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丸试探性地把手指按上颈间的刀锋,虽然他不怕,但是刀剑付丧神的本能还是让他厌恶极了有别的刀搭在他身上。
源重光没有施加力道,任凭他按下了手里的胁差。
“这可不一定,他们什么恶心事做不出来。”
源重光冷笑一声,嘴里这样说了,到底还是收回了刀。
鹤丸扫一眼那振威胁到自己的胁差,惊讶地一挑眉:“哦!物吉贞宗?不是在德川家康手里吗?”
源重光哼了一声,算是回答。
德川家康一向奉信长为天,只不过是献上一振胁差讨好信长夫人罢了,实在不算什么。
他能感觉到胁差里有付丧神存在,但他实在需要一振护身刀,但现了形的付丧神总不能没有本体傍身吧?于是强硬地用灵力制止了付丧神的出现,硬是把人家堵在了里面。
不远处的短刀们已经打扫完了战场,甩落刀身上粘稠的黑色血液,收刀回鞘,往这边走来。
鹤丸看了他们一眼,突然弯腰贴在源重光耳朵边:“您想知道什么,我都可以告诉您,要求就是,请让我跟在您身边吧。”
这个动作就像是付丧神在人类脸颊上落下一个亲吻,原本还慢吞吞的短刀们瞬间激动起来,机动提到最高往这边冲。
“殿下!”
“鹤丸殿!你在干什么!”
鹤丸被短刀们扯着羽织拽开,嘴上没个正经地讨饶,笑的弯弯的眼睛还直直盯着源重光。
源重光冷冷看他一会儿,转过身:“没什么,快走吧。”
剩下的路途,短刀们警惕地把鹤丸和源重光隔开,盯着鹤丸的视线满是控诉,还带着微妙的看变态的感觉,鹤丸只好苦笑着抓乱头发,在心里叹气。
诶,他是喜欢惊吓没错啦,可是被看成变态也实在很委屈啊,不就是说句话嘛,根本就没亲上啊,就算亲上了又怎么样,亲一口又不会掉块肉……果然短刀还是太纯情了吧,这种事多见见不就好了……
干脆以后就这样多来点惊吓吧?真想看看长谷部的反应,那一定很有趣啊……
鹤丸自己想着想着就笑了起来,眼神在前面的源重光背上溜来溜去,把源重光都看毛了,不耐烦地回头:“你在干什么?快一点。”
药研有点惊异,殿下的脾气一向很好,尤其是对着付丧神的时候,这样的语气还真是头回听到。
啧啧,不愧是五条家的鹤丸国永,一来就达成了这样的成就。
鹤丸举起手回应:“嗨嗨,就来~”
源重光撇撇嘴,继续赶路,他对付丧神的确好的没话说,那是因为他们都效忠于他,但是面对这样一个充满谜团和危险的暗堕付丧神……
骂他几句怎么了,反正是他要死要活要跟着他的。
他们走了没多久,就听见前面有响动,平野自觉地掠上树,往前看看,轻声回报:“是信长公他们!”
众人都松了口气,不管怎么说,能遇上就好。
源重光正想出去,就被后面不知何时走进的鹤丸拉住,对上一双带笑的金眸:“喂喂,您不是想就这样出去见信长公的家臣们吧?”
目光若有所指地在他脸上晃了一圈。
源重光摸摸脸,蹙起眉头,他并没有带面巾什么的出来,周围也没有可以利用的——
等等,有啊。
鹤丸看着审神者的眼睛直勾勾落在自己宽大的羽织上,心里忽然升起了极其不好的预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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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长公,前面出去就是可以骑马的道路了。”
“幸好一路都没有遇到追兵。”
“不可以掉以轻心,说不定他们就等在外面呢?”
“这样的猜测——就不要说出来了吧!再说了,信长公撤退的命令很及时,浅井家应该想不到我们已经跑出来了。”
“话虽这样说——什么人!”
“刷拉”几声响,刀剑纷纷出鞘,柴田胜家把三郎拦在身后,自己上前,面对传出声响的树林警惕地握紧了刀柄。
“什么人?出来!”
随着他的呵斥,一个披着白色羽织的青年慢慢拨开树丛出现,他扎着极长的长发,连着羽织的兜帽拉下来严严实实地挡住了脸,从缝隙中漏出几缕墨黑的发丝,衬着唯一露出来的下巴白皙如玉。
“你是什么人?”
柴田胜家皱起眉,缓缓压低身体,保证对面的青年一有异动他就能扑上去。
那人似乎瞟了他一眼,将目光投向他身后,被拥在人群里的信长身上,柴田胜家隐约好像听到那人松了口气。
松了口气?松什么气?
他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装扮诡异的青年开口了:“信长公,请走这边吧。”
众人寒毛都竖起来了,这究竟是什么人!他为什么会知道这是织田信长?是军中出现了叛徒吗?是浅井家的探子吗?
一群头脑风暴里,三郎端详他一阵,恍然大悟:“哦!是你!”随后就高兴起来,“又多个助力,这下方便了,他们也在吗?”
青年的声音里也带上轻松的笑意:“能带的我都带来了。”
三郎不顾反对推开人墙走过去,冲目瞪口呆的众人招招手:“唉,不用担心,小天可是我最信任的人啊。”
小天!
堀秀政的迷弟雷达疯狂地转动起来,就是那个信长公一直没有在人前露过面的家臣吗?那个信长公喜欢到亲自为他去信讨要一期一振的人!
就是他!
源重光突然抬起眼睛扫了一圈,没发现什么不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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