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虎威大将军的儿子,甚有乃父之风。
李恪似乎也意识到了自己失态,见阮清脸色白了一白,顿时愧疚心疼的不行,抬手就要安抚的摸向阮清的头,只手抬到一半,一道阴冷沉郁的声音乍然传来。
“放手!”
这独特的嗓音除了王爷还会有谁。众人愣怔之下齐齐转头,就见苏辄一脸寒霜的快步走来,一把打开李恪抓在阮清手腕上的手,便将阮清拽到怀里。
阮清生怕苏辄误会了什么,再当众跟李恪干起来,她可是记得先前李恪被打了个半残的经历,连忙开口解释。
可嘴还没张开,就被苏辄一个冷眼给瞪了回去,连看都不看李恪等人一眼,拉起阮清就走。
李恪气的脸都青了,抬脚就要追上去。
苏辄头也不回的冷冷道:“你再跟过来一步,本王立马打断你的腿!”
凌风刚刚抬起一半的腿顿时缩了回去。李恪倒是不惧,怒喊一声:“有本事你就直接将我打死!我今日无论如何也要带阿阮走!”
苏辄霍然转身,当真是二话不说,抬手就是一掌挥出。李恪没想到王爷一点江湖规矩都不懂,说出手就出手,连个招呼都不打,等到反应过来时,便是觉得胸口狠狠一痛,被一股强劲的内力打退了数丈,还是幸被凌风从后面一把捞住,才没有跌倒在地。
“既然你那么想死,本王便成全你!”苏辄凤眸如冰,松开阮清就要上前再补一掌。
阮清何时见过这等场面,当即吓得脸都白了,来不及多想就扑上去一把抱住苏辄的腰,“我不会跟他回去的,苏叔叔不要再打了!”
“阿阮你……”李恪正欲擦嘴边鲜血的手僵住,嘴唇动了动,却再发出不一丝声音。
阮清深吸了口气,不敢松开苏辄,免得一时阻拦不及真叫苏辄将李恪打死,就那样紧紧抱着,惶急的冲李恪喊:“恪哥哥不要再说了,我说了我要留在这里陪着苏叔叔,你若是想要在这儿多玩几日那就留在这里,若是不想就赶紧回去吧。”
相比李恪,凌风还算镇定,脑筋一转便拉住李恪,小声劝道:“你先冷静一下,莫要一时冲动坏了事,就先听我的且在这多留几日。如今已经找到保平了,日后有的是机会劝她回去,又何必在眼下闹得这么僵,令保平也难做。”
凌风的话顿时提醒了李恪,虽然心有不甘,可他也清楚凌风说的有道理,只恨恨的瞪着苏辄,眼神里尽是绝不会放弃的意味。
苏辄脸色越发阴沉了几分,直到阮清再次乞求的拽了拽他的袖子,这才冷冷的收回目光,拉开阮清抱在他腰间的手,尽量心平气和道:“今日这宴也不必吃了,我带你回去。”
阮清乖巧的点了点头,又回头看了李恪和凌风一眼,便主动牵住苏辄的手。
苏辄的脸色这才好看了一些,再不看任何人一眼,牵着阮清大步离开。
全程在旁边做了背景的王远也是一脸懵,但事不关己总不好随意插嘴,只安静的转身离去。
白雀一头雾水的看了一圈,喃喃道:“这叫个什么事……”
虽然她不待见李恪,可也不喜苏辄。刚刚苏辄那一掌不是闹着玩的,一看就是下了狠手,再看李恪一脸怒火中烧嘴边还挂着血的凄惨模样,心中顿时闪过“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几个大字,连忙上前关切的问:“你没事吧?要不要找个大夫来先给你看看伤?”
李恪没说话,心里还在想着阮清转身时的神情。他明明看到那双大眼里掩饰不住的担忧和内疚,她还是关心他的吧?她会跟苏辄走也是怕他再次受伤,无奈妥协的吧?
李恪努力逼着自己去相信,可是心里还是痛的不行,仿佛那一掌真的将心脉全数震碎了一般,只后悔在安京时没有破釜沉舟的尝试一把。
凌风看了看李恪,虽然他心内仍然无法平静,却也知道地方不对,有些话还是不好直接说出来。听到白雀问话,便是勉强笑道:“让白小姐担心了,李兄的伤应该没有大碍,待回去之后我会替他找大夫的。只是……冒昧问一句,白小姐先前说霍公子带了未婚妻一同前来,不知是?”
他从刚才就在疑惑,霍公子是谁他比谁都清楚,可今日阮清分明是女儿装扮,如果她不是霍公子,那她又是以什么身份出席的?
白雀讶然道:“你们不是认识吗?刚刚走的不就是霍公子和他的未婚妻么。”随即又想起霍公子不过是苏辄的假名,两人不明所以也是合理。
可她的话刚落,一直没什么反应的李恪突然转头直直的盯住了她,眼眸如火,盯得她不禁一怔。
“你刚刚说谁是谁的未婚妻!”
白雀下意识道:“就是阿阮啊,阿阮是霍公子的未婚妻啊。当然——”只是她后面那半句“当然是假的,霍公子的未婚妻其实另有其人”还没说完,李恪突然“噗”的喷出了一口鲜血。
凌风脸色骤变,“李恪!”
白雀也吓得顿时把后半句给忘了,连忙喊了不远处的一个丫鬟去找大夫。
李恪闭了闭眼,脑中不停的回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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