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因为参加大朝会的事情,太子殿下心情不爽。下午和太学学生论学之后,午时刚过,现下回宫还早,许霁川便陪着太子殿下去城郊跑马去了。
何以忘忧,琴剑快马。
少年郎最爱纵马驰骋,不知不觉中已经过了很久,天色将晚,暮色四合。
许霁川对太子殿下说:“殿下,我们该回去了,戌时一过,宫门就要落锁了。”
太子殿下满头大汗,脸都是红的,看了一会儿将将要落山的太阳,意犹未尽道:“这会子太阳还没有下山,我们再跑一会儿。”
许霁川道:“殿下,我们离江都城里已经有了一段距离,现在起码要快马一个时辰才能在酉时城门落锁之前赶回去。”
太子殿下这才记起,他们为了跑的更尽兴,来了江都郊县的大草甸。他马上要参加大朝会,如果因为跑马误了城门关闭的时辰,晋王那边不知道又要在朝堂上弹劾他了。
太子殿下将帽子扶正,快马加鞭朝城门跑去。许霁川跟在他的后面。
太子殿下今日穿着白色的骑装,带着一顶青色的帽子,纵马驰骋的时候,他帽子的飘带在风中高高飘起,许霁川觉得太子殿下好像是传奇话本里走出来的少侠。
他俩人一路快马加鞭,在城门关闭的最后一刻进了城飞驰进城。
进城之后,太子殿下放缓速度和许霁川并辔而行,许霁川的衣服都被晃地不整齐了,太子殿下的帽子也被晚风吹斜了。他俩看着对方的窘态,对视一眼,哈哈大笑。
笑过之后,太子殿下对许霁川道:“今日非常尽兴,好久没这么畅快过了。”
许霁川笑道:“等大朝会结束之后,我们豪饮纵酒,为殿下好好庆祝一番。”
太子殿下笑着应了他,道:“孤要去年上柱国埋在院子里的那坛千日红。”
许霁川撇了一眼太子殿下:“殿下,你这是要我的命啊!”
太子殿下不依不饶道:“你就说给不给。”
许霁川无奈笑道:“好好好,臣自当冒着被老爷子揍死的危险给殿下搞到这坛酒。”真是年岁越长,越发的喜欢撒娇。
太子殿下见他应允了,高兴地对着他回眸一笑,夕阳正好,夕色映照下太子殿下的笑容有些目眩神迷的味道。
许霁川无奈地摇摇头。
太子殿下骑着马加快了速度将许霁川抛在后面,许霁川答应了他的无理请求,太子心花怒放,他不想给许霁川看到自己高兴无状的样子。其实他也并不是非要那坛子酒不成,只是他喜欢许霁川无论他的请求多无理也会顺着他意的样子。
隔了几日,许霁川沐修回家,在路上走的时候突然发现今日的街道与往日有所不同,大街上戴帽子的男的突然多了起来,更奇怪的是,这些人的帽子都是歪带着的。
带着深深的疑问,他进了自家大门。
到门里的时候,就看到嫂子和母亲在院子里翻晒草药,他家嫂子非常喜欢摆弄草药,对医术颇有研究。
现在连母亲也被嫂子带的喜欢上这些草药,不过这也是件好事情,看着母亲和嫂子说说笑笑的样子,许霁川心情也好起来。
他走过去帮母亲和嫂子的忙,将自己今天在大街上碰到的怪现状讲给她们二人听。
嫂子听了之后,笑着对许霁川道:“还不是因为太子殿下。”
许霁川不禁诧异道:“太子殿下?”
嫂子笑道:“是啊,前几日城门将关闭的时候,太子殿下骑着马从城外飞驰进京,他的帽子歪带在头上。几乎一夜之间,歪带帽子成了江都城里的新潮流。”
说完这个八卦,杨氏摇摇头叹道:“这太子爷也就是年纪还小,再过两年还不知道要成为多少江都少女的春闺梦里人呢。”
许霁川想起太子殿下平日里花孔雀一样爱臭美的模样,那衣服每一个褶皱都要归置到位了,不然就要继续折腾衣服,非要要了衣服的半条命不可。
想必会和天xìng_ài美的少女们有共同爱好,夫妻间爱好一致,倒也算是佳偶了。想到这里,许霁川对嫂子说的话深以为然,赞同道:“是,而且那个姑娘做了太子妃,肯定能和太子殿下夫唱妇随,太子殿下对臭美特别有心得。”
嫂子杨氏哈哈笑起来,笑过之后打趣道:“过两年我们家花奴再大一些了,肯定也有很多好姑娘喜欢的,到时候给我们花奴找个温柔可人的,我们家就更热闹了。”
本来说太子说的好好的,冷不丁嫂子说到他的亲事,许霁川觉得不好意思,脸突然就红了。
杨氏对她婆婆笑道:“花奴果真是长大了,说起成亲竟害臊起来。”
许周氏也笑着对媳妇道:“我们花奴再过两年,也到了可以说亲的年纪,到时候你可得好好从你的手帕交的朋友里给花奴物色一个好的。”
杨氏笑道:“那是自然。”
这两人说的兴起,许霁川觉得头皮发麻,赶忙道:“几日未见太奶奶了,我去给她请安了。”
话没说完就赶忙溜之大吉了。
晚上许霁川回了东宫,许霁川赶忙将太子引起了江都歪带帽子的风潮的故事讲给太子殿下听。
太子殿下听了之后,一点也不例外,他一本正经道:“唉,孤也没什么好拿得出手的才艺了,唯有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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