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持自家公司游刃有余的青年,居然还是一如以前,把自己的生活弄得一团糟;何逢世习惯於照顾双胞弟弟,照顾起这个超龄儿童,仍如当年一样得心应手。
阿高常常感激涕零地表达对他的无限感激,感谢他没有让自己饿死在这个物质丰富的大城市。
对於阿高的感激言辞,他慌乱得完全不知要如何应对。他从阿高那里得到的,远远多於他所付出的,怎麽承受得起阿高的感激之情?幸好阿高仿佛知道他的不自在,最後不再提起,也习惯了在生活上完全依赖他。
何逢世简单地吃完晚餐,然後将在下班途中采购的新鲜食材处理好,方便明天使用。接下来清理厨房、收拾晾晒好的衣物、整理一切看起来要整理的事物,但当他将自己也清洗得干净到闪闪发亮的时候,才发现距离晚上十点尚有十分锺。
他突然有点泄气。
何逢世自觉从阿高那里得到的,多到无法偿还,甚至是到了大占便宜的地步。相对於他得到的,他所能回报的却是太微薄。就像这段时间,阿高忙得日夜颠倒,可是他除了准备三餐,其它的一点忙也帮不上。
他恹恹地继续著翻译稿的最後润色,心神却不知游走在何处,结果自然是效率大打折扣,磨蹭到十一点多才将完成的稿件发到朋友的邮箱。手头上的翻译工作已全部完成,明天又是周末倒也不急著休息,他干脆到客厅去看电视消磨一下时间。
初夏的夜晚气温并不高,落地窗大开著,夜风吹拂在裸露著的肌肤上甚至会让人稍微感觉到寒意。
何逢世抱著抱枕蜷缩著身子在沙发上沈睡,朦胧中觉得被一股暖意包围著,有些沈重却不会太难受,同时还有柔软的东西不停地碰触著他的脸颊。那使他感觉到很舒服的碰触最後游走到了他的唇上,在嘴唇上辗转。他的意识逐渐清明起来,感觉也越来越清晰──有人拥抱著他,并且正在亲吻他!
他顿觉一阵冰寒袭体,连後颈的汗毛都竖立了起来,连眼睛都没有睁开便立刻用力地挣扎起来,但却惊恐地发现,这点挣扎的力道无异是蜉蝣撼树,对方根本纹丝不动。
客厅里灯光大亮著,电视机被调低了的声音仿佛从很远的地方传过来,惊醒过来的人僵硬地瞪著压在自己身上的男人──那个他无比熟悉的、最要好的朋友,此刻正酡红著双颊带著一身酒气,对他做著超过朋友界限的事情。
“阿高……你喝醉了,我是何逢世,不是……”那双他曾羡慕过无数次的漂亮眼眸里,此刻满是不容错辩的热烈yù_wàng。
对於他的突然醒转,阿高似乎也非常的慌乱,但是却很快镇定下来,甚至带著豁出去的决绝,“我当然知道你是何逢世,我怎麽会不知道你是谁呢?可是你知不知道,我喜欢你?!”
何逢世的身体僵直如木,脑袋里像塞满了被猫咪玩乱的毛线团,最终挤出来的声音带著无法克制的颤抖:“你是……是我最好的朋友,我也,也喜唔……欢你,可,可是……”可是什麽?他怎麽也想不到合适的词来表达。
阿高的神情哀伤,原本因为酒气而泛红的脸颊已经变得惨白。他用力地闭上眼,仿佛完全失去了气力,软软地滑下沙发,抱头坐在地上。
肢体获得自由的何逢世仍是无法动弹,他正在消化著刚才得到的信息。阿高喜欢他?像别的男人对女人一样的喜欢,想与他亲吻、与他亲热的那种喜欢……
转头看著地上那个消沈的人,他直觉地想伸手给予安慰,刚抬起手,却想到这个动作在此刻并不适宜;想说些什麽,又不知从何说起。最终,他只是默默地离开客厅。
躺在床上的何逢世自然是完全没有睡意,只是一直支棱著耳朵留意客厅里的动静,但外面只有调到了最低的电视节目的声音隐隐传来。
想到阿高喝了不少酒,而外面的落地窗还大开著,如果他在客厅里睡著了的话,明天肯定会生病的。何逢世不由得担心起来,无论如何也无法安躺在床上了,於是蹑手蹑脚地走进客厅。
客厅里,阿高仍保持著他离开时的那个姿势,似乎已经熟睡。
呆呆地站了好一会儿,他回房将自己的薄被抱出来盖在阿高身上,关掉了电视机和灯,再把窗也关上。对著地上隆起的包子,他又发了一会儿愣,脑子里飘来荡去的东西很多,却抓不住重点。
天将放亮了,他轻手轻脚地准备好简单的早餐,然後带著平时上班的手提袋出门。而带著一丝期待和更多忐忑的视线追随著他背影,最终被轻阖的门扉隔断。
☆、变故陡生
失魂落魄的何逢世正走在通往幼儿园的路上,但他并没有发现,脑海里阿高哀伤的脸孔一直在闪现,耳边仿佛还回荡著那句绝望的表白。
他知道同性恋是怎麽一回事,可那对於他而言是很遥远的事情,与他的生活完全没有交集的可能。但是就在昨天,最好的朋友却对他出柜了,并且得知好友喜欢的人正是自己。
怎麽可能呢?那个追求者多到数不清、帅气得让男人自惭的阿高,怎麽会是同性恋呢?就算那麽优秀的阿高真的是同性恋,怎麽就会看上一无是处的他呢?
或者,表白什麽的其实阿高是在开玩笑吧?!
何逢世越想越乱,再回想平时生活中的点点滴滴,反而坐实了阿高表白的喜欢,心里更是一片的混乱。
会不会是阿高突然离开家里,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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