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了凌钰,动作没有半点拖泥带水,干脆直接。白宛和的眼睛根本没有跟上,就看见个残影,凌钰就倒了。
“高人啊。”白宛和不由自主地呢喃出声。
“嗯?”元智一扭头,跟看个怪物似的,上下打量着白宛和,捋着白须,“是你小子啊,我看也没有三头六臂啊,怎么就这么能祸祸?才来成州多少时刻,半个主城都给毁了。”
这个脑残脑瘫脑抽风的家伙是谁,我不认识,不认识,绝对不认识。凌钰在心里默念了一千遍不认识,才勉强觉得没那么丢脸。
白宛和一个踉跄,什么?你小子?只听说过『色』盲的,还有『性』别盲?
“啥?你再说一遍?”白宛和拍拍耳朵,以为自己幻听呢。“什么叫我能祸祸,毁了半个主城?其中不乏你徒弟的手笔吧?喂,你要说我煽风点火,助纣为虐,姑娘我也就认了,可你明显的瞎说,无非就是想为你归墟门开脱而嫁祸,这就有些过了啊。”
元智被说中了心里的小九九,有些心虚,不过他活了这些年,角质层逗比脸皮厚了,就是脸红,谁还能看得见?那定力,又岂是区区辟谷的白宛和能撼动的?元智不动如山,捋着胡须玩。
“老头。”凌钰知道师父是个无赖,却没想到当着她的面,就耍起疯来,有些尴尬。凌钰干笑两声,一个鲤鱼打挺站起来,凑到白宛和跟前,“妹子,你别多心啊,我师父他……”
“我知道。”这家伙跟紫缘一样,白宛和是深有感触,就是欠修理呗,她才不放在心上,反而小声嘀咕起别的事情来,“咱们该找个机会开溜。”储物囊中的宝物还等着分赃呢。
“走,可以。”元智瞧着脚尖,高扬着嘴角,一看就是打着坏主意,果不其然,“但是,祸是你们闯的,得你们骗的钱财全部交出来,为师好安抚民愤。”
“去你的吧。”敢到你白大姑『奶』『奶』手里骗钱,也不去打听打听,她可是上面有人的。白宛和一拳挥了过去,元智不过侧身一让,白宛和收不住力道,摔了个狗吃屎。
“啧啧啧,修为太低,速度太慢,破绽太多。”元智摇头摆首,从上至下地把白宛和否定了一通。
白宛和挣扎着爬起来,扭扭脑袋,她果然不是行动派啊,这是教训,以后能动口就不要动手了。
“哼,白『毛』……”白宛和才说了几个字,凌钰就忍不住大笑出声,对上元智幽深的眼眸,才又生生给憋住,实在憋不住了,赶紧转过身去,捂住嘴巴,不敢发声,只看到肩膀快速地颤动。
白宛和不受外物影响,接着说道:“白『毛』,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
“什么主意?”你能知道什么呀?
“凌钰是你徒弟,她犯了错,归墟门治了她,还会再治你一个管教不严,再加上你一身的酒味,或许还会多一个失职。所以你就想骗了我们的钱,赶在归墟门知道前,先把摊子给收拾了,到时候嘛,自然会落得个好名声,师门也不好再处置,多余出来的钱,说不定也被你全部买了酒,进了五脏庙,谁还能从你身上掏出一个灵珠来?你想一石三鸟,姑娘我也不是吃素的。”白宛和哼笑一声。
“心虚啦?瞪什么瞪,你以为我怕你。”元智的用上了几分威压,白宛和早就双腿打颤,额上冒冷汗,小腿的肌肉嘟嘟地抖动,几乎站不稳。但是师父的教育的好,输人不输阵,白宛和强作硬气,“你你,你再瞪,当心我叫师兄揪了你的胡子,做成『毛』笔。”
元智额上青筋一抽,手下失了力道,生生拔下几根胡子。这年头的丫头,都这么目中无人?真是世风日下,道德沦丧啊。元智再施压,他还不信今天治不了一个小丫头。
“老,老头,快,快收手。”凌钰双腿『乱』颤,抱着树干勉强支撑着,豆大大汗珠从脸上滚落下来。
元智一愣,不知不觉中,他竟然下了这么大的力道,还牵连了宝贝徒儿凌钰。元智赶紧收手,凌钰跟白宛和相继栽倒在地上,大口喘着粗气。
元智先还有一些愧疚,可一想起凌钰已经结丹,在他的威压之下,竟然还不如辟谷的白宛和,元智又是一阵气恼。元智火气上蹿,才要教训凌钰一通,脑中一束光划过。他活了这一把年纪,自认心里坚定,居然被白宛和三言两语激怒,这可不是个好兆头啊。
深呼吸,深呼吸。元智吐出一口浊气,有些无奈,“小丫头片子……”
白宛和也怒了,立即打断,“你个白『毛』,胖老头,臭酒鬼,千年老人臭,死不要脸……”
“啪!”元智隔空就是一掌,终于安静了。一边又自我安慰,仙人在上,弟子绝没有被惹怒,只是觉得太吵了,想点法子安静安静。对,就想安静一下而已。
看着白宛和“咚”的一声,直条条地倒在地上,凌钰有些慌了。
“死了?”凌钰手忙脚『乱』地爬到白宛和跟前,一探鼻息,松了一口气,还好还好,只是暂时晕了。转头就对元智翻了一个白眼,“亏你还是出窍期的高手,对一个小丫头,也舍得下这么重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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