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儿,你想不想我,我好想你。”白玉堂亲吻展昭软软的头发。
展昭睁开眼睛,却只能看见白玉堂的睡衣,他伸手抱住白玉堂的腰,道,“嗯。”
“喂,嗯是什么意思?”白玉堂不满。
展昭却只闭着眼睛,笑个不停,“玉堂别闹,就是嗯。”
“臭猫儿。”白玉堂宠溺地吻吻展昭的唇。
牵挂和思念的人就在身边,两人满足地相拥而眠。
昼:
展昭升值,被授予荣誉奖章。
众人起哄,让展昭请客。
不好扫兴,展昭也就随大家唱歌喝酒一直闹到了深夜。
他深夜回家,打开门,黑暗侵袭而来。想着玉堂也许是睡了。脱掉外套的时候,摸到兜里的纸盒,那里静静躺着一枚荣誉勋章。
展昭想起,他不是第一次从包局手里接过荣誉勋章,上一次是什么时候来着,上一次好像是玉堂的吧。
尾:
展昭换上妥帖的西服,如同约会般,撑着雨伞去赴约。
雨水落在台阶上,溅起一地水花。打湿了黑色皮鞋和裤脚。
展昭站立良久,白玉堂笑容满面,看起来有那么些飞扬跋扈。
“臭耗子,你啊你,真是任性,还要我淋雨来看你。喏,白大哥的珍藏佳酿。”展昭席地而坐,打开红酒。
“你今天到是安静,平日里也没这么聒噪就好了。”
“其实,我不讨厌你聒噪,也不讨厌你……咳,动手动脚。”展昭在那双笑颜里微红了脸,猫眼一瞪,道,“谁让你是上窜下跳的臭耗子。”
展昭倾身上前,亲吻白玉堂的唇角,“玉堂,我好想你。”
泪水从眼角滑落。
沉默中,雨水沥沥,风穿林而过。
静静的灰色的墓碑上,落款处刻着“未亡人,展昭。”
白玉堂,2014年7月牺牲于一次维和行动中,享年二十三岁。
贺姻缘(完)
月圆中秋,展昭却是赶不回开封府过节了。他坐在白玉堂的清风小筑里,桌上是卢大嫂的桂花酿,眼里是枝桠间的一轮明月。至于那臭耗子,月初就接到松江府送的书信,邀他同去赏月,文人雅士的事儿,少不了各家名妓,展昭也兴趣缺缺。前头聚义厅热闹非凡,他有伤在身,况且孤身一人难免触景伤情,还是自斟自饮来得惬意。
酒至微醺,展昭整个人也少有的放松起来,如同偷腥的猫儿微微眯起双眼,他托腮看着小筑外,一树桂花开得正盛,偶有微风吹来,裹挟阵阵幽香。月前,抓捕逃犯途中一时大意受了伤,免不了挨公孙先生一顿唠叨,后又被极其生气的白玉堂拉来陷空岛静养,为这事,公孙先生还差点和玉堂吵起来,怕他照顾不好自己。展昭心里有些暖暖的,心知这两人都是为他好,可每逢佳节倍思亲,依旧少不了神伤,自母亲去世,开封府的老老少少就成了他的家人。
心中郁结,一壶酒逐渐见了底。正听前头仆人一口一个的“五爷回来了”,展昭一个激灵,慌乱地差点打翻酒壶,他起身,顾不得晕眩,只四处张望一番,抄起酒壶和酒杯,扒开长在墙角的一丛月季,手忙脚乱地摆好,末了还不忘整一下叶子,把酒壶全数掩好。
做完这些,展昭假装无事地回到小筑,不妨白玉堂迎面而来。
“猫儿,你在干什么?”
“赏月。”
起先,白玉堂离得远,没看清展昭蹲在地上干什么,离近了,嗅到一丝甜甜的酒意,这味道他再熟悉不过,大嫂的看家本领——桂花酿。这臭猫,一个看不住就不老实!身上的伤才好一点,就算这桂花酿不比其他酒来得烈,但终究是加了酒糟的。白玉堂刚想发作,视线落在展昭的脸上,沾酒的缘故,展昭双颊微红,唇和眼角湿漉漉的。心头一软,质问的话便再说不出口。
展昭一心想着藏在花里的酒壶不被察觉才好,也没心思注意白玉堂在想什么。半晌才想起问,今儿怎么回来的这么早。
被那双圆溜溜的眼睛盯住,白玉堂轻咳一声,道,“五爷累了。”还不是惦记某只臭猫。
两人坐下来,重又开始赏月。
银盘似的月亮挂在院子上空,照亮这一方天地。就连二人的眉眼间、衣角上都有了一层朦胧胧的月色。
白玉堂摩挲着手中的杯盏,质地极好的青瓷光滑细腻,触感分明,他忍不住看一眼展昭,那猫儿只穿白色单衣,披了一件红色外袍,在月光的映照下,彷佛笼了一层雾蒙蒙的烟纱。这臭猫向来都好看,今天似乎格外好看。
“白兄?白兄?”展昭困倦地伸伸腰,瞧见对面的白玉堂傻愣愣地不知在想什么,一时有些好奇。
白玉堂回神,气定神闲地喝一口茶,润润有些干燥的喉咙,道,“猫儿,你喝酒了。”
展昭忙捂住嘴巴,看见白玉堂似笑非笑,气恼被这奸诈耗子诓住了,不服道,“谁看见我喝酒了!你才喝酒了。”
“是是是,我是喝酒了。”白玉堂托腮,悠闲地看着对面脸色更加红润的展昭,算了,展南侠展大护卫,不过是偷喝了酒,但被抓包还理直气壮拒不承认反抗到底的不一向是他白五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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