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正午努力伸出手去比划了一下,无辜看着他:“你看,确实够不到,我腿动不了,干什么都不方便啊!阿姨请假几天没来,饭也没人做,我已经吃了好几天外卖了,都是让人送到二楼来的,今天中午点的那烤鱼还特难吃。”
罗潼闷不吭声地给他整理好了书桌,擦的光可鉴人,然后把合同摆在他面前,道:“好了,签字吧。”
郝正午二话不说就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谈完了正事,郝正午把手臂勾搭在罗潼肩上,凑近了一点问了下私事:“哎,罗潼我问你,你是学文的吧?”
罗潼点了点头。
郝正午又道:“那你们有没有《文学讲义》这门课?也不一定是你们学校,我的意思是你们现在大学不是都挨着的吗,附近院校也可以,就大概有这么一门课……”
罗潼道:“我们学校就有。”
郝正午眼睛里亮了一下,又问道:“哦真的吗?那你们有没有一个孙教授在上课?好像是叫孙佑正?”
罗潼有点奇怪,看了他道:“孙佑震吧?”
郝正午道:“对对对,就是这个人!你们学校也是这个孙教授在教吗!”
罗潼推开他一点,道:“你问话就问,别凑这么近!”他觉得这人快贴自己脸上来了,真是什么人养什么鸟,跟他那只鹩哥一模一样!
郝正午往后退开一点,搓手道:“不好意思啊,有点激动。”他又追问道:“那你们这个孙老师之前开了一个讲题,叫什么中晚唐时期的儒学复兴,好像是这么一个题目,都有哪些人去听了啊?”
罗潼想了一下,道:“这就是一门公共课,也不是特别重要,一般选修了都会去吧?孙教授讲的不错,去听的人很多,具体哪些班我也记不太清了。不过孙教授这个课题还开了讲座,应该不止我们学校的人去听过。”
罗潼自己有几门选修改是凑学分的,平时自己去的也很少,一般都是安迟公子帮他们代为打卡,倒是前一段时间做了一份孙教授这个题目的论文,所以还有些印象。
他回答完了,又问郝正午:“这课怎么了?”
郝正午道:“没,能不能麻烦你一个事儿,就是,帮我打问一下上这个老师课的都有哪几个年级?然后这位孙教授下次开堂是什么时候?”
罗潼不明道:“你想干什么,重回校园?”
郝正午有点不好意思,想了一会,把唇角的笑意压下去一点咳了一声道:“那什么,其实吧,是我老婆跟我说的,她也在上这门课,前段时间还写了这位教授的作业,她文笔特别的好,老师都夸呢!”
罗潼不以为然道:“她对你说的啊?”
他们孙教授向来以闲云野鹤自居,布置那么多作业,一般就看态度给分,自己捧着书读的摇头晃头,他念了三年书就没听说过孙教授夸过谁。
郝正午其实是吹牛的,刚才那句是他自己根据猜想吹的,他心里一直觉得小情特别好,自然学业也好的没话说。真实情况是他前几天在玩游戏打一个副本的时候,语音连麦听到小情那边有同学说了这么一句,虽然小情很快就发现连接了语音匆匆挂断,但郝正午还是清晰的听到了课题的名字!
郝正午这么一个爱面子的人,他是肯定不会直接这样说的,罗潼越是问,他就越是硬撑着面子道:“对啊,我老婆跟我说的!”
罗潼看他一眼,道:“行吧,我到时候去帮你问问。”
他心里已经开始吐槽了,这么一门公开课,实在是上的人太多了,没有一万也有几千,这么多人哪分得清楚呀?应该是郝正午被不知道什么人给骗了——而且那个孙教授还在外面有代课,出去开过几次讲座,种马巨巨被骗的几率不要太大。
郝正午喜滋滋的在那搓手,一叠声叮嘱罗潼千万别忘了给他问。
罗潼用同情的眼神看着他,觉得这就是个二傻子,被人卖了还给人数钱。
旁边坐着的那个男同学位置没有挪动分毫,但是脸上的表情显然也非常想听一耳朵八卦,但是又畏惧他们部长罗潼,想听不敢听的样子,竖着耳朵在那里一脸认真状。
郝正午已经由“罗潼还不错”上升到“罗潼可真好”这个层面了,伸出手去跟他勾肩搭背的,特别喜欢他。
罗潼避开几次,躲不开他的手,也就随便他这样了。
他在那又跟郝正午商量了一会,说起要帮他打广告的事儿,郝正午摸了下巴,道:“不用了吧。”
罗潼道:“其实大学生读者受众人群还挺多的,你不是刚出版了新书吗?不如印一些二维码帮你宣传一下新书?或者你可以来联谊会当个嘉宾什么的?”
郝正午道:“新书宣传啊,一般我去对方都给我钱呢,你这倒好,直接让我去当嘉宾了。罗潼啊,我看你不但骗钱还想骗我人吧?”
罗潼笑了一声,道:“反正咱们熟,到时候安迟公子也去,人多了热闹。你不就爱凑热闹吗?”
郝正午道:“成吧,算我一个,有空我就过去看看。”
鹩哥在一边憋了挺久,看他们停下话头又赶忙蹦跶到桌子上去继续搭话去了。
“几点啦?”
“该吃饭了吧?”
“你楼下水烧开了嘛?”
“锄禾日当午……”
……
罗潼抬头,觉得这嘴是够碎的。
郝正午伸手抓过它来,捏着它那张吧嗒吧嗒不住说话的鸟嘴,道:“你闭嘴吧,咱歇会成吗!来个人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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