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其他公子们刚刚意识到桓公情况不对时,他就已经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控制了各方势力,将公子无亏拥上了王位。
在齐桓公逝世的第七天,新君风风光光的将他入了葬。
号钟一身素白,头扎白巾,在桓公墓前弹了一整日的琴。琴声凄厉,宛若悲鸣,闻者伤心。
高僖跪在最前面,悲从中来,高呼着“君上!”哭到快要昏厥。
就连公子无亏听在耳旁,都忍不住念起曾经的父子天伦亲情,留下了两滴眼泪。
凌星未站在一旁,冷眼看着这一切。他占用了隰朋的身份来到这里,原本早该离开,意外多停留了几年,也不曾对这里的人产生太多的感情。
如今尘埃落定,他的心中有着淡淡的轻松,想着回去便向新君递出辞呈,隐官带着容樽在这里多玩一段时日。等他玩够了,他们再一起回家。
凌星未这边计划的美,容樽那边也乐得自在。
晚上他们回到高僖府上,容樽问号钟,“这一次,心愿可是完成了?”
号钟替主人陪伴在君上身边一直到最后一刻,而且桓公这一次早早入葬,也没有遭太多的罪,已是超出了预期。少年脸上露出温暖的笑意,伸手抱住了容樽,闭上眼甜甜道:“谢谢大人。”
容樽摸了摸他的头,弯起嘴角,“你高兴就好,那我们也可以回家了。”
号钟扬起头,“什么时候?”
“那就现在吧。”
作者有话要说:
凌星未:????
第八章 凌部长
容樽和号钟回到琴铺,成连和绿绮急忙围了上来。成连担心的整日睡不着觉,他们在另一个时空待了数月,但这里也就过了短短一周的工夫,他仔细观察着容樽,“师父,您在那里可还习惯?有没有受苦?”
容樽回想了一下,发觉自己竟然过得不错——除了高僖提供的落脚之地,其他好像都是那位黑脸将军的功劳?
就在成连准备大做一顿给他们好好接风的时候,国遗部的小徐忽然又前来拜访了,他跑的很匆忙,见到容樽来不及寒暄,开口就道:“容大人,我们部长刚一脸震怒的回来了!点名让您明天就去找他报道!”
容樽愣了愣,想起了那位部长的名字,“凌星未?”
“是……就是凌部长。”小徐接过绿绮递来的水喝了一口,这才缓过口气,有些疑惑地看着容樽,“部长不知为何看起来很生气,本来一回来就让您现在过去的,不知怎地又改口了。容大人,明日见了部长,您多包容着点,他平日里虽然冷了点,但也不是随便发脾气的人,估计是在外面的工作进展不太顺利……”
“我知道了。”容樽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绿绮问他要不要留下来吃饭,小徐见成连一副“你赶快走”的模样倚在门边看着他,识趣地赶紧摆摆手,“不了不了,部里今晚全员加班,我这还得赶回去,就不多打扰容大人和两位了!告辞。”
成连乐得他赶紧走,跟在后面把门关好。回来见容樽淡淡蹙着眉头,像是在想着什么,不由问了声:“师父?”
容樽抬起头来,清澈的鹿眼中带着希冀的光,“成连你说,那位部长,真的不会是星未吗?”
成连没想到他还没有放下这件事,张了张嘴,眼角露出一抹苦涩,他走近了过来,耐心地解释道:“真的不是他,师父。一个人的改变再大,也不会真的毫无相似之处。从前的星未对我虽没什么好脸色……不对,是根本不屑在我面前露出真容,但他对您是绝对有耐心的,细琐之事都能想的周到,而这位凌部长却是雷厉风行、说一不二的作风。我还专门打听过凌部长的喜好,星未最喜欢吃鱼,而凌部长却不怎么碰鱼。”
“那是现在的水质太差!鱼肉难以下咽!我从前都是专门用灵池的水给星未养鱼的,别的他吃不惯也是情有可原……”容樽忍不住打断他,找着理由。
成连轻叹一口气,却还是狠着心打消了他的最后念想,“可是,师父……那凌部长的凤凰之体又能怎么解释?他的真身凤凰原形,部门里见过的人可不止一两个,这个是骗不了人的……”
容樽眼睛睁大,却又一点点地黯淡下来,低下头轻声道:“是了,什么情况下能改变原体呢?……若是雨姑在就好了,她读的书多,一定知道的……”
成连看着他,再重的话也说不出来了,只得轻声道:“您别着急,明日不是就能够见到凌部长了吗?到时候说不定就知道了。”
“可是我想不起来,我怎么想不起来了……”容樽嘴里喃喃自语,转过身朝着里屋走去,还忍不住拿手去锤自己的额角,手劲看起来很重。
成连连忙跑去制止,“师父!这不怪您!就算您现在记不得星未的长相,但他一定是记着您的,若真是他,又怎么会忍着心不认您?”
“你说得对。”容樽豁然开朗,放下手眼神明亮起来,他微笑着看着成连道,“我没有变,只要明日他能认出我来就行了。”
“嗯……”成连不敢直视他的目光,嘴角僵着扯了扯,努力拉出一个笑来。
绿绮和号钟站在一边,虽不明白他们讲的是什么,但见到大人这幅模样,心里也都不好受地露出担忧的神色。
***
第二日,容樽不用人叫,自己就起了个大早。见到来接他的小徐,虚心地请教道:“去见你们部长,我应该跟你一样穿正装还是常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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