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出宫了。”
阮清只当王爷故意推脱,坚定的摇头:“不会的,皇后最疼我了,但凡我说的她都会答应,且定王府又不是其他地方。苏叔叔不必说了,我一定要回来看着苏叔叔养好身子才行!”
苏辄听到这里,先前那一口憋闷的气竟是陡然一扫而空,心情顿时好了起来。却不再继续说这个话题,自转了话音,没头没尾道:“记得上年你给我写信的时候不是说得了一只小狗吗?养的可好?”
阮清神情微微一沉,抿着唇摇头:“小白没了……”
苏辄听了却似很高兴,声音竟是难得柔和了几分,“怎么会没了?可是那个姓李的小子小气又给要了回去?”
大概是想起了小白死时口吐白沫的凄惨光景,阮清慢慢红了眼睛,低声道:“没有,是小白吃坏了东西,病死了。”
这般可怜巴巴的模样倒是令冷硬的王爷略感不忍,抬手摸了摸他软软的发顶,温声道:“别难过,它能被你养了那么久也是它的造化。”说完又觉得这句话透着骨子幸灾乐祸,实在不妥。
王爷略一沉思,隐隐觉得自己今日说话做事好像都有些不对,总朝着诡异的方向跑偏,忙正了脸色,柔声道:“阿阮不是更喜欢狐狸么,等下次狩猎的时候,本王亲自给你捕一只雪白的小狐狸,保管比小白更可爱。”
阮清咧了咧嘴角,倒是不好辜负了王爷的体贴细致,勉强重新打起精神。
喝着王爷亲自动手冲泡的热腾腾的香茶,又说了半天的话,眼看着天就要黑了,阮清恍然记起太子赵连城还在武馆等着他,便慢慢止了声对外望了一眼,有些依依不舍的打断意犹未尽的王爷,“苏叔叔,时间不早了,太子哥哥和恪哥哥还在武馆等着我,说好要一起用晚饭的,看时辰大概晚饭也是吃不上了,我……我便先回宫了,到时且跟皇舅母提说回来住一段时间。苏叔叔早些歇息,待明日我再来看你。”
苏辄也没觉得,时间竟过的这么快,好像也没说几句话的样子,但时辰确实不早了,当下扯了扯嘴角,道:“那你就回去吧,本王回来的时候给你带了些小东西,只是先走了一步,行礼还在后面,且等你再来的时候给你。”
阮清心下欢喜,点了点头,便起身唤贴身内侍小全子进来,替他穿衣服。
苏辄突然对外喊了一声:“元宝,去将本王的斗篷拿来。”
元宝有些愕然,您什么时候还有斗篷了?您不是一向不喜欢穿太多,那些厚实的衣服早压在柜子里多年了吗?
元宝觉得今天王爷十分奇怪,说话一直不在调上,刚刚他在门外听着都觉得胃犯抽。而且他记得王爷的行礼早就一块送回了府里,王爷为何却偏说还在后面,非要等到殿下下次再来的时候给?
许是因为王爷走了太多路,累的脑子糊涂了给忘了不成?
那么,要不要尽职尽责的提醒犯糊涂的王爷一声?
苏辄淡淡的瞥了元宝一眼。元宝浑身一个激灵忙去翻箱倒柜,过了一会儿抱着不知从哪儿扒拉出来的一件白色毛领斗篷跑了回来。
小全子刚帮阮清穿好斗篷,正抱着李恪那件氅衣准备再给阮清披上。苏辄却径直走过去将那氅衣拽到了自己手里,淡淡道:“夜了,外面冷,多穿件厚实的会暖和些。”
小全子会意,忙接了元宝手里的斗篷给阮清披上。可是那斗篷实在是太大了,郡王穿在身上拖出地面长长的一截,只要一出门雪白的衣角上肯定会立马黑一块,走路也甚不方便。
阮清的脸色也有些窘然,正要示意小全子将斗篷解下来还给苏辄,却听苏辄浑不在意道:“不过是一件衣服罢了,穿着吧,脏了就扔了,倒是不要冻着自己才好。”
阮清只好勉强装作感激的受了,对苏辄行了一礼,这才拖着长长的斗篷歪歪扭扭的走了出去。小全子瞧着不是法子,只好快走几步,花童似得从后面帮郡王提着衣角。也不知这么着还能当下几许穿堂的寒风。
王爷心满意足的看着小儿步伐诡异的出了院子,随手将手里的氅衣扔到地上,大脚底板子踩过去,对元宝道:“去将燕松给我叫来。”
阮清回到武馆的时候,天已经有点黑了,李恪和赵连城正站在门口,见马车回来,赵连城快走几步上前,口气略带嗔怪道:“你再不回来,我和李恪就准备去定王府抢人了。定王府倒是有什么好,让你一去就乐不思蜀。”
马车停下,小全子回身掀开帘子,露出阮清有些赧然的小脸,“我一高兴就忘了时辰,却是害太子哥哥和恪哥哥等久了。”
赵连城哼了一声。
李恪跟着下了台阶。李恪是威武大将军李威的嫡子,自小与阮清称兄道弟,交情甚好,到如今也十八岁了,眉清目朗,宽肩窄腰,一身墨色的劲装尽显英朗爽利之气,叫人看着就觉精神一震。早些年李恪尚处于变声期时,在武馆吆五喝六惯了的嗓门乍听便似闹市里赶来一百只鸭子,这几年声线稳定,倒是一把清朗好听的嗓子了。
此时上前咧嘴一笑,露出雪白的牙齿,道:“回来了就好,只是晚饭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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