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侄儿醒来之后再回。”
又看向一直垂首低坐在一旁的阮清,笑道:“美人服侍了半天也累了,不若也先去客房一歇,等候霍侄儿醒来。”
李恪不动声色的看了阮清一眼,眼底担忧不言而喻。阮清低着头看不出什么情绪的小声应了一句,“多谢首领。”
说完,站起身想要帮李恪一起搀扶霍骁。却立马从外面走进来两个粗壮护卫代替她接过了霍骁,另有一位低眉顺眼的女奴隶过来引她出门。
霍尔多始终坐在上首并未挪动半分。只看着一行人出了门,这才抓起桌上的酒杯,仰头狠狠灌下,脸上露出一丝迫不及待的□□。
正如阮清所料,出去之后,自己并未能与霍骁同去一间客房,而是在走道尽头拐了个弯之后,便不见了霍骁和李恪的身影,然后一脸茫然的被领到了相隔甚远的一间房里。
戎狄的房屋为了遮挡风沙,大都不设窗户,只一扇结实的门,若是不点灯,屋子里会显得十分昏暗。所以这间明显宽敞华丽的房间里,足足点了二十盏灯,一眼就能将房内摆设看的一清二楚。
厚重的红色地毯,矮桌宝物架上俱都摆放着五光琉璃的杯盏和珍奇物件,靠墙还有好几口镶着宝石的铁箱子,全部都上了大锁。不同于尧国的房屋格局,屋子里没有任何屏风纱帘阻隔,所以一眼就能看到里面豪华硕大的土炕大床,床上铺着厚实柔软的虎皮,奢逸扉靡的意味简直扑面而来。
床的一侧墙壁上还挂着一把厚重的长弓。
阮清进了门没有看到霍骁和李恪,顿住脚看向身边的女奴隶,茫然的问:“为何引我到这里来?首领醉了,我该在旁边服侍才是。”
那女奴隶低着头,小心翼翼道:“霍首领那边自有他人照顾,我们首领心疼姑娘受累,特地吩咐奴伺候姑娘先在此小歇。”
“你们首领的好意我心领了,但却不必麻烦,你直接带我去寻霍首领吧。”阮清作势转身要往外走。
那女奴隶连忙伸手将她拦住,指着身后桌上的茶点道:“首领的意思奴不敢违抗,姑娘还请先坐下吃点东西,待奴去请示首领。”
阮清警惕的望着女奴隶,口气不悦道:“你是想拦我?”
女奴隶脸上露出一丝胆怯和惶恐,分明是个青涩秀丽的小姑娘,却莫名给人一种无形的压力,听着那软软的嗓音,脊背却冒出冷汗来,低声道,“奴不敢,奴只是听命行事,不敢自作主张……还请姑娘不要为难奴……首领若是不高兴会杀了奴的……”
阮清面色一沉,“你的性命与我何干!快让开!”
女奴婢噗通一声跪倒在地,死死抱住阮清的腿,哭求道:“姑娘一看就是心善之人,还请姑娘体谅,奴本也是尧国人,一年前才被掳来做了奴隶,念着家中尚有父母,方苟延残喘至今,姑娘若是走出去这个门,奴一定会死的……”
阮清闻言收回要踹出去的脚,低下头看着脚边的人,似乎犹豫了很久,方恹恹的道:“既如此,我也不欲为难你,且先留在这里,你帮我去问一声你们的首领。”
女奴隶感激涕零的磕了好几个头,连忙抹着泪爬起来跑出门去。
但这一去注定是不会再回来了。说去请示也不过是个留人的借口罢了。
阮清看着那奴隶出了门,顺手将门死死带上,沉郁的脸色这才慢慢恢复往常的从容浅笑。转身认真的打量起房间里的摆设。
从这间房的豪华奢靡程度来看,显然是霍尔多的卧房。
既然是祖传宝物,若非随身佩戴,便是收放在触手可及的地方。除了卧房也不会是其他地方。她在殿上时已经仔细观察过霍尔多身上的配饰,宝石倒是镶嵌了一大堆,活似移动的库房,但并没有刀剑一类。说明匕首就在这间卧房之内。但房间里除了那几口上锁的铁箱,其他一览无余,不见匕首所在。
难道被锁进了箱子里?
阮清觉得不大可能。
如果真那么好找,霍骁怎么到现在还没有动手?估计早就半夜命人将这几口箱子偷回去了。
或者,这房中还有隐藏的机关密室?
阮清捋着粗粗的发辫,走到桌边坐下,捻起一块点心闻了闻,将点心捏碎,压在了盘子下面。听到外面有脚步声传来,便又捻起一块放到嘴边,正要张口咬下,门被人从外面推开,霍尔多一脸猥琐的笑着走了进来。
身后的门立马关上,被人从外面上了锁。
阮清慌忙站起身,嘴唇动了动似咽下了嘴里的东西,手里的点心也丢回了盘子里。
霍尔多不动声色的看了看那盘点心,慢慢放缓脚步,扯了扯肥垮垮的袍子,尽量使自己看起来沉稳端庄,可说出口的话却甚是轻挑,“让美人久等了,不知美人对下人的服侍可还满意?”
什么服侍?抱着大腿哭吗?
看来天四说的一点没差,戎狄甚是缺水,不然事前怎么也要先抬上一桶洗澡水来,叫人洗洗干净。就这么干巴巴的将人强行关在屋子里,倒也算是用心良苦了。
一想到跟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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