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住回想起鼓架之间悍然摆动的视觉冲击。
仿佛触了电一般,苏辄急急缩手。改为抓握住小儿的手腕,然下一瞬,脑中又不合时宜的冒出了,此时握着的乃是方才挥舞鼓槌敲击出震撼华丽曲觞的素手。
纤细,滑腻,突出的骨节贴合在掌心,如水洗的玉石一般温润,却又莫名灼烫着手掌肌肤。心跳突然再次加快,有些压不住的要跳出胸腔。
可偏偏小儿一无所觉,一双黑幽幽的大眼微抬,火上浇油的再次撩来。
又撩!
王爷气沉丹田,深吸了好几口方才勉强压下心头的邪火,手指用力又松开,松开又攥紧,反反复复,折腾了好半晌儿,暗骂一声:别再撩了!本王是个正常的男人!
可手还是没有松开,笔直的拽着眼波缭乱的小儿大步向前。
“味道太重了,回去洗澡。”王爷如是答。
很明显,王爷的洁癖又犯了。可正吃着饭,就因一点胭脂粉气离席去洗澡,也太任性了吧。
原本阮清还没觉得什么,听王爷这么一说,便抬起胳膊闻了闻,竟真的闻到了一股子若有似无的胭脂味,且那味道越来越浓。阮清不解的皱了下鼻子,忽然听见一串轻盈的脚步声,伴随着一声惊喜的呼喊。
“王爷?”
阮清转头望去,就见身后走来两人,看装扮似是一主一仆,走在前面的是位绿衣俏丽的少女,十四五岁的年纪,柳眉大眼,薄唇点朱,神情里含着偶遇的惊讶和惊喜,还有那么一抹适宜的羞涩。
苏辄猝郁中不禁皱眉,却是恍若未闻的拉着阮清继续前行。
那柔柔娇俏的声音却是从后快步追了上来,“曼柔正觉得席间有些闷,随意出来走走透透气,却不想王爷也在此,王爷可是也出来散步的?”
好嘛,杨太妃的一番苦心没有白费,立竿见影,这不,立马就有王爷的爱慕者尾随而来。王爷年纪大了恐耳力不佳,但阮清一双耳朵甚是尖利,既然听见了就不能装听不见,白瞎了杨太妃的苦心筹谋,便是生拉硬扯的拖住了王爷的脚步。
悄悄瞥了一眼苏辄越发难看的俊脸,阮清忽然又有些后悔自己的擅作主张。看那姑娘的模样,大概不太符合王爷刁钻的审美,尤其这百米之外便可嗅闻的香气,连他都有些受不住了,何况迫不及待要去洗澡的王爷?
阮清最擅就是审时度势,改弦更张的自然流畅,想对那天真的姑娘说,王爷就是因为你身上浓郁的脂香才坐不下去的,你却是跟王爷有仇不成,偏偏还要跟出来荼毒整个院子的空气。
眼瞅着那姑娘毫无所觉的贴了过来,为安稳计,阮清连忙出声:“这位小姐请止步!”
林曼柔一愣,倒是停住在了三尺之外没再往前走,看了看那个始终没有回头的俊逸身影,又看了看阮清,最后目光落在两人握着的手上,心中忽然跳了跳。可随即又觉得自己的想法荒谬,早些年定王疼爱保平郡王的事情便是京中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虽然如今郡王长大了,可在定王眼里也不过是个孩子罢了,她却是在瞎想些什么。
林曼柔又飞快的看了一眼苏辄清冷的背影,对阮清含羞带怯的柔柔一笑,道:“可是曼柔打扰到二位了?真是对不住,曼柔只是出来走走,没想迷了路,不知……可否麻烦郡王殿下帮曼柔带个路?”
第20章
阮清傻傻的眨了下眼,明显感觉到身侧散发出的阴冷寒气,唯恐王爷一时忍不得发作,忙抽回手冲那没眼力介的曼柔姑娘笑道:“小姐客气了,能为小姐引路乃是应当的。”便是跨前一步,示意的朝左侧摆出手臂。
似是没想到郡王这么好说话,林曼柔羞怯的眼儿顿时亮了起来。可眼见着郡王的脚抬起一半,胳膊就被一只大手拉住,“你去哪儿?”
阮清被拽了个趔趄,讪讪的看了眼面带羞怯的曼柔姑娘,实不好当面说叫王爷先自回去洗澡,只好扯了下嘴角,轻声对王爷道,“苏叔叔且先去忙着,我将这位小姐送回前厅就来。”
苏辄今晚真是要气炸了心肺,原以为这半路杀出的丫头片子乃是冲着自己而来,过往二十几年见惯了这种搭讪伎俩,王爷自是没什么心情应付,可谁知醉翁之意不在酒,人家压根是冲他身边的小儿来的。这可真是杀了王爷一个措手不及。
只一个李恪就够王爷烦闷了,现在又来一貌美少女,这小儿倒是男女通杀,要祸害整个京城不成!
这倒也罢,小儿还真天真的可以,如此拙劣的手段都看不出来,竟也眼巴巴的往上贴。
当下怒目圆瞪,冷声喝道:“可还记得你的身份,倒是什么人都能叫一个郡王给领路了!”
阮清微微张着嘴:这不是情况特殊,怕王爷您被熏坏了嘛。明明是王爷您的爱慕者,却要我来收烂摊子,最后反而是我出力不讨好了。倒是还有天理不?
林曼柔原本只是有些僵硬的脸,在听了苏辄的话后便是青白交加。她不过是区区大理寺卿之女,在这两位身份贵重的人面前确实卑微的不值一提,可被当面说到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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