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来了。”
那表姨笑道:“老长时间不见了大哥,越见发福!”
薛霖哈哈笑:“上年纪了,可不就长肉么,屋里坐着去,还有俩菜,一会就好!”
“我来帮你!”表姨说着,挽起袖子。
“哎哎!哪用着你,这屋里烟熏火燎的,出去等!”薛霖驱赶道。
小厨房门又开,这人薛辰是有印象的,这是舅老爷家的小表舅,比薛祈大不了几岁。
小表舅说:“我也来啦!筷子拿了吗?”
“我来拿就行,都回屋里坐着去,”薛祈不知什么时候进来了,手里还拿着茶叶罐,客厅还缺一个杯子,“哥,柜子里还有多余的杯子吗?”
薛霖打开上面的储物柜看了看:“还有呢!”
薛祈接过几个杯子,在水池子里边洗刷边说:“你们俩都凑什么热闹,我哥马上就好,要动手,下次早点来。”
陈方和陈晨都笑了,陈方说:“薛祈还是这脾气,出去一趟也没见你嘴巴甜点。”
薛祈笑道:“行啊,要客气是吗?”
陈晨说:“少来这套啊,你还是这样就行。”
薛母与娘家人向来亲厚,几个侄子侄女都很孝敬姑母,每年来都要带点自己种的粮食来。陈家的孩子也就薛母早年随丈夫在城里定居,单位也都是分配的,其余的兄弟姐妹都还在乡下。
不过小辈们都很有出息,做生意的做生意,考大学的考大学。
吃饭的时候摆开两桌,女眷都在薛母那一桌,孙敏边看孩子边帮着招呼,大家随便吃吃,聊聊家常。
薛辰帮忙端完盘子,见大家都没怎么坐,也干站着看他们说话。
薛祈把几个杯子里的茶水都倒掉,待会好倒酒,又准备了几个空杯子倒水,摆好杯子后,边按着薛辰肩膀让他坐下边招呼道:“大家都坐,坐下吃,待会菜都凉了。”
薛霖那边把最后一个菜出锅端来,找了主位坐下,薛祈挨着他坐。
薛辰的位置不靠边,也不在中间那么显眼,正好够着菜。
自薛父去世后,每年招呼这些亲戚,兄弟俩都是这么坐的,今年更忙些,母亲老了,两人都渐渐感觉到肩上的重任。
薛霖酒场混多了,饭桌上说起话来是毫不冷场,薛祈偶尔插一句,陪着喝酒。
薛辰则是埋头吃菜,偶尔旁边的人跟他聊两句。
席间有人问:“阿祈什么时候回去?”
薛祈笑着答:“初五。”
“哟!那不是后天么,这么早。”
另一人道:“在外面都是国定假期,都这个点。”
“就这点假期来回都折腾在路上了。”一桌人都唏嘘着。
薛辰听着却是心里一咯噔,小叔叔这么快就要走了……
中午的一顿饭一直吃到半下午,薛母又热了羊肉汤给他们,男席上都喝的差不多了,一人一碗热汤喝下,又聊了一阵,就纷纷告辞。
人一走,满屋的狼藉,酒瓶子东倒西歪,烟头满地都是,桌子上的酒菜乱七八糟。
薛霖喝高了,头昏脑胀,倒是没发酒疯,被孙敏按回屋里躺着去了。
薛母抱着昭昭坐在沙发上,看薛祈也喝了不少,脸色发白的样子,说:“该熬碗醒酒汤的。”
孙敏擦着桌子说:“刚烧上水,一会开了给他俩一人一碗,辰辰没喝多少吧?”
薛辰那边摆着凳子,闻言便道:“没喝。”
薛祈帮着收了几个盘子,胃里翻腾得厉害,终是忍不住丢下手里的东西跑洗手间吐去了。
薛母啧啧嘴,埋怨道:“喝这么多干啥!”
孙敏把盘子都摞好,一块抱出去,边推门边说:“这就去熬汤。”
薛辰拖了地,屋里干净了,就是烟酒气还挺重,薛母抱着昭昭去了薛祈屋里,让他开窗通通风。
他开了窗子,去洗手间看薛祈。
薛祈正开了水管冲水,脸上还挂着水珠,闭眼蹙眉一副刚刚缓过劲来的样子。
“找点药给你吃?”他问。
薛祈笑了笑:“我又没病!”
“……”薛辰被呛了一下,不满道,“阴阳怪气!”
喝了酒的人即便睡在干净的屋子里也会是满屋的酒气。
晚上薛辰去睡的时候,一打开薛祈房门,酒气铺面而来,熏得他直皱眉头,第一次有了想把小叔叔丢出去的念头。
他稍微开了点窗户通风,屋里暖气很足,开一条缝应该不会冷。
哪知道第二天薛祈就感冒了,早上十点多才起床,一脸茫然地坐在饭桌前,睡了那么长时间目光都有点呆滞,鼻子时不时吸一下,却是不通气的。
薛母把饭端上来,对坐在一边一脸心虚的薛辰说:“你叔昨晚是不是蹬被子了?”
薛辰也没起多早,薛祈起床的时候他刚吃完早饭,此刻正抱着空饭碗心虚。
“……谁知道,他昨晚喝那么多,晚上估计是烧得慌。”
“该晚上叫他起来喝点水,肯定干渴的很。”薛母倒了杯水放桌上。
薛祈慢腾腾地吃着粥,又端起水杯一饮而尽。
“……一会去拿点药,”薛辰说。
接着他又想起什么,小声对薛祈道:“这回你可是真有病了。”
薛祈感冒了反应就容易慢,听了这句话也只是转过脸来斜眼看他,说:“感冒不是病。”
薛母嗔怪地瞪了薛辰一眼说:“你叔一到这个季节感冒一直有,都习惯了。”
作者有话要说: 哦呵呵呵呵呵,六万字!
☆、第二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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