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於定了下来。
我哥手底下的人将饭菜送了过来,趁著他劝说我妈吃些东西的间隙,我打了电话给单啸。
“啸,”我轻声说著,“停止调查吧。”
单啸没有问为什麽,答应了,“好。”
陪著我妈吃了些东西,我们三个就坐在病房里等著,直到我爸终於醒了过来。
“爸……”
“启山,你终於醒了!”
我爸挣开了眼睛,安慰的看著我妈,然後移开视线,跟我哥对视,我看见我哥的眸幽深而深邃,我爸的目光暗沈。
那一瞬间说不清我心中的感受,只是隐约有了一丝的不安。
我哥率先敛了眸,我看著他,然後担忧的看著我爸:“爸,您怎麽突然就晕了过去?”
我爸笑了笑,摆了摆手,语气沈缓而有力:“没事,估计是昨晚酒喝多了点,都别瞎操心了。”
“怎麽会没事,喝多了点酒人怎麽会好端端就晕了过去,”我妈语气有些焦急,看著我爸,“医生说了要住院观察几天,启山,我们还是听医生的话,好好检查下,啊?”
我爸无奈,点了下头,然後指著我跟我哥:“都该干什麽就干什麽去,婷之,你也回去吧。”
我妈点了点头,却是对我跟我哥说:“你们兄弟俩回去吧,我留下来。”
我哥看了眼我,又看了眼我妈,最後注视著我,笑了下,语气平和:“我也留下吧,辛,你回去吧,好好休息。”
我眨了眨眼睛,抿唇,然後点了下头。
我没有回去新住处,只是打了车回家。
洗完澡躺在床上却睡不著,然後我接到了陈森的电话,他语气气急败坏而愤恨:“傅辛,操,你在哪?杜飞这家夥喝的烂醉,根本就没法开车,我这边还有急事得马上走,我帮他叫了计程车,你过去他住处等他。”
“我还有事,”我语速不紧不慢,“还是你把他送回去吧。”
“靠!妈的那是你男人!我管你有没有事!”陈森一阵怒吼。
我终於轻笑,挂断了电话。
起身穿衣服下楼,等我终於慢悠悠的到了杜飞住处,陈森正端著一碗什麽东西递给杜飞,我挑眉,对一脸惊讶跟愤怒的瞪著我的男人笑了笑:“你可以走了。”
“……妈的!”
陈森摔门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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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九)分手
近看杜飞果然醉了,两手不稳的捧著碗难闻的醒酒汤,皱著眉,目光恍惚而疑惑。
“真醉了?”我拍了拍他的脑袋,在他身边做了下,悠闲的欣赏著他的侧脸,然後轻笑:“杜飞,你怎麽会搞成这个样子呢?”
我托著下巴,疑惑不解的扫视著他难得一见的醉醺醺的颓废样,挑眉继续说:“真难看。”
他依然没有反应。
“杜飞,你跟我哥之间,到底有著怎样的恩怨,告诉我,好不好?”我摸著他的脸颊,轻轻说著。
“我真的很好奇,曾经相谈甚欢的人,最後为什麽有一个人要去设计另一个?”
“而另一个人,与那个设计他的人再见之初,为什麽可以像是毫无芥蒂般的,与他合作甚欢……”
“而後来,又为什麽处处剑拔弩张的与那个人作对……”
“我傅辛没那麽大的魅力吧,恩?”我低笑,摸了摸自己的脸颊,感叹著。
“你说对麽?”
他没有回答,依然恍惚的发愣。
我轻笑。
又注视了一会杜飞,我终於将他衣服tuō_guāng拉了起来拖进了浴室,然後将他扶到了浴缸里坐下。
看著他依然醉眼朦胧的模样,我笑了笑,打开温水对他的脑袋上浇著。
他不舒服的呻吟了一声,我看著他,心底一片淡漠。
再将他穿上浴袍带出浴室放在沙发上的时候,他好像终於有些清醒了起来,手指将醒酒汤重新拿起全部喝下将空碗递到了沙发前的茶几上,然後抬头看著空气中某处,继续发愣著。
我看见他的目光深处气馁极了,我在心底微笑了下,语气淡淡:“终於清醒了?”
他像是才发现我的到来,猛的侧头看著我,怔怔的,半晌,他突然抱住了我,然後狠狠的亲吻我的唇。
我不禁皱了皱眉。
“傅辛……”舌尖退後,他低喃著唤著,语气眷恋而轻柔。
我敛了敛眸,推开了他。
他有些不解的注视著我,想要重新附上唇来,我抬眸握住他的肩膀,吻了下他的脸颊,轻声问他:“先告诉我发生什麽事了,喝成这样?”
他便不再上前,只注视著我,我对他笑了笑,目光示意他解释清楚。
房间内却是半晌的沈默。
最後他终於缓缓摇了摇头,笑著,语气却无奈而无力,轻声说了句:“我还没来得及去战斗,就败得一塌涂地……”
我挑眉,“什麽意思?”
他却不再多作解释,只是有些勉强的勾了勾唇,眉头紧皱著。
我不再多问,无所谓的笑了笑,起了身朝著阳台走去。
窗外城市一片灯火通明,却有著末日狂欢般的颓败,我看著,嘴角笑意不禁更浓。
杜飞,你比我想象的要没用的多。
怎麽办,兴趣好像一瞬间变得冷淡了下来。
我听著身後越来越近的脚步声,轻笑著叹息。
他摇摇晃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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