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高心中一跳,只觉口中如嚼莲心,苦不可言。眼前人殷殷期盼地看过来,真如尖针刺心,阵阵作痛却不可与人道,尚要强笑作不知,“花落了自然会结子,兄长毋须忧心。”
何逢世见阿高笑容木然,心下也是不忍,但又一心要他走回正途,只得硬下心来当作不见,再为他添酒,笑言:“有酒无歌,减了几分趣意,待下次重游,阿高可要操琴同来……咦,阿高你听,远处似有乐声。”
倾耳细听,确是有乐声隐隐传来。两人抬眼远眺,见一画舫悠悠驶来,俨然正是何府之船舫。
阿高猛然醒觉,望向面前的人,却见他已调转眼光,望著越来越近的画舫说道:“真是巧,青娘今日好兴致,竟与你我不谋而合。只是不知她邀了何人同游?”
阿高脸色刷白,最终一咬牙,慢慢地自斟自饮起来。
那日在千玥湖半强迫地让阿高见过了王家小姐,虽则阿高对此未作表示,期间待那不请而来的王小姐亦是恭谦有礼。回程中,纵然阿高神色无异,何逢世仍是察觉他心有不豫。
一切如常。何逢世却极难再见上阿高一面,不管在商行或是在府里,他完全无法与其碰面。使人去传话,也只是带回阿高手上事务未完的回应。阿高戮力於何府各种营生,何逢世自是落得轻松,只是为阿高所寻得的千金画像却完全派不上用场。
何逢世不敢再使手段,再者因隐隐觉察出阿高的心意,越发慌然无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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