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页,上面歪歪斜斜的记录这一些趣事儿,柳生看着这些钟池宴的趣事,一页一页的认真的看下去。
看到了十几页,柳生看到上面画着一页地图,用红色箭头标志着路线,钟池宴写到,岭南寻兽。
柳生认真的看着那张地图,他的手指沿着红色的箭头行走,最后停止在顶端,他对大白说:“大白这里就是我的家。”
柳生说:“我是一只舍生兽。”
柳生这句话也把大白惊的不轻,大白的狐狸眼都瞪圆了,他上上下下的打量了柳生一圈,又凑近柳生闻了闻也没闻出什么味儿来。大白不由的骂了一句:“你个小骗子。”
柳生极其认真的又重复了一遍::“我是一只舍生兽。”
大白再惊也信了,但是柳生究竟是什么跟他没多大关系,柳生就是柳生,柳生除了柳生还能是什么。大白也不在意:“是就是呗,来,变个原形给我看看。”
柳生摇了摇头,他说:“我不能,舍身兽化兽为人,就是脱胎换骨,就是决绝的切断了自己跟兽的联系,从此我再也回不去了,我只能是柳生,它们决绝的切断了跟我的关系,我根本回不去了。”
柳生的语气有些寂寞,有些萧条,他的手指不自在的敲着马路。大白终于文艺了,他叹了口气:“柳生,谁都难免一个人,何必落寞难过,就连钟池宴那样的人都难免如此,你看,此刻你还有我,你并不寂寞,如果没有差错,你不嫌弃我,我不嫌弃你,当然我是不会嫌弃你的,只看你嫌不嫌弃我,我们将来还是会在一起的,会很多很多的年,所以,你并不寂寞,不用这么难过。”
柳生看着难得正经的大白,他说:“我不嫌弃你的。”
柳生指着那本书说:“当年,钟池宴从山海轶传中看到舍身兽的故事,他喜欢上面那句舍身兽化兽为人多是漂亮的女人,性情温良,柔情刻骨,也许他是看上了这兽隐世不可多得,也许他是想要一个漂亮的美人,反正他决定去山上找一只兽带下来,他历经千辛万险的到达了岭山之南,到了我的家。”
柳生轻轻一笑:“钟池宴就是钟池宴,他有本事让隐世的舍身兽出来见他一面,即便他不能带走一只兽,他也心满意足的欢快游畅。”柳生颇有些不好意思,他这简直是有些在揭自己的短了,他说:“我那个时候,还是一只半大的兽,舍生兽虽然隐世,但是并不是见不到人类,我那个时候觉得自己一身鳞片蓝色眼睛是多丑的事儿,我觉得人是美的,我想变成一个人,那个时候恰恰
钟池宴来了,于是我偷偷的跟着钟池宴走了。“
大白颇吃了些酸醋,他酸溜溜的说:”你这还和钟池宴私奔过啊,你是不是也得和老子私奔一次,别想那个钟池宴了,他长得不比老子美,还是个煮面的,那配得上你,你还是好好的跟着老子吧。“
柳生又笑了,他伸手摸摸大白的头发:“钟池宴以为自己带回去的是个美人,没想到,他带回去的是我,舍生兽化兽为人,需要很大灵气,钟池宴一心要弄个美人出来,而他的血是灵气最大的东西,钟池宴是女娲血脉,所以我喝了他不少的血,他的血是不红色,不是金色,是一种金红色,大白,你看我的血,何其类似钟池宴,我到底是没有变成什么美人,我变成了柳生,但是我们是兄弟,我们是挚友,我们是亲人,这就够了。”
柳生第一次说这么多话,说着他觉得有点累。他把那本书拿在手里,眼睛看着前方,然而他什么都没有看进去,他陷入自己的思绪里,无法自拔。柳生想,原来钟池宴死在他的手上,还记得给他留下一条回家去看看的路,他一直知道自己是想回家看一看的。
他盯着前方看了老半天,终于扭头去看钟阿宝住的那栋楼。老旧的楼房里,大部分人家早就熄灭了灯,只有那么一两户人家是亮着的,钟阿宝住的那层楼的灯光已经熄灭了。柳生在心里轻轻说,池宴,再见。他慢慢的告别他的过去,一个属于钟池宴的世界,一个属于柳生的时代,在这个世界,在柳生的心里,就这么过去了。
难免会难过,然而,柳生知道的总一天这些事都会过去的,不过早晚,总也跳脱不出悲喜难过,爱恨纠结,总也逃脱不了生死离别。
柳生站了起来,他朝着大白伸出手去。大白伸出一只手,拉住柳生的手。柳生伸手把大白从马路牙子上拉了起来。
他把那本书揣进了怀里,他想了想对大白说:“大白,我带你回家看一看吧,看一看我的家,它们多么美。”
大白眯着一双狐狸眼,他伸手揪了揪柳生的耳朵:“回就回,老子饿了,你不饿吗,老子今天可是什么没吃啊。”
柳生伸出一根手指,一本正紧的说:“我只吃了一碗面。”
他们朝前走着,钟阿宝的那栋楼慢慢的远离了他们。柳生走出了很远去,忍不住的回头去看,那栋老旧的居民楼被挡在了高楼的后面,看不见了。柳生不由的想,有多少人是这样的被遗弃在原地,他想起了张林麒,也不知道现在好不好,怨不怨他。
这个镇子小的很,即便是经济很繁荣,倒是真的没有什么麦当劳肯德基什么的彻夜经营的地方。大白和柳生转了大半圈,发现什么都关了门。大白在小公园找了一张躺椅,柳生躺在躺椅上的树上,干脆睡一觉醒了算了。
柳生躺在树上,睡不着。大白睁着眼睛,肚子还是有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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