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课或者图书馆自习时帮他占座位那些已是基本配置了,沈攸宁有每天去操场晨跑的习惯,每次回来都会顺道带回他的早餐,从无怨言。平时相处两人中梁翰飞犯懒的次数居多,午饭晚饭多数是沈攸宁去饭堂打包回来的。后来天气冷了,梁翰飞每天早上都和被窝长在一块,沈攸宁又包办了晨间唤醒服务,可以说是室友力x了!
梁翰飞承认自身的自觉性没有室友那么高,但他也不是白眼狼,相反,他是那种别人对他一点好,逮到机会了恨不得十倍奉还的性格。
那一次沈攸宁冒着毛毛细雨坚持晨跑,回来后喉咙咳了两声,当天便发起烧来。梁翰飞从隔壁借来温度计一量,卧槽,39度。
他打电话给两人都请了假,接着马不停蹄地从外面买回白粥和药,服侍他吃完后,又是换毛巾又是掖被子的照顾了床上的病患一整天。
晚上时他伸手摸向沈攸宁的额头,手心细细感受底下皮肤的温度,嗯,总算退烧了。
沈攸宁盖着被子躺在床上,视线跟随他的手部而移动,两片略为干燥的薄唇静静道出两字:“谢谢。”
梁翰飞斜勾起唇,心底愉悦且得意。
嘿嘿,难得在这个人面前展示帅气的一面,应该要说些更加帅气的台词来衬托,“不客气”之流太俗套了。
于是他想了想,俯下身凑近他,逆着光线笑眯眯地说道:“说啥呢?这难道不是我应该做的事吗?”
高中时文科班有个女生曾经说过他眯眼笑起来时最有魅力,特有感染力,原话是“如果觉得生活郁卒人生艰难,那大概是因为还没见过你笑起来的模样”。妹子如此挖空心思赞美他,他都做好贡献童贞的准备了,然而直至毕业了还是没来找他,回想起来也是忧伤的往事一件。
说完这句话后,梁翰飞也没去看对方的表情,自我感觉良好的走去卫生间洗毛巾,潇洒的背影深藏功与名,只觉得胸前已经作古的红领巾更鲜艳了啊哈哈哈哈!
到了大一下学期,两个人感情越来越好,几近形影不离。
好到有一次梁翰飞在卫生间洗澡忘了锁门,沈攸宁刚好从外面回来,以为卫生间没人便顺手推门而入,彼时梁翰飞赤身luǒ_tǐ站在花洒底下洗头,听见动静抹了把脸上的泡沫,扭头见是他又继续洗了:“你要用卫生间?再等等,我快好了。”
沈攸宁杵在门口静了好几秒钟:“……我见门没锁,以为没人,我进来洗个手。”
“哦,洗呗。”
梁翰飞含糊应着,嘴唇上沾有泡沫。
他斜背对门口的方向闭眼洗头,揉搓的力度率性而粗鲁,洗发水浓密的泡沫糊了他满头满脸,晶莹的水珠汇聚成细小的水流从光裸的背部流向腰臀圆弧的线条,再顺延滑落底下两条笔直亮白的腿。他体毛不多,全身皮肤在水蒸气里泛着润泽顺滑的质感。
洗得差不多了,他抹去脸部的泡沫,伸出手想拧开水龙头,不经意间瞥见沈攸宁仍在身后未离开。
他取笑道:“你刚掏粪回来吗洗这么久。”哈哈哈自己这个笑话不错,我的灵魂好有趣哦。
果然,沈攸宁是噙着淡淡笑意的,一双手置在水流下不疾不徐地清洗,偏着头,微垂下眼在他身上某个位置梭巡了一圈,抬高目光对上他的眼,笑意更浓了些许。
“看不出来,你屁股挺翘,嗯,腰也细。”他语气自然地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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