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省了,还以小孩子的面貌道歉,努力悔改,也付出了更为惨痛的代价。但那跟他在爱人身上留下的伤害比起来,根本算不了什么。
而且,他也忍受不了。
埃迪知道吉尔伽美什这样的人,说他傲慢也好,说他别扭也好,光是直言说出“对不起”这类话语都颇为困难,更不用说,要让他——
“哈哈哈哈哈哈哈——你以为这就能激怒本王吗在这方面的单纯也很合我的心意啊,埃迪。”
埃迪:“……啥”
吉尔伽美什,居然,完·全·没·生·气。
刚刚出现在他脸上的奇怪神色变化,其实是在隐藏笑意,到现在终于藏不了了,也不想藏,当然便毫不客气地大笑出声。
“只要能得到你,你在乎的那些,唔,我都不介意。”
没错,这是要分人的。
除了眼前这个和他同样张扬高傲的男人,世上还有谁敢公然让英雄王雌伏
吉尔伽美什已经转变了心态,埃迪至始至终都与他平等,就算掺杂了爱与占有的因素,也不会成为他的所有物。没有谁比谁更高,谁又必须被压制的道理。
他泰然自若,按住了埃迪故意放在他脸上、因为一时僵硬还没放下的那只手,反过来握住了男人刚才遏制他喉结的那点指尖。
“如果你真有这个意思,我当然不会客气。”
望来的赤眸伴随着话音,变得愈加地深邃,意味深长。
也不是错觉,那里面绝对还增添了一抹更为赤.裸的兴致盎然。
“不过……”
——比起被你上,我更喜欢上你。
这就是吉尔伽美什的深意。
冷不防就被反将一军的埃迪:“…………”
虽然乍耳一听好像没有偏题,但是——
他疯了才会跟这个金闪闪的家伙废话。
啪!
仿佛很得意的王完美又闪亮的脑袋遭了一记沉重的闷击,头猛地一坠,手里的酒杯还差点歪到地上去。
抽回手,却觉得自己来这一出完全是自找罪受的埃迪忍住去摸起了一片鸡皮疙瘩的胳膊的冲动,冷笑也笑得有那么一丝勉强:“在我还打算跟你好好说话的时候,把嘴闭上。”
吉尔伽美什:“……”
好了,可以继续交流了。
因为前面意外地出了岔子——或者说,埃迪对吉尔伽美什的认知居然出了错,他此时再开口,说出原定的话时,语气更加平淡。
“总之,这笔账想算也算不清楚,我也不想再和你纠结下去。”
埃迪在上次就已经放下了,然而,吉尔伽美什好像还不信,而且,也不满足。
从仇人上升出无关紧要的路人,他不满足。
“做回到朋友是不可能的。既然,你不想我漠视你。”
那好。
“我再给你一个机会吧。”
听到这里,吉尔伽美什的瞳孔微缩,眼神出现了奇异的变化。
他根本就没有想过要和埃迪回到“朋友”的身份。
本来就是因为无法忍受被“挚友”这个狭窄的范围限制,所以迫不及待想要打破,才会导致最后两败俱伤的结局。
埃迪态度仍旧冷淡的松动,对吉尔伽美什来说,反而是好事。
……虽然,光是这个松动,他就等了几千年,过程更是无比坎坷,险些崩断,再也无法相连。
埃迪还是没有多说什么。
酒杯拿了这么久,总该派上用场了。他垂眼,视线在血红酒液上微微停顿,语气平淡之中,终于多了别的情绪:
“如果你给我准备的酒,真的能让我喝醉的话。”
——那这笔彻底算不清的账,就真正告一段落,不再卡在心中,成为难解的心结。
“……正合我意。”
吉尔伽美什道。
先前就说好了的共饮,迟了许久,总算在这连月色都没有的雪山之巅开始了。
还是这两个人,但是,全然没有了几千年前在乌鲁克时的氛围,他们的心境也大有改变。
在埃迪准备把杯中酒一饮而尽之前,吉尔伽美什阻止了他。
“喝之前,不与我碰杯么?”
“麻烦。”
埃迪虽然这么说,但嫌麻烦之余,也还是把酒杯往前,与另一盏黄金杯碰到了一起,发出清脆而绵长的铮鸣。
碰完杯,这两个还真是历经磋磨、才艰难地坐在了这里的男人彼此无言,把杯沿凑到了自己的唇边。
埃迪从始至终都目不斜视,前方就算有光,也没有除雪山以外的景色,他望向那边,金眸中也没有印染上多余的色彩。
吉尔伽美什却是侧身,一直在看着他。
对于自己拿出来的酒,吉尔伽美什很有信心。
按理来说,他现在便应该气定神清地等待埃迪喝下这口酒后,如期望一般醉倒。
然而,心中竟似是有一分不应存在的紧张……肯定不可能,王无论何时都格外从容。
格外从容的英雄王在目光死死锁定埃迪的同时,自己也在不知不觉间,饮下了每一滴都蕴藏着十分香醇的深红酒液。
埃迪也喝了。
在失去意识之前,吉尔伽美什还更加凝重地等着埃迪的脸上显露出醉意。可是,直到他自己失去意识,一口酒喝到醉死过去,挣扎着不愿缩小、但仍旧在短暂几秒钟变得模糊不清的视野里,银发男人的面色一如既往的白皙,半点发晕的样子都没有。
“怎……么……可能……”
啪嗒。
酒杯从手中脱落,咕噜咕噜没滚几下,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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