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叫我小徐就行,”徐北笑了笑,在旁边小沙发上坐下,提高了音量说着,“今天过来是有些情况再跟您了解一下,待会儿我问您答就行,很简单。”
“行,行,”李奶奶挺了挺背坐正了,“徐律师你问。”
徐北也没再纠结称呼的事,从包里拿出录音笔:“我们的谈话有些部分可能需要录音,这得提前征得您的同意……”
他说了一半才注意到长发姑娘一直没走,就靠着门边儿站着看他,口罩也没摘,见他看过来也没动一下,眼神一直淡淡的。
“奶奶,”他斟酌着问了句,“这是您……孙女吗?”
“我可没这么大孙女,”李奶奶冲着他哈哈乐了,“小南跟我是邻居,就住对面那屋。”
“不好意思啊,”徐北笑了笑,看了那姑娘一眼,“是这样的,我们的谈话涉及到案情,您看……”
“那没事儿!”李奶奶冲他一挥手,“小南不是外人。”
“这样啊,”徐北应了一声,转头看那姑娘,“那小……南你也坐过来吧。”
姑娘又站了一会儿,才慢慢走过去在徐北对面坐下,及膝的短裤往上滑了一截,露出大腿上一片细白的皮肤,徐北不经意扫过去一眼,目光没停。
和李奶奶喊着聊了一下午,完了的时候也不知道几点,阳光偏西让屋子里暗了一大截,徐北觉得嗓子都快干得粘住了。
他全程没看对面一眼,这时候才把眼神往那边转了下,目光对上的时候,他发现姑娘一直没摘口罩。
有点可惜,但也没多想:“奶奶,那我走了。”
“喝点水再走吧,”李奶奶按住他的手,转头说,“小南你倒杯水给徐律师。”
姑娘起身走到饮水机前面找杯子倒水,弯腰的时候屁股撅起来一点儿,在面料轻薄的短裤上印出两团浅淡的圆。
徐北有点移不开眼。
腿真长啊。
还很白。
跟桃花眼有得一拼。
嗯?徐北愣住了。
桃花眼?
“喝水,”姑娘把杯子放在他面前的桌上,转身拎过茶几旁边的塑料袋,声音提高了对李奶奶说,“我先过去了,晚上吃饺子,一会儿我叫你。”
“好,”李奶奶说,“今天一直戴着口罩,是感冒了?”
“有一点儿,”口罩后的脸笑了一下,带得眉眼微弯,“不要紧。”
“年轻人要注意身体,严重了就要吃药,”李奶奶念叨着,“你晚上还要出摊呢,风里站着容易着凉,衣服多穿点儿。”
“没事儿。”口罩后的眼睛飞快往徐北那边闪了一眼。
徐北猛地站起来:“我也走了,今天谢谢奶奶!”
“哎,水还没喝呢,”李奶奶说,“要不等会儿,跟我们一块儿吃了再走。”
“没事儿,我不饿。”徐北动作飞快地收拾东西,但胃里猛地一阵剧烈痉挛,直接给他疼趴下了。
他全身上下什么都皮,就胃最矫情,一顿不吃感觉人就得饿死似的。
“怎么了这是!”李奶奶连忙倾身扶住他,“小南快,看看这怎么了。”
小南放下东西走到他旁边,抬手把一边儿口罩带子摘了下来,露出了整张脸。
少了酒吧里妆容带出来的那股子惊艳和妩媚,却仍能看出上挑的眼角,自然又饱满的双唇,微微朝上嘟起。
摘掉了口罩声音更清晰,也更……熟悉。
“你是不是没吃饭?”桃花眼问他。
电视里放着老年广告,什么腰腿疼贴贴贴,李奶奶戴着老花镜看得乐呵呵的,徐北坐在沙发上,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从被李奶奶强行留下到坐立不安地对着电视呆了二十分钟,再说要走就有点奇怪了。
“要不我去帮忙吧。”他对李奶奶说。
“不用,”李奶奶摆摆手,说完又犹豫了下,“那你去吧,我看小南今天不太舒服。”
厨房在院子里,徐北走到门口,看到桃花眼正背对着他忙活,长发用皮筋扎起来,听到声响,他转过身,靠着灶台没动。
“认出来了?”桃花眼看着他。
徐北干笑两声,不知道怎么接话,眼神飘来飘去就是不敢跟人直视。好半天,突然懵着来了句:“头发长了啊。”
说完就想咬舌头,桃花眼也是一愣,半天才说:“戴的那是假发。”
“哦,”哦完了他就不吭声了,过了一会儿又说,“有要帮忙的吗?”
“会包饺子吗?”桃花眼扒拉着馅儿问。
“不会……”徐北说了声,看到那眼神又淡淡扫过来,忙问,“擀皮儿行吗?我擀皮儿拿手。”
“还拿手,”桃花眼看他一眼,嘴角往上勾了勾,一个微笑稍纵即逝,“赶得上我包吗。”
徐北看得有点呆:“赶得上……吧。”
“那行,开始吧。”
两人并肩站着的时候,徐北发现桃花眼跟他差不多个头,但他莫名就是有种想往后退的冲动。
“去院里边儿接点水。”桃花眼转身把一个盆儿递给他。
徐北正要伸手去拿面碗儿,猛地撞上他递过来的盆,条件反射地就要去接,手摸到温热的皮肤时才反应过来,桃花眼根本没松手。
他刷地抢过盆儿几步跨出房门,脚步不稳还给门槛绊了一下,抬手扶墙的时候又被擦破了手指……
“你慌什么?”身后传来淡淡的一声。
徐北顿了几秒才回头;“没、没慌啊……”
“是么,”桃花眼看着他,几秒之后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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