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司徒换了个口气:“下来吧,祖宗!”
小哥这才动了动纵身跳了下来,司徒一抱住小哥就一个旋身带起小哥的双腿,松开右手顺势勾住小哥的双腿就完成了横抱的动作,又一跳一跳地跳到了岸边。双脚一落地司徒就要把小哥扔出去,可刚一脱手就有点舍不得,连忙矮下身重新接住小哥,只可惜此时小哥的双脚已经震到了地上。
估计小哥此时一定在想:这货不会又精分了吧!
司徒松开手拽小哥起来,都不敢与小哥对视很是尴尬,就挠挠脸假装四处看风景。小哥神情复杂地瞥了司徒一眼也没追究,用手电四下扫射寻找出口。也没看多久就发现一个被巨石半遮半掩露出一个角的石门,真不知道是有意为之还是弄巧成拙,怎么看都像在说“我是正确出口”,但全身上下都在散发可疑的气息。
司徒走过去挪开巨石瞥了几眼石门上的浮雕,问:“进还是不进?”
小哥没回答,反问:“不进还能怎样?”
司徒觉得也是,抬脚就要去踹,被小哥及时地抓住衣服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司徒郁闷地看着小哥,张口就骂:“你他妈干毛啊!”
小哥没回答,推开司徒研究起石门来。司徒倒斗从来都是破坏至上,既然没他啥事就屁颠颠地跑去把俩背包拾了起来扛到肩上,转念一想这也太忠犬了不符合身份,赶紧把小哥的背包扔给了他。
就这么一会的功夫石门“咔”地一声打开霎时尘土飞扬,两人晾在旁边等了片刻才朝里面走去。司徒觉得从上面掉下来开始就是一路去死的节奏,估计再走下去会越来越凶险,可话又说回来,反正回不去了不继续走又不能原地等死吧?再不济打个盗洞回去就行了,反正工兵铲匕首也回收了。
正想着甬道就到了尽头,尽头处杵着一尊张牙舞爪的异兽,长着翅膀也不知道是啥,怎么看都代表着死亡。司徒瞅了眼右手边多出的拐角,一看就是暗藏杀机有机关啊。
这多出来的甬道地面有一丝肉眼可辨的倾斜,上面积满了保龄球大小的铁球。司徒拿起一个铁球,发现放置铁球的地面上有一个浅浅的凹陷,正好卡住铁球不顺着倾斜的地面滚动。司徒啧了一声掂了掂铁球的重量,少说也有五十斤的样子。
“专业的,怎么走?”司徒玩着手里的铁球调侃小哥,小哥已经不吃惊司徒的怪力了,琢磨了一下设计者的心理,应该跟踩地雷差不多,很可能踩到某个铁球就会触发到机关,机关发动后又因为脚下不平稳无法及时逃脱所以会致命……可会是什么机关?
小哥伸脚将最近的一颗铁球推离凹陷,铁球因地面的倾斜往下滚动,瞬间带动起甬道内所有的铁球,跟被推倒的多米诺骨牌一样发着沉闷地响声快速聚集起来。很快铁球都聚集在甬道正中,原来甬道两侧是朝中间倾斜的,好像沙漏一样。
“没事了?”司徒问。
小哥摇头:“不知道。”
司徒一耸肩,说:“那就别想了,走起。”说着率先走了过去,本来想避开铁球走的,可以越往中间铁球越密集,最后只能踩着铁球走了。一路上都很平静,直到走到正中铁球聚集点时,司徒突然听到咔擦一声,脚下的地板嚯地打开,随着嗵咚哐当铁球砸在石板上的闷响,司徒只觉得身体一轻就往下跌。
司徒心里那个骂啊,学什么不好偏学脚下开洞,还开上瘾了!
小哥原本跟得就很近反射性地去抓司徒,但他脚下也稳不住,毫无悬念地一起摔了下去。其实大部分铁球都集中在脚下差不多已经落没了,而落在下层空间里的铁球也都会滚走并不会停留在正中央,两个人就算摔下去顶多运气差砸在还没滚走的铁球上,并不能造成生命危险。
可就在这时甬道的天花板也咔擦一声闷响打开,竟然也有铁球滚落了下来。上层的铁球估计和这一层的甬道结构一样,只是没有小哥那一脚铁球还很分散,都是一颗颗掉下来的,尽管如此只要挨一下都会变成致命一击。
司徒操了一声用力抱住小哥在强行空中调换了上下位置,只要在落地之时向侧一滚就能躲开致命的危机,至少不会被砸个正着变成肉酱。但就在那千钧一发之际,率先滚落下来的铁球好死不死地砸在司徒的后脑上,司徒眼一翻顿时失去了知觉软在小哥身上。小哥一惊,在重重地砸在地面后抱起司徒的身体拼命地向侧一滚,紧随而来的就是铁球铺天盖地哗啦啦地往下砸的可怖声响。
绝望只维持了数秒很快结束,等所有铁球都安静了,打开的机关又咔擦一声合上。手电也不知什么时候掉落被砸的粉碎,小哥即使瞪大了双眼也无法看清近在咫尺的司徒的脸。
“司徒?”小哥轻轻拍打司徒的脸,没有回应,他不知道司徒伤在了哪里,只能先脱掉司徒的背包将他放平在地面上,但手指滑过后脑时,却沾染到大量的粘稠液体。
小哥一愣,手指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
“司……徒?”
手指挪到司徒的鼻下,没有呼吸。
按到手腕处,没有脉搏。
放在胸口,没有跳动。
死了?
怎么会……
“司徒!”
小哥唤了一声剧烈摇晃着司徒冰凉的身体,你怎么可以就这么窝囊的死掉,还什么都没开始,就要结束了?不行,绝不允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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