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这不是一石二鸟吗?”
“也就是说,你也没证据。”
安逸凡摇摇头:“若是我三弟的把柄这么好拿捏,我还至于逃出来吗?”
若水没答话。
“可就算是这件事儿,也扳不倒他,因为他可以找下面的人顶罪,不是说宫里死了个侍卫吗?何况凭他外家的势力,这点小事儿也实在入不了眼。”
“别绕弯子了,直接说。”若水有一丝不耐。安逸凡的话固然不能全信,总有五成是真的,即便这是个栽赃的戏码,也说明这个三皇子本身就不是什么好货色。
“据我所知,我三弟在地方上没少干贪赃枉法的事情,即便不是他亲自动的手也是出自于他的授意。和你同行,一来我安全有点保障,二来可以一路上搜集他的罪证,这样等我回京城也有保命的资本。”
“仅仅是保命?”
安逸凡笑了:“身为皇子,谁能不想那个位子。”别有深意的眼神落在若水身上,却没能探出什么异样。
若水站起身,拉着道虚就走。
“要想不掉队,自己就赶紧好起来。晨儿今天吃坏了肚子,我们明天要休整一天,后天上山去采狐尾花。”说完也不等安逸凡答话便走了。
安逸凡往靠枕上一倚,合了眼,修长的身姿儒雅中带着几分邪肆,低潜的笑声溢出来,嗓音中带了些喑哑:“呵呵,身为皇子,真的就能不想那个位子吗?”
☆、第二十章
若水这趟出门自是带了药的,其中也不乏治内伤的。休整这一天安逸凡自己运功疗伤,配合无名观炼制的丹药辅以若水与道虚的帮助,虽然没好,但正常活动是不成问题了,只要不贸然动武即可。
不过这一掌拍在胸口上虽然调理了内息,可皮肉伤却好不了这么快,动作大了安逸凡照样疼得呲牙咧嘴的。
“罢了,你这次还是不要和我们上山了,真有点什么意外情况,你就是个累赘。”若水拿了伞抱了晨歌,末了打量了强撑着要出门的安逸凡一番,还是决定把人留下。
若水眼里毫不掩饰的嫌弃让安逸凡颜面扫地。这装疯卖傻的时候被人当废物也就罢了,现下不装了,人家还是把自己当包袱,这叫什么事儿啊。说来说去还不都是和光那个小心眼儿的老妖精干的好事,安逸凡后槽牙咬得死紧,腮帮子都咬酸了。
把安逸凡扔在县衙,若水和道虚带着晨歌上了山。这一上山,若水立时发现了不对劲儿的地方————山道两侧竟是有许多柳树,棵棵枝条上吐着嫩绿的叶芽。这深冬时节,柳树发芽岂不怪哉。
“晨儿,这些柳树是早就有的,还是最近才出现的?”若水抬起伞,用伞尖挑起一片嫩叶眯着眼瞄了瞄,“若是你下山之时还没有你便叫一声。”
“嘤!”晨歌叫了一声,毛茸茸的身子蜷在道虚怀里有些瑟缩。
“柳木乃鬼木,有此异常说明此处却有鬼怪作祟,加之此地鬼气甚重,说不得那鬼怪就在不远的地方。”道虚说着转动起了手里的念珠。
若水满不在乎地一笑,一边细细打量着山林一边道:“亏得那日交代了王县令叫他别再放人上山,不然还不知要出几条人命。”
撑起玉伞,若水有意无意地转动着伞柄,墨色的鲤鱼活灵活现地转了起来,仿佛真的是在水中游动着一般恣肆惬意。山间的风有些凉,若水不自觉地向道虚身边贴了贴,二人同在一把伞下走着,倒让这片鬼气森森的树林多了一种静谧安好的假象。
但凡是精怪聚居的地方,总是设有各种诡异的机关法术或是奇门遁甲,用以阻隔生人保护自身的安全。狐族算得上是妖怪里面很古老的一族了,这些东西自然也是有的。如果晨歌没把自己迷路到找不到家,若水还能让他带路给自己省点事儿,而现在则是完全指望不上了,只能凭着自己的学识修为走一步算一步。
“咦?”走着走着,若水停住了脚步。如果说这来的一路上看到的柳树只是刚刚吐芽的话,那此处的柳树则是一棵棵绿意盎然恍如在春日一般。
若水白玉切葱一般的手指飞速掐算了几下,凤眸中闪过一丝了然,更多的则是轻蔑与嘲讽:“有人改了这林子里的八卦方位按理说我们一路走来当是到了这迷阵的出口,可眼下却是走到了艮位,是位于东北方的鬼门。”
“难怪那些熟悉山林的采笋人会招惹了鬼怪,怕是有人有意为之。”悲悯那些枉死的人,道虚闭目合十。
晨歌对周围的环境比人类要敏感,早就吓得缩到道虚怀里不肯出来了。此时听若水说到鬼门,又忍不住有些好奇,到底是小孩子一个,大着胆子从道虚的臂弯里路出半个眼睛来,偷偷瞄着周围,突然嘤嘤叫了起来。
若水见晨歌不住地叫,还来回来去地甩着自己燎没了尖儿的尾巴,立刻会意道:“你是说此地是狐尾花生长的地方是不是?”
“嘤!”
“呵呵,我就说这狐尾花不开不是你的缘故,现下看来……”若水深深吸了一口气,“这还是一桩陈年旧案。”
道虚也仔细嗅了嗅,道:“这周围弥漫腐败的气息少说也要十年以上了,并非是一般的树木枯朽之气。”
“可不是。”若水唇角轻挑,容姿炫目笑容却带着一丝诡异,“这周围的柳树,其实,都是死了很久的枯树呢。”
“嘤!”晨歌全身的毛针尖儿一般炸了起来,团成一个球状死命往道虚怀里钻,全身抖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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