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个人喜欢就够了,他一个人,比全世间都要重要。”
若有知音见采,不辞唱遍阳春。他的知己在家中等他,只要想起他的样子,便什么烦恼忧愁都没了。
当时的每一句话都像是在讥讽他如今的模样,沈轻玄一路回到了苍翠山庄,从怀中掏出了精致的面具,兀的大笑起来,将那面具扔到了地上。
月姑娘的决心离去,歌女的笑颜,季朝宗的痛心疾首,珑玉与凌续的两情相悦,许夺锋冷淡的面容一一在他眼前闪过。
“沈轻玄啊沈轻玄,你现在到底在做什么……”沈轻玄再忍不住,坐在床边流了泪。
不知过了多久,听见庄内突然热闹了起来,沈轻玄茫然的出去看着一群仆人婢女小跑着在收拾些什么,沈轻玄拉住了一名婢女,那女孩一见是沈轻玄,立刻吓得跪了下来,沈轻玄疑道:“这是出了什么事。”
婢女看着沈轻玄的脸色,小心道:“庄主今日去谈生意时,有人献给了庄主一名叫做莘怡女子……有些像月姑娘……庄主让我们赶紧把别院的房间打理好。”
沈轻玄低低的笑了几声,挥手让那婢女去了。
夜深时又下起了大雪,一片飞来一片寒。沈轻玄酒喝的有些多了,双颊酡红一片,无意识的迈步到了别院,那刚住进人的屋子灯火通明,映出了两个缠绵的身影,女子的娇吟声声传进沈轻玄的耳朵。
沈轻玄伫立在屋前许久,直到落雪积到了他的脚踝。他闭着眼睛,思考着如果现在闯进去,如何杀了那个女人最快,是直接掐断她的喉咙,还是用剑刺到她的胸口。最终却顺着原路离开了。
他真的很倦了,想找个地方睡下,再也不会起来最好。因为只要他的心脏还在跳动,爱就不会停歇。
客栈内季朝宗与凌续珑玉三人围成一桌,难堪道:“我想了很久要不要说,但是觉得这事事关珑玉父亲,只求你们,你们不要对沈公子提起。”
凌续不动声色道:“是出了什么事?”
“其实,在我们到朔州的第一晚,许庄主将我绑走,让我,让我亲眼看他欺辱沈公子……对我说,沈公子的声音像他爱的人。”季朝宗咽了咽口水,回忆起那日的事还是有点震惊。
珑玉垂着眼睫:“果真是如此,沈轻玄声音像我父亲,月姑娘眉眼处像我父亲,叔父还真是用情至深,竟将人当做木偶一样拼拼凑凑来满足他变态的yù_wàng。”
凌续疑道:“可是你父亲的仆人说是许庄主杀了你父亲,若真是对他抱有这么强烈的爱意,又怎么会娶杀他?”
珑玉摇摇头,对季朝宗道:“既然他放了你回来,说明他根本不在乎这件事被我们知道。你本身与此事无关,明日我和凌续上苍翠山庄,你留在这便可。”
季朝宗苦道:“我知道自己去了也是添乱,只是恳求二位,若是有机会,劝一劝沈公子不要再执迷了。”
珑玉却冷冷道:“谁都不能替旁人做决定,他若是下了决心死不回头,你瞎操什么心。”
季朝宗红着眼叹了口气离开了。
珑玉钻到凌续怀里道:“那个傻小子就是读死书读多了,总觉得自己可以感化所有人。”
凌续笑道:“若我这样正好遇上肯被我感化的还好,如像沈公子对他这般冷淡,可真是叫人头疼。”
珑玉摸着系在颈上的钥匙,气道:“我父亲真是偏心透了,钥匙给了许梦青不说,连暗室在哪儿都不告诉我。”转念一想,又道:“可是许梦青先是怀着孩子与恋人被迫分开,又是嫁给了那样一个恶心人的东西,我过去几年虽颠沛流离,但跟她比起来,我往后的日子又是幸福的,命运实在是捉弄人。”
凌续紧了紧抱着珑玉的手臂:“以后的日子都有我陪着你了,就算你叔父撕破脸动手,我舍了这条命也会保你。”
珑玉立刻以吻封缄,水润的眼睛眨了眨道:“说什么傻话,他想要什么我便给他就是,一个不知道有没有的死物,哪里及得上你的万分之一。”
凌续失笑:“初见你时,你要钱不要命,如今却又视宝物如无物,是不是要自夸一句我让玉儿有了底气。”
“这可不能算作一回事!钱还是得要的,我赚钱的身子变成你一个人独享了,我可得趁这个机会敲叔父一笔,不然以后和你吵架了,我气的跑走,身无分文真是要可怜——”
凌续不等他说完,就要身体力行的先让他没力气跑走。
苍翠山庄里,沈轻玄静静的坐在黑暗中,开着窗任雪飘进来,也没点灯,怔怔的看着窗外明月,门被许夺锋推开也纹丝不动。
许夺锋刚与那女子云雨一番,到底是女人,承受不住他的yù_wàng,做了两次就昏死过去,许夺锋不悦的又来寻沈轻玄,却闻见满屋子的酒气,不由带着薄怒道:“你这是什么意思?我带个女人回来又如何?真把自己当正室夫人了!”
沈轻玄迟钝的看向许夺锋,他很久没喝这么多了,他没带面具,眼中带着几分天真,像个孩童一样看着他直傻笑。许夺锋上去将他手中的酒砸了,一巴掌扇到他脸上,瞬间一边脸就肿了起来。
沈轻玄呜咽道:“夺锋,今日你带我去游湖了,我很高兴。”
许夺锋愣了一下,想伸手去摸他的脸,沈轻玄却害怕的避开了。
“你说我的声音很好听,我以往一直活在别人的赞扬中,却都没你的一句话让我动心。”
“你还教了我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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