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痒了。
加上刚刚哪一蹭,王爷只觉得原本有些麻木的臀部忽然就有了知觉,眸色顿时幽深了几分。但现在这个姿势实在不适宜有任何反应,只得努力压下心内的躁动,哑着嗓子道:“你昨晚念了大半夜的书,口可觉得干?”
阮清摸了摸确实有些不适的喉咙,点了下头,便是窸窸窣窣的下了床,到桌上取了用棉布裹着的茶壶倒了杯茶小口小口的喝了。茶水不是热的,但还有些温度,喝完就觉得嗓子舒服了许多。这才回头看向床上,“苏叔叔渴不渴?药老说你现在不适宜喝茶水,我叫人去熬些清爽的汤水来。”
苏辄自然也是渴的,但现在他需要的不是汤水,而是换个姿势。“你先过来扶我起来。”
阮清闻言连忙放下茶杯跑回去,顺手扯了扯睡得乱七八糟的衣服,将苏辄从床上小心翼翼的扶了起来。只是不知为何,她总觉得苏辄起身的姿势有点奇怪,仿佛打了绷带的不是后背而是脖子。
果然,就听到苏辄微微嘶着气道:“且缓一些,本王脖儿痛……”
阮清立即明白过来,敢情王爷是这么趴了一夜,把脖子给趴落了枕。便是又好笑又心疼的问了一句,“苏叔叔既然睡的不舒服,怎的也不晓得换个姿势?”
第 130 章
苏辄坐起身,微微动了动有些僵硬的四肢和脖子,拿眼角睨了她一眼,“本王若是自在了,你可还能睡的这么香?”
这话顿时提醒了阮清刚刚醒来时的情形,脸皮微微发胀的嘟哝了一声“那你怎么不叫醒我……”但终归是心虚,又实在不忍看素来风光霁月的王爷这般诡异的梗着脖儿的美妙姿势,目光半垂着在缠着绷带的健硕紧致的腰腹上绕了一绕,便不敢再抬高半寸,胡乱抓过叠放在床头的丝袍给苏辄披上,起身去叫人熬汤做饭。
苏辄也没有出声阻止,待人转出内室后,这才俊脸一垮,放开手脚活动了一下,只是酸痛僵硬的脖子仍不敢大幅度转动,想着素日俊朗逼人的形象就这么一落千丈,喉间差点憋出一口老血。
就他现在这个状态,即使不顾忌后背的伤,站到城墙上也势必要拉低已方军队的气势。
有谁见过歪脖的大将威风凛凛的立在墙头挥斥方遒的么?
鉴于自己的原因导致王爷重伤未愈还落了枕,阮清的态度倒是转变的十分迅速,命人传了饭,梳洗更衣之后,便殷勤的上前亲自服侍接连重创的王爷擦脸,漱口,净手,虽然手法不甚熟练,但看王爷的神情还算满意,心内的愧疚这才略消去一些。
王爷忽然觉得脖痛也是个不错的体验,比如,可以由某个小儿亲自喂饭,比如饭后还可以享受小儿一双纤纤柔荑按摩。王爷是个注重追求的人,按摩也要按摩个彻底,从脖子到手臂再到大腿,就差没一路按到脚底。不过也没差了,因为药老说不能大幅度动作,避免肢体僵硬最好多用掺了药的热水泡泡脚。所以,这泡脚的水也是小儿亲自端的。
王爷尽量维持风仪的歪着脖子,腿上抱着乖巧的小狐狸,有一下没一下的梳理着小狐狸的毛,垂眼看着只端了一趟水就累的小脸绯红的小儿,心中是又怜又爱,痛并快乐着。
好在如今天气冷了,不会轻易出汗,阮清真要担心王爷会不会突发奇想又要要求伺候沐浴。屋子里虽烧着地龙,但几天不洗澡也没什么。
可谁知这个想法还没从脑子里跑完,就听见王爷十分嫌弃的表示要清洗换衣。
阮清微微瞪起眼,甚是为难的看着一脸坚持的王爷,“药老说伤口不能沾水,苏叔叔且再忍几日,待伤口结疤之后再痛快沐浴可好?”
“不好。”王爷脸色有点难看,一只手拎起腿上的小狐狸,道:“连它都受不了本王身上的味道了。”
阮清看看睡的正酣乍然被吊在半空乱蹬腿的小狐狸,深深的感到心塞……
阮清想说“一天不洗澡又死不了人”,可对上王爷深恶痛绝的凤眼,话到嘴边转了一圈,笑眯眯道:“那苏叔叔稍等一会儿,我去叫人烧热水。”
这么好说话?
苏辄有些不适应的愣了一下。他虽然受不了一两日没洗澡,可也知道想要下水是不可能的,故意这么说是想给这小儿一个占自己便宜的机会罢了,可原想着小儿必定会觉得羞涩不肯,竟就这么痛快的答应了?
早知道这一招有效,刚到金陵那会儿就应该先给自己来上一刀。
过了一会儿,阮清果然指使着半冬和两个婆子抬了一大盆热水和换洗的干净衣服进来。苏辄顿时喜笑颜开,决定让白青岩再多顶几天。
阮清让婆子把水放到软榻旁边,又命半冬将衣服和清洗身子用的用品依次摆放好,亲自到桌边点上熏香,这才退到一边示意苏辄移步。
幸福来得太快,王爷感到有些受宠若惊,但还是面色淡淡的依言走到软榻前,扫了一眼仍立在两旁的丫鬟婆子,准备开口叫人退下。
阮清突然道,“把衣服脱了。”
苏辄觉得服侍就要做全套,岂有王爷自己动手脱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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