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我说我哥的黑历史吗?”丁子跃在电话那边笑嘻嘻的,“你可得付钱。”
“得了吧我又不是什么狗仔队。”钱澄莫名觉得好笑,丁子乐的黑历史对他确实有一定吸引力,不过在钱面前,这点好奇心的满足可谓是微不足道了。
“哎其实吧,”丁子跃大概也是满腔的八卦之情无处宣泄,不给钱也无所谓了,“你能做我哥的舍友这么久我一直觉得是个奇迹。”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钱澄换了只手拿电话,知道小朋友要开启八卦模式,人家说他就听,反正也是闲来无事。
“从小到大,我哥就没跟人一块儿住过。”丁子跃又补充,“除了我们家的人以外啊。”
这点钱澄倒是挺意外,毕竟谁大学没住过校?噢,他忘了,这家伙是个伪富二代。
“高中时试过吧,反正放弃了。”丁子跃继续絮絮叨叨,“反正我哥那人怪,跟别人处不来……噢,我就记得他大学好像有个学霸跟他关系不错,算是历史最好关系了,都没法跟他一起住。”
钱澄心想他今天刚巧还见过这位学霸。
“你哥什么毛病啊?”钱澄笑了,“除了穿穿女装也没别的啊。”
“脾气啊,你不觉得我哥脾气特别不好吗?”丁子跃说,“我听我妈说的啊……谁说他女装不好看会直接把人揍得走不动道,做错一点能直接掀桌子。高中大学都在外面自己住的,小时候他还老揍我呢。我记得我哥出社会这么几年,也基本都是独居。”
扯。也不知道是丁子跃贫乏的语言表述能力没办法带来太多的可信度,还是这些描述和平时印象中的丁子乐实在相差太大,钱澄只觉得荒诞可笑。
他连连摇头:“你是不是电视剧看多了啊,还是太不了解你哥了?还是我恐怕认识了个假舍友?”
丁子乐是挺挑剔严格的,一天能给草草擦八百遍叶子,钱澄现在拖地板的技能直线飞升有一大半都是丁子乐的功劳,成天趴在地板上捡头发……但要说动不动就揍人,反正现在他是没见到过。
今天还差点被人揍趴下呢,要不是他钱澄一记霹雳铁棍……
“人都是会变的,”钱澄尽心尽责地帮着丁子乐洗白,“你哥现在都多大了?你说的都是他中学大学的事,能一样吗?”
“再说了,一个人住有很多原因,不一定是脾气不好……现在人不都讲究有个私人空间么,我要有钱,肯定也选择自己一个人住啊。”
“我怎么觉得你比我们还了解他呢,”丁子跃那边笑声大得都能在空中回荡了,“也许吧,我我跟他差多少岁啊,他离开家时我才上小学呢,更别提我爸妈了……哎,你这么一说……可能我们一家真没一个人了解他。”
这话从丁子跃这个小朋友嘴里说出来,令人莫名觉得有点心酸。
“至少你现在试着了解他了,还有你老妈也是。”钱澄不知该如何安慰,毕竟对方也是聪明人,听不得傻话。
“都是隔靴搔痒……我这个词用得对不对?”丁子跃语气却还是愉快,“要是天天一块儿住着可能还能了解一些。”当然这是不可能了。
“那我就是你们的痒痒挠。”钱澄笑着说,果然那边又是一阵大笑。
“钱哥,我觉得跟你聊天真的特别愉快。”丁子跃笑够了喘匀了气,“要不然你是大学生呢,想问题就是比我们这些俗人透彻。”
“你可别寒碜我了。”钱澄一听这话心里就不是滋味。
大学生啊。名牌大学的大学生。这些一般人觉得是恭维的话在钱澄听起来格外刺耳。
这个社会不会因为你的学历而对你宽容些。
钱澄挂了电话就点开他的记账本,数字虽然一直在变多,但猛地一看其实也就还是那么点钱,他的愿望很大,需要的钱很多,这些还解不了渴。
我想要很多很多的钱……
看来是时候找点别的途径来赚钱了。
丁子乐看着手机上新发来的消息,那是今天中午他的劳动成果。陈映雪对钱澄不感兴趣,倒是颇有意向和他“做个朋友”。
丁子乐不反感,他广大神通一下子算准了这效果,礼貌地回复两句,果然又有新消息进来。
“小丁现在可是单身?突然这样问似乎不太好,但我可无意做第三者。”互相发了十来条消息之后终于戳到重点,丁子乐逮住机会,恶作剧得逞般勾起嘴角:“不好意思,不是单身,是我应该先说清楚……不过,这个和做朋友的关系不大吧?”
那边果然安静了半天,礼貌告退。
按理来说现在火候还不够,他也难保证对方不去吃个回头草。不过陈映雪看起来是个高傲且不恨嫁的女人,转头找钱澄这种自己挖坑的事应该不会做。
不娶又撩这种损人品的事丁子乐觉得还是少做为妙。
虽然他的人品值本来就没多高。
什么时候他居然也开始关心自己的人品了?丁子乐觉得搞笑,自从有这么个莫名其妙的舍友,连脾气都收敛了很多。
更奇妙的是他居然也能和别人相处得挺愉快,简直就像是一个如假包换的正常人。
中老年人的春天就要到了么?如果是要到了,那这还是个特别稚嫩的春天。
周勋的电话在丁子乐正准备想入非非的时候非常及时地拍马赶到,丁子乐看着电话愣了好几秒才接了起来:“还没深夜,情感节目还没开始。”
“能不能有点良心。”周勋痛心疾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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