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哥手一挥,制止了要插话的我。
「但是我知道我的反对已经不能阻挡你,既然如此,你就去做吧。但是我希望你可以跟江晨曦保持距离,我不希望因为她的缘故,又让你受到伤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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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了半晌,我静静地开口:
「哥,你不能永远的把我覆盖在你的羽翼之下。你会老、你会死、你会娶妻、结婚、生子,你有没有想过你会有无法办法保护我的时候?与其让我在那时束手无策,不如现在就让我自立吧。」
我哥听完这番话之后,神色有点黯然,摆摆手便让我出去了。
这场兄妹协商,我算是取得了小小的胜利。
翌日,我便开始全心投入筹划这场慈善拍卖会。走进办公室,看到桌上那堆得满满的图纸,我不禁开始思念起往日管理艺廊的清闲生活。整个上午我都忙于丈量会场的空间以及设计当晚的动线。正当我全神贯注的在图纸上描绘着线条时,一双素白的手把挡在我面前那高耸的图纸悉数移开。
我忙慌张的喝斥:「别动!那迭我还没整理!」
却见双手的主人依然故我,我恼怒的抬起头来,想看到底是谁这么不识相。
「妳好凶。」
只见江晨曦皱着鼻子看着我。
「啊,我不知道是你。江……总裁,请坐。」
我忙在被图纸淹没的区域中拉出一张椅子请她坐下。
「江总裁?叫得这么生份?」
「这个……毕竟在公司嘛,所以公事公办……」我有点心虚的说。
她似乎有点不悦,拉住我的手腕一施力,我踉跄的跌入她的怀中。
「公事公办吗…?我记得,上次我来这办公室,好像与你……」她凑近我耳畔,吐气如兰,音调婉转。
我回想起那日我与她在办公桌的角落,那样肆意热情的拥吻,脸上又是一阵燥热。
「妳别这样,我头痛!我头痛了!」
「你到底是真头痛还是假头痛?怎么我只碰妳一下就老是头痛。」
江晨曦不悦的放开我,保持着一个稍稍疏远却依旧暧昧的距离将我揽在怀中。她的怀抱十分温暖,竟令我眷恋不已。我将头轻轻地靠在她的肩上,盯着她好看的侧颈。
「怎么妳靠我可以?我靠你不行呢?」她不满的抱怨,却依旧调整了一个姿势让我舒服得靠着。
「我怎么知道呢,你问我脑袋的血块啊!」我得了便宜又卖乖,嘴角擒笑。
「血块啊血块,你说说这是为什么?」她手指抵着我的太阳穴,煞有其事地问。
我见她这般认真的模样,忍不住乐的笑了开怀。
「好啊,你笑我。」她故作
恼怒,双手在我腰际不住挠痒。
我平时最怕痒,又被她揽在怀中,无处可躲,只能低声讨饶。
「妳别挠了,好痒阿。」
「嗯?你说什么我听不见呢。」
「求、求你了。」我被挠的几乎喘不过气。
江晨曦似乎满意了,停下手上的动作。我仰头看她,面上仍带着喘不过气来的绯红,她一愣,眼神旋即转变,既心醉又迷离。
「怎么了?」我见她神古怪,便出声探问。
「没什么。」她回过神了,回我一笑,便放开了我。
我从她的怀抱中获释,有点怅然若失,为了打破这渐趋尴尬的氛围,我问她:
「妳怎么来了?」
她从包包中拿出一件牛皮纸袋:「这里面是这次提供的拍卖品。」
「怎么自己拿来,e给我不就好了。」我疑惑的看着她。
「就想见见妳。」她伸出一手抚平我纷乱的发丝。
「下次用寄的就好,你来还要开车,开车很危险,若是像我那样遇上车祸……」话语至此,我蓦然打住了。我看到江晨曦握紧双拳,身子不住颤抖,她眼中的神色:痛苦、愤怒或是内疚?太多了,我读不懂。
「妳……」我见她如此,便赶忙伸手扶住她。
「我没事,既然东西送到,那我便走了。」她不着痕迹的拨开我的手,转身离去。
这电光石火间,何以我的言语对她产生那么大的变化,我自是不明白。她是在怨我、怪我吗?我颓丧的跌坐在椅中,反复咀嚼着刚刚的对话,任凭时光在掌中流泻。
作者有话要说:過渡章節~下章寫個華麗的晚會
☆、第十章晚会
第十章晚会
皇品酒店堂皇气派的数盏水晶吊灯都已经安全的拆卸完毕,静静的躺在墨色的大理石砖上。挑高的天花板如今空荡荡的一片,少了光鲜亮丽的水晶灯点缀,而今竟有点凄凉。午间的阳光透过玻璃帷幕洒落,恰似金粉点缀在晶莹细致的水晶灯上,反射出炫彩迷离的光芒,如此夺目,入了眼底,却进不了心底。
「澄绯,怎么了吗?看你傻怔怔的站着。」金若兰摇摆着身子朝我走来。
「没什么,只是觉得这灯好看。」我朝她一笑,把目光转离,继续督促工班进度。
金若兰饶有兴致的看着我。这几盏水晶吊灯堪称是皇品酒店的目标物,当初我说要拆下来,金若兰眉头都没皱下,便爽快地应允了我。若是平日,在水晶灯上略作文章,摆弄些亮闪闪的缀饰便可,但如今这个拍卖晚会,之于我来说,意义截然不同。
「觉得好看怎么会要拆下来呢?」金若兰趁着我指挥的空档,悄声问道。
「自然是要把你皇品来个大改造,闹个天翻地覆啰!」我抛给她一个高深莫测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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