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的苍蝇叫。白宛和左耳进右耳出,百无聊奈地望望天,又望望兴致高昂的紫缘,耷拉着脑袋,心想,师父住的还真是远啊。
走在前面的紫缘,尤是热情非常,他对天罚的恐惧,全部激发为对白宛和的期待。紫缘恐怕也是第一次体会到,所谓育人二字,又将育人解读成:若要成功,必要孜孜不倦。
照师父现今的这个势头来看,师父倒还是个好师父,只可惜徒弟不配合。紫缘叨吧叨的,白宛和已经忍无可忍,耳朵麻木,头脑发昏,赶紧找准时机打断,尽量放缓语气,不让自己的声音听上去太像讨债的,问道:“师父要带弟子逛完这六万亩不成?”
“不是你说要走走看看?”
“弟子确有此意,然而,天不遂人愿。”白宛和用夸张的手法,演义着她对紫缘莫名而来的热血的招架不住,还有厌烦。白宛和『揉』着心口处,哎哟叫唤两声,顺势倒在地上,用哀怨的眼神看向紫缘,自导自演起来,“洞府内仙气过于充足,它们就像是长了眼睛一样,疯狂的涌入我的四肢百骸,弟子**凡胎,已经吃受不住,师父再不带弟子回小院调息,只怕眼下就要爆体而亡了。”
说着白宛和还生生地挤出来两滴眼泪,随后躺倒在地,最后连她自己也感动了。这深情并茂的表演,仿佛世界欠了她一个奥斯卡。
“……”紫缘足足愣了一刻钟,才回过神来,“胡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
白宛和赶紧应声哎哟着,这回,紫缘当真是见了鬼的表情,不对,地府的鬼也没她这般无奈磨人。紫缘愣是想了许久,才呛道:“我的小院就不在洞府内了?我的院子处在洞府的腹地,最是仙气盘桓之处,照你这说法,去了岂不是找死?”
“额……”尴尬了,所谓看破不戳破,观众就该有观众的样子,这么大赤赤地说出来,就不怕惹了众怒?难怪师父流连凡间,肯定在天上犯了众怒,混不下去了呗,白宛和如是腹诽着,只能讪讪地从地上爬起来,拍拍本就一身污血的衣服,立马换了一脸的狗腿相,“师父言重了,弟子这不是急于回院子修炼吗?”
“嗯,你能有如此觉悟,倒也不负我一番心思了。”紫缘对白宛和招招手,领着她又走了几步,正好走出了林子,树林的那一边,又是另外一番模样了。“我说的小院,可不就在那吗。”
眼前之景,与才入洞府时的纯自然不同,带着些看破尘世的烟火气。它就仿佛打开了白宛和的又一道门,开启了一个新世界一般。用白宛和的话说,就是绝对的绝妙之地。
放眼望去,是一片长满竹林的半岛,三面环水,一面环山。水中有斗大的荷叶,便是直通小岛的路径无疑了。岛上竹林中,有一竹屋,不是太大,却竹香芬芳,花鸟虫鱼,无一不全。环山的一面,在竹屋的背后,有瀑布从山上垂直而下,落入屋后的水涧,水雾升腾有半丈高,笼罩着看似简陋的竹屋,水滴落下,敲打竹屋,发出叮咚响声,到也别有意趣。
宛和学着紫缘,踩着荷叶进岛。推开院门,一目了然。院中一棵千年或者万年的大榕树,树下一张石桌,几个石凳,旁边一个小『药』园子。白宛和大致瞧了一下,有人参、灵芝、黄芪、茯苓、何首乌,还有……还有的白宛和也不认识,反正能种在这里,显然都不是凡间的普通补品,大约不是仙物就是仙物的后代呗。
紫缘见白宛和对园子感兴趣,便说道:“我闲来无事,种着玩的,也没什么珍贵的『药』材,平日里都是方阔照看的。哦,你还不认识方阔吧,我的坐骑,现去东海送信还未回。我看你以前也算个半吊子郎中……你瞪什么,事实不容置喙。”一语未了,白宛和瞪的更厉害了。
“这年头,果然都不爱听实话。”紫缘适时打住“半吊子郎中”的话题,提议道:“这园子,方阔照看地很是不耐烦,日后便交由你看着吧。正好,以后你若炼『药』,也方便些,需要什么『药』草,不必告诉我了,自己尽管采便是。”
看多了修仙小说,白宛和深知『药』园子的重要『性』,在修真的世界中,“尽管采”几个字比现代“尽管买”还要诱人些。一听“大款”同意尽管采,白宛和瞬间抱了大腿,之前的不开心一笔勾销,搓着手,流着口水,不迭地作揖,“多谢师父打赏。”
紫缘一个踉跄,被雷的险些一头栽倒,为保心脏的正常运作,明智地选择直接忽视“打赏”二字,生硬地转开话题,说道:“这院子分为前院和后院两处,后院是居处,前院无非就是些炼丹房,炼器房。最左边的是杂物间,炼器炼符所需要的工具皆在里面,旁边的是书房,修炼中不懂的,或是遇到瓶颈,或是有关这洞府的,天下人物风情的,你去找寻吧。”
这意思,听来怎么像是要她自学呢?那还拜师干嘛?白宛和心里这么想着,嘴上却一迭声地应和着,毕竟,她要有弱者的自觉,不能手动加速师父让她自学的念头不是。
紫缘一一交代完毕,只觉累的够呛,再也没有多余的精神应对白宛和了,手一翻,便多出几本修真的入门书籍来,随手丢给白宛和,“这些书于你入门有些帮助,你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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