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狂、绝望、还有不舍全都填在了满是沟壑的脸上,一个寿元将尽的人魔。
他一手抓破圆光印,然后将手覆在脸上,想要抹去那可笑的情绪,然而过长且锋利的指甲却划破额角。
饶天意放下手,眼眸忽而阴冷的盯着半空厚重的云层,额间的血流过他的眉目,沿着面部的轮廓滑落在下颌,摇摇欲坠。
他不管,只沉声而问,“四大仙宗何时成了这般偷『摸』之辈?”
说话间,动作的下颌让那滴血珠颤颤巍巍的滴落,滴在胸前暴起的青筋中,正巧是一个凹陷处,远远望来,那个位置仿佛是龙眼一点。
这一滴血如飞龙点睛,体内的魔气开始暴动,经络开始膨胀,面皮却凹陷的更加厉害。
而当他那一声质问,厚重的云层如拨云见雾,一艘类云的飞行灵船显现出来,四个气势强悍地金丹真人穿着不同的宗门法袍,居高临下的俯瞰着广源大地。
为首一人冷漠的开口,“广源之宗门,成立一千一百二十二年,五百年前供元婴上人,得天道赐仙之名,五百年过,元婴仙去,仙像自毁,当剥仙宗之名,剔出吾东洲修真界五大仙宗之列。”
饶天意默不作声地盯着上空,崩起的青筋龙头已『逼』至他喉间,然而他不管不顾。
却听高空之人再宣,“广源宗九大长老已去其六,而宗主入魔,漠视天规不可再独享广源山脉,当割!”
这一字终得触动了饶天意的感知,魔气裹着他直冲入云霄,虚空中饶天意不屑的声音四面八方传开,“广源山脉何时可由你等肆意分割,来得正巧,便随我一起去域外之境罢。”
修真者入域外之地,先穿天裂,天裂之下**凡躯四分五裂,天裂背后,群魔环伺,死无尸骨。
四宗长老还不俱饶天意的威慑,以多敌少,以巅峰对竭力,孰强孰弱可想而知。
然而,他们都错了,饶天意袭至飞船前,与几人不足三丈之举,喉间的龙头爆裂而出,一口吞了他的头,而迸裂出的鲜血燃起血火眨眼便吞噬了四人。
被饶天意破开的天裂在天地法则中自动复原,存留的吸力裹着饶天意无头的身体和坠入血火之境的四个金丹真人,一齐吸入了茫茫虚空。
墨『色』的魔气散,躲在魔气中的魔息被天道法则捏碎,虚空天裂愈合不在。
而那颗叼着饶天意头颅的血『色』龙头失了龙头印的控制,裹着头颅坠入到了后山废物沟中,汹汹的黑『色』火焰从沟底蔓延。
直到天地中金丹打斗的余威渐渐散去,弟子们试探地从洞府中钻出来,这时的后山废物沟已成了一片火海,而火海之中夹杂着频繁而细碎的吱吱尖叫。
第125章 异鼠与抉择
那场滔滔的黑红血火灼烧了后山群峰,直到烧得发疯的灵鼠从废物沟里钻出来。
广源的弟子们时才惊觉这废物沟里繁殖了数以万计的老鼠。
几个管事的筑基师叔御剑在空中,对汹汹火焰一筹莫展,寻常的招雨之术根本熄不灭,而火焰中飘『荡』而上的肉香却着实令人恶心,几个管事一商议,索『性』决定让那血火继续燃烧,直至烧光后山群峰中筑巢的灵鼠。
几个筑基管事招来几个弟子,吩咐他们看着火势,不要让血火蔓延到正峰山脉,便御剑而走,不再上心此地。
宗门内部大『乱』,元婴死且金丹亡,唯留两个金丹真人艰难地控制着宗门的『骚』动,而这群不入长老眼的筑基弟子,终于手掌实权管理起宗门的大小事务。
碧落真人和宗门里出名的酒仙真人百余日不离大殿,公孙泓担忧祖母和宗门,便跟在祖母身边就地在大殿内修行。
他讨要了几颗筑基丹,在这么个艰难而躁『乱』的环境中强行突破了筑基境。
这些筑基丹原本为五宗大比准备的,是赐予大比之上得胜的优异弟子的奖励,早在怒风秘境开启前,还未入魔的饶宗主便嘱咐百草园园主备好。然而,多年之后,饶宗主瓮,广源没落,失去了五宗大比的资格,弟子趁『乱』而走的不计其数,这些筑基丹仿佛一日之间成了多余的东西。
一日,公孙泓在打坐中悠悠醒来,听见高台之上酒仙真人疲惫地问道,“碧落,你后悔吗?”
“这是本座的选择。”碧落真人坐在大殿宝座上,侧坐着,身子崩得挺直,气势毫不倦怠,她说,“六人之力都奈何不了饶天意,再添一人,只得让如今之宗门陷入更深之绝境。”
“你说得对!”酒仙真人仰头喝了一壶酒,半响,一抹嘴巴,“若不是酒醉人,吾定已身亡。”
“老匹夫,别装『迷』糊,凡酒如何醉得了吾等修仙之人。”碧落真人摇摇头,转眼径直地看向门外,像是越过时空去看半年前那场鏖战,缓缓地说道,“广源已没落,过去便如吹灰,只求广源能躲过这一劫。”
碧落真人的祈愿并没有实现,再过半年,汹汹而燃的血火没有让废物沟的灵鼠彻底灭绝,反而发生了异变。
如果说,当初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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