硬,手上的打火机掉落到地上。
是猫。是猫叫声。馆最讨厌的畜生就在附近吗?就在他想着开什么玩笑而试图离开的时候,他开始劝告自己说等一下。
必须确认它的样子。
为了正确指出薛定谔,首先必须知道六只猫的毛色和花纹。能够在这里遇到第二只,也许可以说是幸运。
“喵。”
再度鸣叫。馆犹犹豫豫地抬起头。感觉上是从上方传下来的声音。就在再度传来叫声的时候,馆发现了那个小小的动物。
“居然在那种地方吗?”
他抬起下巴,不由自主地嘀咕。猫在樱树树枝上。它正趴在比馆头部略高一些的树枝上。
真的很小。多半还是小猫吧?不管是大是小,猫还是猫。虽然光是看着馆就在腿软,不过为了进行观察,他必须接近樱树。
怎么说呢,是毛色脏兮兮的猫。
该说是什么颜色才好呢?淡茶色浓茶色、白色和灰色毫无规律地混合在一起的颜色。也许该说是比较像是锅底上的焦痕吧?眼睛的颜色是绿色的。
对了。只要用手机拍下照片就好。
馆收起香烟,转而取出手机拍了几张位于树枝上的猫的照片。他做梦也没有想到有一天会用自己的手机拍摄猫。不过这时候也顾不上了。
“好。完成。”
他将手机收回口袋,转身就走。如果在这种地方吸入猫毛的话就麻烦了。必须尽快撤退。就在他走出几步的时候,猫再度发出了“喵”的鸣叫声。他一面心想小猫真是喜欢叫唤啊一面持续无视。然后这次变成了“喵喵喵”地好像要叫住馆一样的叫声。
“我可没有什么食物哦。”
他回头看去,小猫很明显在看着馆。然后再度“喵”地鸣叫。
“好吧。等你什么时候学会人话再叫我吧。在那之前好好保重吧。我要走了。”
他仰望着小猫进行演说,再度调转身体。瞬间再度传来了“喵”的声音。馆切了一声第三次转头。
“什么嘛。明明没有事就不要叫我啊。”
“喵。”
“就算你叫喵我也不懂哦!”
这次他维持着仰望着猫的姿势后退几步。然后小猫就好像试图追逐馆一样淘气了一只前脚。结果瞬间失去平衡,差点就从树枝上落下。
“喂,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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