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李恪哪里会嫌弃,阮清能想着这件袍子就足以令他受宠若惊了,忙接了随手披到身上,分明是一块破破烂烂的粗布,却好似是阮清亲手为他做的锦缎新衣一般,闻着上面若有似无的甜香,合不拢嘴的笑道:“没关系,你不嫌上面有汗味就好。”
天四在后面翻了个白眼,只恨自己不够眼疾手快,在阮清起身时飞快的上去踩上两脚。
因为首领急着召见,所以络腮汉子不敢耽搁,直接牵了马来给三人骑。可阮清并不会骑马,李恪自告奋勇与阮清共乘一骑,天四几次欲提出异议,可自己又不好将尊贵的郡王殿下拎到自己的马背上,只得默默的在心里将某个趁机占郡王便宜的骂了好一顿痛快。
若是叫王爷知道了这两个人如此亲密的共骑,估计能气的立马飞奔而来,先将某人踩死在马蹄下,踩成渣渣。
阮清倒是没有什么顾忌。她从小就习惯了以男孩子身份自居,又与李恪亲密无间,并不觉得共乘一骑有何不妥。
但李恪实实在在乐开了花,早先他就想过要教阮清骑马,没想到后来一直没有机会。这一次虽然情景不甚美妙,但佳人在怀的兴奋还是难以自抑的。尤其他发现这次再见阮清,阮清的身形和气韵都发生了很大的改变,若说以前只是软绵绵的一团,现在便似一捧柔弱无骨的水,每一次她的后背撞上自己的胸膛,柔软的香气扑入鼻端,都会令心跳停一拍。
随即他发现身体某处竟然起了羞人的反应。
抓着缰绳的手不由的有些僵硬,避免被身前的人发觉异样,连忙悄悄往后挪了挪身子。殊不知他的一举一动全都逃不过天四一双火眼金睛,半警告半鄙夷的哼了一声,若是眼光能化作刀子,估计早就替自家王爷照准某处一刀下去了。
好在整个疾风部落不算大,首领的居所又坐落在城中,马在四下无人的土道上跑了不到两炷香的功夫,就在一个稍显威严的宽阔庭院门前停了下来。
不同于城中其他屋舍,这间院子的围墙是由宽厚结实的巨石垒成,高出屋顶甚多,且石面光滑,可抵御风沙侵袭院内的屋舍。门前有不断佩戴弯刀巡逻穿行的戎兵。络腮汉子下了马在门前与一名看守说了两句话,便命阮清等人下马,跟随他入内。
进了门阮清才发现里面果然别有洞天,大概是石墙的功用,院子里一排排的房屋不再是城中那种低矮的土屋,而是有些类似于中原风格的石木搭配而建的房屋。平顶斗檐,檐角悬挂着金铃,在风中清脆作响。
正对大门的便是一间四敞的大殿,从道路两旁一直到石檐下立着两排火红的铁塔灯,木头燃烧的噼啪声与金铃琳琅声混在一起,令人心绪宁静。
远远的阮清就看见殿中笔直的端坐着一道身影,只是人是坐在地上的,身前的矮桌上还摆放了一溜瓜果酒水,和那把五光十色的刀鞘。
阮清忽然有种鸿门宴的错觉,只不过摆宴的人并不是坐在那里的人。
李恪和天四一左一右紧紧的贴着阮清,警惕的观察着四周过分安静空旷的动静。
络腮汉子将人带到门口,就退下了。
阮清这才看清楚殿中人的样貌,果然很年轻,看起来只有二十岁左右,一头乌黑的头发编成无数条发辫全数绑于头顶,微微扬起的脸泛着健康的古铜色,五官硬朗深邃,鼻梁高挺,不算美但也别有味道,让人联想到沙漠中野性张扬的兽。
第 116 章
阮清的目光从那张脸转至那人身上穿的玄色骑装上,紧束利落的剪裁包裹着浑健结实的躯干,宽肩窄腰的倒三角的身形因端坐的姿势越发醒目突出。
就在阮清打量那人的同时,对方也在静静的打量阮清。只不过除了一身破破烂烂的粗布麻衣和布巾下一双乌黑明亮的大眼,什么都看不到。比起中间那个瘦瘦小小的孱弱小儿,左右两个人倒是一看就是内外兼具的练家子。
霍骁一只手按在桌面上,细细的扫视了三人一番,鹰鸷的目光锁在了阮清脸上,“你就是那个持刀的?”
阮清点了下头,转头看向一侧的矮桌,稳步走过去席地而坐,这才开口问:“不介意我们坐一下吧?一路骑马而来挺累的。”
霍骁嘴角微微一抽。坐都坐了还问个屁!
天四本来习惯性的要站在阮清身后,可看到霍骁的神情之后,忽然有种把住了场子的感觉,又见李恪也要坐下,立马抢先一步不动声色的插在了两人中间,与阮清隔了半人的距离一屁股墩下。
李恪恨恨的瞪了天四一眼,只好在下首坐了。
阮清忽然有些后悔自己怎么带了这两只出来,都说女人麻烦,现在看来,男人也不遑多让。也不晓得这两只到底在斗什么气,难道看不见这是在敌人的地盘上吗?
要不要先上场打上一架,给人作宴前开场戏?
三个人的互动落入霍骁眼中,霍骁只是勾唇玩味的一笑,把玩着手中的酒杯看向阮清,单刀直入的问:“匕首呢?”
阮清从两人身上收回视线,对霍骁弯起眼睛一笑:“
喜欢卧榻之郎请大家收藏:(m.aszw.win),爱上中文网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