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者没有多大的渴求,只有在面对对手时,会压抑不住战意。仿佛连圣戟神叹也感受到这股来自主人的冲动,迫不及待想打上一打。
察觉到他显而易见的压迫感,羽人俯视了他半晌,道,“我并不出名,我不认为你为了找我打架特地从中原而来。”
燕归人看了他半天,笑道:“不,我的本意是拜师。”
“拜师?”羽人不解。
燕归人道:“伯藏主。”
羽人多少了解了前因后果,淡道:“以前君宇去过衹牙国,与你有一面之缘。”
燕归人奇道:“你也知道这一回事。没错,我记不起八岁以前的事,曾落水一回,那时正是伯藏主登陆的时候。”
羽人道:“于是你前来拜师,并顺便报恩么?”
燕归人沉吟了一下,“我能否先与你打一场?”
羽人自然想不明白他的用意。羽人的生活要简单许多,白狐国到处都是有耳朵有尾巴的人,他也已经习惯。
但如今老被对方盯着看,反而觉得很尴尬。他不禁伸出手,用长长的水袖掩住屁股后头。仿佛通过这样可以不被发现上面被尾巴顶出来的鼓起。
不过,因为他的反应,他的耳朵已经先一步一动。
他想了想,回道:“可以,但你打不过我。”
燕归人怎么可能会相信这种话。圣戟神叹虽是小时候伯藏主相赠,但经过多年的自学也有了一定的功力。既然一眼看出对方的武器也不俗,他更多的是想了解了解实力。
可惜,羽人说得没错。
他的速度极快,身形更是迅捷,他们若联手,应该天衣无缝才是,但对打起来,打了好久。羽人还是胜了一筹。他踩在圣戟神叹上面,轻功相御,竟如飘浮一般,全身散发着仙意。
他淡淡瞧了燕归人一眼,随即跳下,神刀天泣反手一握,刀柄这就擦着对方的脸侧而过。燕归人不得不后退最后踉跄倒在地上,而羽人,已握刀伏在他身上,错过他的肩头直直穿过瓦片。
瓦片的声音颠簸起伏,看得出碎了不少。羽人的发丝曳过燕归人的鼻尖,柔软的,竟有些许蛊惑之意。
两人就近看着,羽人道:“抱歉。”他重新站好。
燕归人再次盘腿而坐,笑道:“我知道伯藏主的意思了。”
羽人困惑道:“什么?”
燕归人道:“起初他的意思,是要我融入你们的生活,让你们放下警戒。倒不如说,他想让我找着目标,和坚持下去的理由。”
羽人问道:“现在你找到了?”燕归人蓦地抬头看着他,那目光灼灼,炙热得很。羽人有些不适,扭开头道:“我们的耳朵和尾巴是天生的。”
“我不是这个意思。”燕归人失笑,“我想拜你为师。”
自那天燕归人提出这个请求,羽人就不理他了。但,不理归不理,燕归人就跟长了根似的,扎在这片地方。羽人有每天送食物过来的习惯,于是,他们总在抬头低头间碰上。
羽人说得很清楚,他并不需要徒弟,而且他也没有这种经验。
他和伯藏主是好朋友,当时伯藏主出海失踪了一段时间,他也知道。去找伯藏主,伯藏主笑道:“我正有此意,让他认识你,没想到,你们缘份这么好,他已经决定要你当师傅。”
羽人无奈道:“我并不……”
伯藏主打断他,“不用这么快选择,你可以观察一下他。他人很正直,性格很好,你一直都是一个人,多个人陪伴没什么不好。”
羽人心想,这种担心真是多虑了。他也不再多言,这天见燕归人依旧坐在屋顶,他拎起地上的酒坛,抱着酒来到对方身边。
他的靴子踩出的动静像一种音律,逆着阳光的他,好像会长出几副洁白的翅膀。也许是那双耳朵给的错觉,于是,在他离近时,燕归人忍不住伸出手摸了摸。
敏感的羽人皱起眉看着他,“你做什么?”
燕归人摇头道:“我总算明白为什么你们的防御力这么高。”
羽人坐了下来,拔开木塞,“是天生的。”
燕归人也闻到了酒香味,“不是天生,是怕靠近。所以你需要习惯,我可以当你的试验品。”
面对他迷人的笑意,羽人从喉咙里开始反抗,“你只是缺乏实战,你的武功不输于我。”
他们坐得很近,不再是当初隔得远远的距离。燕归人看着他,微笑道:“男人之间,只要喝过酒,就熟悉了。”
羽人于是将酒递了过去。
确实,不自然不要紧,喝酒就成了。没有多余的杯子,羽人拿了两坛酒,彼此喝了一会儿,忽然交换酒坛,对着又喝了。酒过三巡,头顶的阳光还是这么热烈,两个男人再次对视,有了惺惺相惜之感。
了解彼此的武力,了解彼此的酒量,也慢慢了解了彼此的性格。
前后只费了不到半旬。
燕归人的换洗衣物都是邻里给的,他俨然也成了被收留的一员。在别人做这些动作时,羽人往往都在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等于将他默认了。
不过,直到现在,羽人才淡淡道:“我可以指导你,但不需要师徒关系。”
“无妨。”这一直都不是燕归人的目的,能在异乡找着实在的归属感,才是他的本意。
这一点,该感谢伯藏主,是伯藏主提醒了他。伯藏主说这里的住民有强烈的归属感,其实只要是人,哪个没有?就连羽人非獍,也不可能没有。
日夜观察对方,不只挖掘了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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