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不妨色字头上也是一把利刀,那将帅子弟刚刚水起得意,就被愤世嫉俗的王爷一刀给切了两半。可不就是招了两家的恨么。
如今王爷突然转了性子关心起铁器生意,莫不是尤家因着那笔子旧恨加上昨日的新仇,又搞出了什么幺蛾子?
阮清兀自沉思了一会儿,决定抽个时间再找凌风好好讨教一番京中生意场的动向。抬起头见苏绾铭正直直的盯着自己,一双秋水般的眸子甚是幽怨,这才意识到自己又犯起了走神的毛病,倒是无意间冷落了这位一向心思细腻敏感的妹子,当下笑着抬手将飘落在苏绾铭鬓边的海棠花瓣轻轻拂去,手指擦过发间垂落的珠串,发出一串琳琅的轻响。
“等我以后赚了钱再给你换个更好的簪子,这支簪子样式有些老了,铭儿现在长大了,也要学会打扮自己,自是不能被别家那些小姐给比了下去。”
苏绾铭小脸一红,感受到阮清微凉的指尖划过脸颊,身体不由的僵住,目不转睛的望着阮清,眼睛里好似养出一汪星子来。
夕阳西下,清风吹拂漫天海棠花瓣飞舞,少年男女相视而笑的画面委实美不胜收。
仰头看了一会儿纷扬的花瓣,阮清漫不经心的问:“柳小姐怎么没和你一起?”
苏绾铭微微抬眼,“柳小姐似乎有些不舒服,很早就歇下了。我自己在房里呆的无趣就出来走走。”
柳怀素确实身子不舒服,今日受了一场惊吓,竟是吓得小日子提前了两天,此时刚喝了一碗补血暖身的药躺下。
阮清听了也没再继续多问,看着天色渐黑,便站起身道:“也该用晚饭了,我送你回去吧。”
苏绾铭难得与阮清独处说上会儿话,倒是颇有些不舍的应了一声,跟着阮清起身,亦步亦趋的走出了院子。
因为柳怀素和苏绾铭是女子,为了避嫌,被安排在了隔壁的院子。这间院子里就只住了苏辄,阮清和李恪,秦煜、赵连祁和凌风则住在西边相邻的院子。
在阮清睡午觉的时候,李恪就被凌风叫到了自己的房里,所以现在院子里就只剩了闭门不出的苏辄。
而此时,苏辄早已醒来,站在窗前看着海棠树下对坐说笑的两个人影微微出神。想到昨晚杨太妃说的那番话,一向不怎么关心后院的定王爷这才猛然发现,自己果然眼神不好,竟一直没瞧出自己年幼的侄女早早就对郡王埋下了情根。瞧那娇羞的模样,这根还颇为绵长。
反观郡王的态度,似乎对自家侄女也分外不同,十分怜惜的模样。他一直都知道阮清口齿伶俐擅长讨人欢心,却不知说起甜言蜜语来比秦煜那个fēng_liú胚子有过之而无不及,简直就似个情场老手。
这难道也是近几年刚学的技能?
苏辄皱了皱眉。觉得郡王这男女通吃的才能甚是不妥当,直到两人相携出了院子,看不到身影,方沉着脸将那半开的窗扇重重的关上,连下人过来询问要不要上晚饭都一口回绝了,却是恰被经过的秦煜看在眼里。
阮清将苏绾铭送回了院子,在苏绾铭的挽留下一起用了晚饭,终归是男女有别,阮清不宜久留,吃了饭就带着半冬准备回自己的房间。可巧半路碰到了出门赏月的秦煜,秦煜若有所思的朝苏绾铭的院子看了一眼,摇着扇子拦住了阮清,“殿下这是吃过晚饭了?”
阮清点了下头,礼貌的笑着同他打了个招呼,“煜小侯爷这是要出去?”
秦煜幽幽的叹了口气,面不改色道:“我刚刚去看了看远之,见他已经醒来,只是仍没什么精神,竟是连晚饭都不愿吃了,就想去厨房看看还有什么容易下口的给他端点过去。”又笑觑着阮清道:“只是我刚好想起还有件事要跟阿祁商量,既然遇见了殿下,不如就麻烦殿下替我跑一趟?”
阮清果然二话不说就应了。他记得晚饭时有炖的浓香的香菇鸡丝汤,很是爽口,送走了秦煜,便叫半冬去盛一碗来。
秦煜自觉做了一件好事,急着去向苏辄表功,回了院子直接推开门就笑呵呵的走了进去。
第27章
苏辄正靠着软榻上看书,听到开门声不由的皱了下眉,冷冷道:“进门之前是不是应该先敲门?煜小侯爷这些年学的礼仪难道都拿去喂了狗?”
秦煜不以为意的摇着扇子,走到榻前随意的拨了拨苏辄的腿,一屁股坐下,“一湖的冷水还没将你的火气浇透,这是要烧了我的别院不成?”
苏辄抬腿就要将这火上浇油的混账踹出去,秦煜反应极快,伸手一把按住苏辄的长腿,舔着脸道:“有你这么对待朋友的么!难得我还惦记着你,担心你空着肚子睡觉会一把心火将自己烧了,好心告诉你那个知情知趣的小友,他果然关心你,听了之后立马便直奔厨房去给你找吃的,估计一会儿就送过来了。你是不是应该好好谢谢我对你这么体贴?”
苏辄微微一顿,狐疑的盯了秦煜一眼,凉凉道:“你既然这般体贴人,却怎的不亲自端来?”嘴上虽这么说,刚刚还阴沉的面色却明显缓和了不少,还作势抬起手中的书翻了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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