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能自由呼吸一样。
吉天佑忍不住低低唤出昨晚无数次叫过的名字:“辰……”
梁霈低下头来,又是一阵唇齿交缠:“嗯,以后没有外人的时候就叫我辰吧……那是我以前的名字。”
“以前的名字?”吉天佑迷惑地皱起了眉,“梁……呃,你改过名字吗?”
知道他刚刚差点又叫错,梁霈好笑地揉揉他的头发,看向天花板:“是啊。我十岁才改成现在的名字,以前和外公外婆住一起的时候,我叫梁辰。不过这个名字很久不用了,现在几乎没人记得。”
“好!那以后我就这么叫你了!”一想到只有自己这样叫他,吉天佑便忍不住开心地笑起来,“不过你以前居然是和爷爷奶奶一起住啊……我还以为你这样的大少爷都是从小有管家、保姆和家庭教师天天围着转的呢。”
梁霈摇了摇头,脸上露出一抹嘲讽的笑:“不……我小时候,家里还不怎么富,爸妈也都懒得管我。”
“啊……”吉天佑顿时觉得自己说错了话,不禁有些忐忑起来。
梁霈转过来看向他:“想知道?”
吉天佑鼓足勇气,用力地点了点头。
只要是关于梁霈的,他都想知道。
似乎是知道吉天佑在想什么,梁霈有些无奈却宠溺地看了他一眼,才继续说:“好吧。不过,这可不是个好听的故事……”
梁霈出生在父母为事业打拼的紧要关头,怀上他,不过是个意外。当时事业心很重的父亲梁镡根本不想要这个孩子,却因为母亲穆婉华的坚持而不得不妥协,两人的关系也就此开始僵化转淡。梁霈还在穆婉华肚子里的时候,梁镡就开始经常不回家,等到他出生之后更是根本不管,整天在外面忙他的生意。
而穆婉华虽然疼爱儿子,却因为梁镡的冷漠而逐渐变得脾气乖戾,经常心情不好就懒得喂他,让当时还小的他饿得哇哇直哭。
外公外婆有次过来看自己的小外孙,发现他被饿得不行了,就主动承担起了养他的责任,把他接到自己家里去。就这样,梁霈小的时候就在外公外婆的陪伴下长大,度过了生命里最单纯快乐的时光。
梁霈小学毕业的时候,梁镡的生意遭遇了前所未有的挫折。穆婉华四处奔走,为他筹集资金,最终把欠款填了个七七八八,公司终于再次步入轨道。梁镡这时候才幡然悔悟,和穆婉华的关系又再次好起来,两人共同把梁霈接回了家。
然而即使父母再怎么弥补,梁霈也无法对父母产生多么亲近的感觉。他甚至强硬地要求改名字,只是因为不想让父母叫他“梁辰”。
其实当初梁辰这个名字起得很随便,只是因为他是辰时出生才这样取名。而之后的“梁霈”却满含父母对他的歉意,希望他能得到上天的恩泽。
但对他来说,“梁辰”却代表着一段永远不可磨灭的美好记忆,是他和外公外婆所共同拥有的,而他的父母,无权参与。
时间一天天地推移,父亲的生意也越做越大。弟弟梁仁出生后,家里的关系终于有所缓和,梁霈原本一直冷漠抗拒的态度也逐渐软化。全家人都很宠梁仁,但除了对弟弟,梁霈那副冰冷的性格始终没怎么变,而他也一直沿用着这个名字,即使它早已失去了当初的叛逆意味。
直到他遇上吉天佑……
“嗯,讲完了。”梁霈转过脸来,朝吉天佑微微一笑,“还满意吗?”
事情过去了这么多年,连梁霈自己说起来的时候都已经淡然了。但吉天佑还是有些心疼地勾着他的脖子吻过去,说:“不满意。”
梁霈挑眉,有些疑惑地问:“怎么不满意?是我讲得不好?”
“不是,是不想看到你那样的表情……”吉天佑绞尽脑汁地形容着,“就好像……就好像出门发现钱包被偷,只能步行去上班,在途中有点累了找到长椅坐下休息,结果发现长椅上油漆未干一样……”
梁霈被他逗乐了:“你这是什么比喻?”
“就是这样的啊……”吉天佑极其自然地解释着,“那种……无力改变而无奈,却又不得不释怀的感觉……”
梁霈一愕,却立刻叹出轻轻的一声,将他拥在怀里,一语不发。
“怎么样?我形容得很精妙吧?”吉天佑得瑟地在他肩头发问。
梁霈在他看不到的角度勾起唇笑:“嗯,确实很精妙,精妙得好像你真的经历过一样。”
“呃……”吉天佑顿了顿,有些吞吞吐吐地说,“其实……我是经历过啦……”
“嗯?你经历过?”梁霈松开他,问。
“我刚刚说的……我经历过……”吉天佑无力地望天,“而且几乎从小到大都在经历类似的事情,从小我就很倒霉……”
梁霈显然没料到他会这么说,颇有兴趣地问:“怎么个倒霉法?”
“……你都见识过好多次了……最开始打碎你的酒杯和红酒啊,车祸啊,被抢劫啊,被eros的人灌酒啊,拍照时手机突然死机,毛巾架莫名其妙从墙上掉下来啦,还有专辑外泄之类……”吉天佑扳着指头一个个地数了一遍,突然神色有些古怪地看向梁霈,“我突然发现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
“好像每次我倒霉的时候,都是你帮我的……”
两人静默片刻,都爆发出一阵畅快的笑声。梁霈边笑边将他压在身下,低头看着他笑得绯红的脸颊,吻上他的唇:“看来是命中注定的。你是天生倒霉,我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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