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弃尘没想到他一点都不忌讳,竟就这样直白的说出了目的,如此看来,他今日事不打算放过王爷了。
李冠霖从腰后拿出一把小弯刀,拔了刀鞘,雪白的刀刃在明媚的阳光下散着森冷寒光,拿着刀伸向穆修汝的方向指了指,而后,倏尔转了方向,刺入了谢弃尘的大腿上,谢弃尘惨叫一声后便咬住嘴唇忍住,只是颤抖的身躯和滴落的冷汗昭显着他的痛苦,他并非真正的习武之人,忍受不了这种血肉撕裂之痛。
李冠霖脸色的神色依旧冷酷,声音语调依旧平平:“王爷,小人给你考虑时间,每过一刻钟便刺谢公子一刀,直到您想起女大卜的去向。”
青玛王见谢弃尘咬得嘴唇失去了血色,脸上冷汗滑落,惊诧之余满面怒色,“李大人,本王虽是听命与大王爷,你也无权伤了本王的人!这里还是本王的地界,奉劝李大人不要太无视本王的话了。”
李冠霖目不斜视的看着穆修汝,留了一个冰冷的侧面与青玛王,并不理会与他,青玛王气急,却是无可奈何。
山林里弥漫的晨雾消散,四下视野更加清晰,满地或是横尸或是痛苦□□苦苦挣扎的伤兵。穆修汝暗紫色衣袍上印着暗色血污,脸上也溅了血滴,面无表情的低垂着脸,半张脸隐在阴影之中,神色不明,透过那双深邃如渊的眸子,可见眼底深处有一股漩涡翻腾着,一缕黑烟隐匿其间随着翻腾扩散,迅速蔓延,是死一般的黑色。
穆修汝脱下沾染血污的阔袖外衫,身着浅色束腰窄袖缎衣,将衣摆压在纹绣祥云的腰带里,手中持剑,侧立于身,缓缓抬头看向满面痛苦神色的谢弃尘。
谢弃尘望向穆修汝,心中一痛,淡笑着看着他,闭上了眼睛。
“一刻钟。”李冠霖手起刀落,刺到了谢弃尘另一条腿上。
谢弃尘闷哼了一声,青玛王眼睛一瞪,从身边的人手中夺过一把刀便砍向李冠霖,李冠霖动也未动,身侧手臂一挥,青玛王没能看清怎的回事,手中的刀便被夺去,转眼插到身后远处一棵大树上。
“李冠霖!我说过不许伤我的人!”青玛王怒吼道。
此时,平台之上有李冠霖、青玛王和谢弃尘及压着谢弃尘的两名侍卫,青玛王挥了挥手,那两名侍卫便放开了谢弃尘,谢弃尘跌坐下来。
“谢先生,你可还好?”青玛王转身对侍卫吼道:“来人!把谢先生送去医治伤口!”
那几名守在不远处的侍卫正要过来,便被突然出现的人砍杀,那些人与李冠霖统一棕黑衣着,头戴阔檐帽,均是一脸冷色,身手利落狠辣。青玛王惊怕不已,不敢再多言语。
穆修汝周身散着森冷的气息,在众人未反应过来时,倏尔腾空而起,冲向山腰处巨石平台,青玛王惊得瞠目,这般速度常人根本无法看清他是如何动作的,李冠霖却不惊慌,静静的看着穆修汝逼近。
正在此时,不知从何处传来一阵诡异的笛声,笛声音调尖锐的响彻山谷,几团黑影闪电一般出现在穆修汝身边,穆修汝蓄力与掌上齐齐推出,将黑衣人震了出去,只是下一刻便又有人出现,穆修汝提足了内力,踩在石壁上,摆脱不得纠缠不休的黑衣人,眸中厉光闪烁,刺伤了两人,拗断一人的脖子结果了他的性命,自己也受了几掌。
穆修汝暂且摆脱了纠缠,脚踩着石壁使力,迎面而去,李冠霖退了一步从腰间取了剑,然却,穆修汝被不知从何处出现的绳索缠住了脚腕,骤然被拉了下去,便是那一瞬,穆修汝将手中的剑打了出去,剑身微震,发出细微的声响,速度却是极快。
李冠霖皱了皱眉,眼中闪过讶异,偏头看过谢弃尘;谢弃尘并不惊讶,面色苍白的脸上晃过苦笑,他早就知道会是如此,穆修汝早知如今这般境况,两人怕是难以脱身,他不想自己亲近的人受无谓的痛苦,更不想因此被人胁迫,结果,便是如此。
令人吃惊的人,最后竟是青玛王替谢弃尘挡了那一剑;青玛王眼看着那剑直直刺向谢弃尘的胸口,心下一慌便没了主意,就在那么短的时间,他竟倾身挡在了谢弃尘的身前,骤然一痛,青玛王呼吸一窒,无法呼痛,险些晕厥过去,脸上尽是痛苦和懊悔的神色。这怕是他经历过最疼的事了,就好似那次被砍掉手一样,只是那次的痛他还有力气嘶吼,这次他却只觉得无力和麻木,这便是濒死的感觉?他是个胆小之人,却为何要替谢弃尘挡剑?他自己也不甚清楚,如若知道会这般痛的话,他想他该是不会挡这一剑的吧?青玛王在昏迷前,如是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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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映牧突然听到赵鸿的笛声,扭头问身边的阎铮:“赵鸿呢?他吹笛子作甚么?”还没说完,转眼却看到赵鸿给他的小香雀魔怔了一般,林映牧叫了一声:“我的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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