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头看到卫云翼一脸轻蔑厌恶的样子,便笑著凑过去:
“怎麽?你也让朕舒服了,却没拿到银子,心里不高兴?”
卫云翼刷地一记眼刀横扫过去,恨不能把李玄青一截两半。
“我不是娼妇,你少来这套。”
可是李玄青还没打算闭嘴:
“你放心,只要你把朕服侍得舒舒服服的,整片大宁江山都是你的,别说银子了,你要什麽就有什麽──便是要杀人,朕也可以为你杀得。”
“我要杀的就是你!”
卫云翼“啪”地把筷子摔在桌子上,李霖福吓得一哆嗦赶紧跪在地上,嘴里一迭声喊著什麽“万死”什麽“死罪”,卫云翼根本没心情理他,索性饭也不吃了,直接出门,扬长而去。
“陛下……皇妃这是……”
李霖福颤抖著声音,仿佛听见了极可怕的话一样。
“没什麽,卫皇妃这与朕闹著玩儿呢。你也别跪著了,快起来伺候朕吃饭更衣,时候不早了,诸位大臣们都等著呢。”
卫云翼一走,李玄青脸上的调笑和戏谑也就淡了。毕竟那些功夫都是为了他花的,他若不在了,还有什麽撑热闹的理由呢?
endif
作家的话:
下一回:竹板这麽一打呀,是别的咱不说!
下一回我写了天津快板儿,不知道有几个人听过或者知道天津快板儿的呢?
(6鲜币)第五十一回上
那一边李玄青在众人的伺候下用著早膳且不说,这一边卫云翼一怒之下出了凌霄宫却是无处可去,只空落落著肚子,不知去何处找些吃的来。
回去固然不行,可是这宫城里除了凌霄宫自己也没个能去的地方。思来想去,只能索性出城去。──印象中,小时候外城里早上总有些卖炊饼豆浆的商贩,虽然十年不曾回来过,但是商贩总应该还有的:即使父亲换了儿子,张家换了李家,物是人非,朝廷更迭,只有百姓的生活总是千年不变,无非是衣食住行,生老病死。
从这个角度来说,这些无名大众的生命力倒是比他们这些帝王将相要顽强得多。
一想到炊饼豆浆,卫云翼的肚子比方才更饿了。而且伴随著饥饿感,一种浓浓的乡愁和思念也开始在他的心中蔓延──毕竟,当年下定决心再不回京的时候,哪里想得到有一天还能吃到京城外城里的炊饼豆浆呢?然而人生大道是无常,自己历经磨难到底还是回来了,从这个角度看,也可以说是歪打正著托了李玄青的福。
一想到李玄青,卫云翼的心中马上就感到一丝不悦。他赶紧加快了脚下的步伐,向著最近的一个宫城门──华阳门走去。
“站住!什麽人?”
守城的侍卫远远地看见一个男人风风火火地赶过来,自然马上叉戟阻挡。
“不认得我是谁麽?”
卫云翼玄眸一瞪。
“哦,原来是卫大人。”守卫待看清了他是谁,声音马上就谦和了下来,“不过若是卫大人,小的就更不能放您出去了。”
“为何?”卫云翼不解反问道。
“陛下有令:卫大人可以在内城随意行走,但是不得出宫。所以除非有陛下特许,小的不敢放大人出门。”
原来,李玄青对卫云翼的禁令还没来得及解开。卫云翼乘兴而来败兴而归本就颇郁闷的,更何况还是因为李玄青的关系,──一大早从凌霄宫出来是因为他,在宫里无处可去是因为他,现在想出宫也出不去还是因为他!想想就一肚子火,这下便是不为了吃东西也非出去不可了。
“既然这样,我就回去了,有劳。”
卫云翼低了头,拱手向侍卫行礼。
“小的不敢,卫大人请慢走。”
侍卫见堂堂大将军向自己行礼,赶紧把手里的长戟抱在怀里,低头恭恭敬敬回礼。
“啪──”
卫云翼手刀一闪,正砍在侍卫低下的头後颈,侍卫毫无防备地狠狠挨了一下,身体立刻就软了下去,滚趴在地上。
“啊!”
远处的另一个侍卫看到,吓得不禁大声惊呼起来。卫云翼知道这门一清早只有三两个侍卫,便操著手刀,杀气腾腾地瞪向那人。
可怜那侍卫本就不知道卫云翼已经内力尽失,远远地又看不清所以,只当那一个已经被干掉了,吓得赶紧自动躺倒在地上,假装自己是死人。
你也别怪他玩忽职守,吃皇帝的饭不干活儿,毕竟小命儿是自己的,一会儿等人走了,把脑袋往墙上撞一下最多也就是个扣银钱的处分,到底人活著比什麽都重要,命没了就真是什麽都没了。
卫云翼知道他的意思,便径直向华阳门走去,路过的时候还老大不客气地低头拱手道了句:“多谢。”
这下地上装死的侍卫彻底要哭了。
既出了里门,外门的侍卫也理所当然地认为他是奉旨出宫,也就不大注意他,只一边打著呵欠一边帮他把外城门打开,卫云翼面不改色心不跳,大摇大摆地出了宫城,自去街市上寻他的早饭去。
endif
(6鲜币)第五十一回下
京城的早市虽说不上熙熙攘攘,倒也颇有些热闹,卫云翼一行走著一行看一个个叫卖的炊饼铺、面汤铺,终於选定了一间看上去乾净的小摊,伸手递了个碎银子道:
“老板,要一碗面汤。”
“好!~~”
那老板一面嘴里熟练地叫著一面头却不抬,等手里的一碗面汤盛好,手伸过来接铜钱,这才大叫一声:“诶哟!客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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