烦。”
姜王后也不在意,只是极为温和的问:“也罢,那你觉得剜目之后,此事还能转圜吗?”
黄贵妃:“……”
“此事毕竟不是我做的,我剜目之后,同样是招无可招,可哪里有国母身有残疾的道理?我那东夷的父兄又岂会善罢甘休?大王是天子不会有错,又哪里会承认自己其实是下错了命令?”
黄贵妃没说,姜王后也不强求,只笑着拍了拍自己这同事多年的手背:
“所以啊,一旦动了那不可逆转之刑,必然是骑虎难下,要么我认下就没做过的罪责,后位不在,打入冷宫;要么我受刑而死,他强行说我是畏罪自尽废我后位,总之必会累及父兄,害及东夷,我两个皇儿从此也将无颜面对天下人。你说这计策怎么样?”
黄贵妃白了一张脸,眼眶红红的看样子是要哭:“娘娘……此计实在阴毒……您怎么办?”
“别哭呀。”王后倒是平静多了,“还能怎么办,眼睛给她呗。”
“娘娘!”
“不是真挖。”姜王后笑着回头,“琵琶仙子久等了,我这与黄娘娘聊了这许久的天儿,眼睛准备好了?”
琵琶笑着从后头走出来:“是。”自乾坤袋中化出了一个托盘来,“黄娘娘拿去复旨罢。”
黄娘娘看着那眼睛,肝都颤了:“这……”
“这是幻术。”琵琶笑道,“我姐姐的幻术那雉鸡精看不破的,您便拿着眼睛这眼睛去回旨,再问问他要对王后娘娘如何吧?”
黄贵妃吞一口口水:“九尾仙子料事这么神的?还知道要挖眼睛?”
“姐姐不知道。”琵琶道,“不过姐姐与我说过,雉鸡精早晚会对王后娘娘动手的,具体用什么样的刑罚姐姐虽拿不准,但她用别的材料与我做了一具人身,说的是雉鸡精想对娘娘做任何刑取任何零件皆可从那人身上取,以免娘娘白白受了刑罚之辱。”
黄贵妃吞了吞口水:“既知要动手,为何不想法子避开?”
“狐狸姐姐说一定要给她动手的机会的。”琵琶道,“不如此,如何让天下人知道她是妖妃呢?如何把那位圣人逼得骑虎难下?”
黄贵妃不明白。
“你且去,看看大王见着了这只眼睛是如何反应再说。”姜王后笑着赶人,“我最后给大王一个机会,他若当真不念夫妻情义,也莫要怪我……放弃他了。”
黄贵妃愣愣看着到现在都很平静的王后:“娘娘变了。”
“是啊。”姜王后笑,“以前只是个小姑娘,以为打理好宫禁,侍奉好夫君便是一个王后所该尽的所有职责,可后来遇上了那只九尾狐,学了些处理政事的手段,又知了妇好娘娘的丰功伟绩,这才知道天地浩大,实在不该拘泥于一方宫廷之中,也明白殷商的王后应当是个什么样子,担什么样的责任。我也终于知道,原来一心系在那样糟糕的大王身上,只求大王能回心转意好好处理朝政莫要沉迷美色,竟是错了。”
黄贵妃听着姜王后这么心灰意冷的话,自己心里其实也很不是滋味。
当年嫁与纣王,她也是个想和夫君好好过日子的小姑娘呢,那时候纣王还没有暴露出这么多的缺点,因为自己是刚刚嫁进来的缘故也确实得过了纣王一段时间的宠爱,说来这纣王在真正愿意宠爱一个女人的时候确实也是千娇万宠,力大无穷如他也很符合将门出身黄贵妃的审美标准,年轻的黄娘娘一度对大王动过心。
可是后来啊……谁这辈子还没被渣男伤害过?
——这大王身边的新人再也没有断过,寂寞着寂寞着也早就习惯,渐渐觉得王后娘娘好相处,这日子过得也不算太坏,忍了这许多年到现在,今日听着大王对几十年的枕边人竟能面不改色说剜目……
“娘娘还愿意给他一个机会。”黄贵妃道,“妾便再走上一遭。”
王后点头:“去吧。”
黄贵妃果然捧着那只眼睛转身,却在转身的那一瞬间,听到了一声极其矫揉造作的惨叫:“纵死岂有冒认之理!奴愿自剜一目以证忠心!”
那惨叫都破音了,黄娘娘后背起了一层的鸡皮疙瘩:“……”
“琵琶别闹!”姜王后低声笑骂,“你叫的也忒难听了……”
琵琶笑嘻嘻坐到了王后身边:“娘娘好听,娘娘叫啊。”
“去你的!”
行,好。
果然深宫寂寞,不在寂寞中爆发,就在寂寞中变态。
黄娘娘捧着个眼睛回了宫,本来心情因为王后和琵琶都没把这当做一回事儿于是有那么一点轻快,想到要去见纣王,便好不容易才摆出了沉痛的表情。
可才一跪下,听纣王和妲己埋怨什么“轻信你一言,将皇后剜去一目,又不曾招承,咎将谁委”的甩锅言语,又听雉鸡精说的什么“只有严刑酷拷,不怕他不认……炮烙双手”,那一丢丢的寒心很快就变成了对良人的失望。
唉……
黄贵妃果然不辞劳苦又到了女娲宫:“娘娘所料不错……大王果然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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