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旦缌垂着眉眼不言不语的揉着海蓝兽颈下雪白的毛,海蓝兽半眯着眼趴在祁旦缌腿上,乖顺的一团白毛拥在祁旦缌腿上。
祁旦缌斜眼看了看站在洞口的那人,收了视线垂着眼睑,面无表情的继续揉搓着海蓝兽的毛,许是心思不稳,按在了它内伤处,海蓝兽金色眼睛倏尔睁开,雪白锋利的牙齿忍不住呲了呲,微微抬了头看这人,祁旦缌歉意的笑了笑抬手将它按回了怀里。
背着光站在洞口的那抹清瘦身影,面目晦暗不清,鞋底擦过石子,一步步轻盈的踩下,落地携着细风,在鞋底周围扬起一圈轻尘似吐烟。
一双鞋子出现在眼前,鞋子暗紫锦缎做底,鞋面靴口金线纹绣华丽祥云,祁旦缌偏了偏脸拨弄着怀中乖顺的海蓝兽,并未说话;反倒那人蹲了身与祁旦缌平视,手支着下巴想了想,清着嗓子说道:“这林子有一种形似梅树的仙鹤花影莱,花树一年四季都在零散的开花,花儿并不精致繁华,花粉却是极厉害的,若是吸了那花粉人便会产生幻觉,对身体倒是没有多大害处。而你我在走进这片林子时,一时大意都未能觉察到已有人跟踪了你我,那些人趁我们不备突袭,我便故意将他引进了仙鹤花影莱幻林,哪知回头寻你时,便不见了你的踪迹,谁知……你也中了那幻林的幻术。”
祁旦缌闻言抬眼看他:“你果真好好的,身上一点伤都没有?”祁旦缌伸手想拨开衣服看看他的胸口,那时他分明记得他的胸口破了个大洞,暗红的血呼呼直往外涌,触到他的前襟时,倏尔想到那朦胧缠绵的鱼水之欢,脸色一红又将手收了回去,顿了顿说道:“想必真的是幻觉了。”不然怎会看见汝修?汝修此刻定然不会出现在此处的。
拉藏摸了摸鼻子,也不知该说些什么。
他返回时未见祁旦缌,便进了林子深处去寻,朦胧间在一片青山秀水云雾氤氲间看到那抹清丽的身影,当那抹清丽扑到自己怀里时,拉藏愣了愣,温软的唇贴了上来,拉藏心底一震便禁不住收紧了臂膀,紧紧拥住怀里的人儿……如今清醒过来,想到自己想是也吸了那花粉,产生了幻觉,只是有些战栗欢愉的感觉却极其真实,那时那人儿面若桃花、娇喘微微的的风情着实难忘,像是刻到了脑中般清晰而生疼。
“拉藏大人,你看我们现下该如何是好?”
拉藏回神看过祁旦缌,起身坐在他身边的石块上,说道:“待避过追捕我们的人就可以出山了。”
祁旦缌想说,这深山老林的到想出山时也未必轻易出的去了,转而想到神通广大如拉藏,心便又放到了肚子里,这等小事想是难不倒他的吧。
拉藏脸看着洞口,瞥了一眼祁旦缌,手一挥,袖子扬起,将方才还舒服的窝在祁旦缌怀里长毛一咕噜滚到了满是石子的地上,海蓝兽灵活的就地打滚翻身起来,冲着那个好看的满是邪气的男子龇牙,白森森锋利的牙齿和粉红色的牙龈、凶狠的眼神恍若即刻便要将那人撕碎了般。
祁旦缌吓了一跳,见海蓝兽伏低身子一副蓄势待发的样子,紧忙拦到他们之间,“拉藏大人,它被你打的内伤未愈,你不要对它这般粗鲁!”然后转过身蹲下顺了顺暴走猛兽的毛,海蓝兽郁闷的从牙缝里嗤了一股气,眨眼间便收了眼底的狠戾之气,晃了晃脑袋,抖了抖身上的毛,许是身上还是疼痛,甩毛的动作僵了僵,委屈的一脑袋拱进祁旦缌的怀里。
拉藏还是第一次听闻祁旦缌这般教训人,愣了愣,再看一眼那头故意装可怜的猛兽,不屑的哼了一声,勾了勾唇想,一只野兽还想与我抢人?先变成人再说,早晚像踢掉穆修汝一样踢掉你!
拉藏俯身牵了祁旦缌胳膊,毫不在意还在祁旦缌怀中蹭来蹭去的海蓝兽,祁旦缌被扯的站起身,拉藏手顺着他的胳膊滑下一把握住了祁旦缌的手,媚长的眼睛眼尾高高的挑着看向祁旦缌,说道:“走吧,在这里躲的够久了,那些人想必已经离开此处了。”
祁旦缌不自在的甩了甩抓着自己的那只手,没能甩掉,拉藏看也不看他说道:“跟紧我,要是走散了,可不是这么容易便能找见了。”闻言祁旦缌也不再扭捏,任由他牵着走,那手掌不像穆修汝的宽厚温暖,他手指修长透着一丝凉意骨节分明有些膈手,只是掌心的干燥和指腹上的硬茧摩擦的感觉却是那般相似。
走到洞口,祁旦缌瞠目结舌。
洞口参差的叠着奇形怪状的石块,石缝里抽出灰绿枝条,在这悬崖断壁的寒风里瑟瑟的晃着,倒是有几分韧性。站在洞口放目远望,悠远的天,青灰的颜色,远山山脊上霞红的云融化半边天,将整个山脉燃了起来。
“这……这……我们怎会在这里?”
拉藏偏过脸看他,嘴角勾着笑,“嗯……那天这只东西给你放血解毒,”下巴抬了抬,示意祁旦缌脚下蹭着的海蓝兽,“之后你变昏迷了过去,为了躲避那群紧追不放的人我便找了这么个地方,这个洞还真是奇特,竟处在着断崖山腰上,这直上直下的,那些人定然想不到,就算发现了也未必上的来。”
祁旦缌:“我是被你抱上来的?”
拉藏眉眼之间都带着笑,只是那笑太过暧昧鲜艳,闪的祁旦缌不敢直视,“自然是我,难不成是你脚下那只?”
祁旦缌想了想,点头:“也是。”抬头看向拉藏,拉藏微微收着下巴,远山的金橘色的光洒在他面上,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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