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翻译完毕,看着奥德里奇:“你叫桑琦啊,还是万业为?”
“桑琦。”
“这些话的意思,应该足够你明白了吧。”
奥德里奇双手握拳,青筋从肌肉中爆出,但他仍维持着自己的礼仪:“我知道了,我这就走了。”他顾不得还有其他,站起来微微向老杰瑞鞠了一躬,“这次非常感谢您。”
老杰瑞看着奥德里奇离开的背影,一把抓过要跟着飞出去的银翼:“你别走。”
银翼在原地打转,焦急的看着奥德里奇已经推开了门:“老先生,我们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我是不卖身的啊!”
“……”老杰瑞拿过桌上的盒子和设备,又从抽屉里拿出个类似的一个塞给银翼,“告诉桑琦,这个低频接收器是单向的,只能周瑾发消息来。至于这个,会帮他翻译周瑾发来的摩斯密码。”
“谢谢!”银翼欢快抱着东西飞了出去。
老杰瑞看着消失在门口的机甲,满是皱纹的脸慢慢的舒展了开来。“年轻人啊!”他感慨了下,然后拄着拐杖,慢慢的走出了暗室。
打着游戏的药剂师一惊,立刻甩了光脑跑了过来:“杰瑞,你出来做什么!快回去!”
杰瑞冲他摆了摆手:“我躲得太久了,是时候回去跟他们算算账了。”
药剂师惊讶的看着他,随即长长的吐出了一口气,他身上那种颓废的死宅气质随着老杰瑞走向门口的步伐渐渐消失。老杰瑞走到药店门口站定,靠在拐杖上看了眼门外昏暗的云层:“我都忘了,我上一次看见天空是什么时候了。”
药剂师把白大褂脱下来随手丢在柜台上,接着伸了个大大的懒腰:“别管什么时候了,你这样子出门是打算去碰瓷么?我先给你做点技术处理,怎么也得把皮拉一拉。”
周瑾慢慢的睁开眼,果不其然看见了站在治疗舱前的万业为。他慢慢坐起来,茫然的问:“我怎么会在这?”
钱雅明好不容易将怒气压下去,最简单直接的方案没了希望,万业为不能彻底标记周瑾,他不得不重拾已经被遗弃的第一方案,这让他整个人非常的焦躁。
好在理智还在,他叹了口气,将咬牙切齿的感觉压下去:“医生说,你的身体很不好,你自己知道么?”
周瑾并不意外,他脸色颓然道:“我知道。”
“怎么回事?”
“有一次回主星路上,我所在的飞船被铁甲独螯袭击,当时还有一架黑色的机甲,我伤得很重。被奥德里奇救走之后,恰好碰到了发情期……据说当时所有的指标都在警戒线下,连抑制剂都是分批注射的。”
“当时医生说我恐怕会有很长一段恢复期,结果在实验室的时候,又被强制引发发情……”他说到这为难的看了下万业为,“当时万团长也在的。只是医生检查后说,恐怕很难恢复了。”
钱雅明和万业为的脸色一下变得很难看,居然是他们自己的贸然行动毁了计划!钱雅明郁闷的张了张嘴,清晰的感觉到额头的神经抽搐了几下。
“没关系。”万业为强忍下心中的焦躁,安慰周瑾,“我看过治疗舱显示的数据,虽然都比较低,但总可以慢慢养回来的。”
周瑾闻言侧身去看显示屏上的指标,看着一串近乎接近红色的数据苦笑了下。
“乾元说,我对于信息素的应激反应太过强烈,这一点很可能是先天的,加上两次不合时宜的发情,以后恐怕都很难恢复。我原本不信,试了下……”
周瑾没再说下去,但是钱雅明和万业为都明白他指的是奥德里奇在他身上做的那个临时标记。
“信息素的应激反应?”医师一边搜着光脑,一边问道,“这是什么?”
我随口胡扯的我哪能知道是什么!周瑾在心里咧了咧嘴,困惑的反问医生:“医生也不知道么?乾元跟我说的,这是最新理论的一部分。”
乾元是联邦顶尖的医师之一,钱雅明也听说过他的名字,他微微扬了扬下巴:“哦?我和乾元也是老朋友了,他并没有和我提起过。”
周瑾并不上他的当,他暗自嘲笑对方,你用着一百多年前就被联邦淘汰的治疗舱还敢说和顶尖医生是老朋友,这朋友交得看起来并不真心啊。
他一脸无辜的看着钱雅明:“我想起了爸爸,当时就慌了神,并没有多问这些。后来有了临时标记,一直想和他联系,但是忙,总也没空……”周瑾怯怯的看着钱雅明,“不如大伯找机会帮我问一下?对了,我还特地检查了身体,记录了几组数据,麻烦他帮我对比一下。”
说着就去看个人终端,钱雅明见他毫不犹豫的找出一组数据交给了万业为,心头的疑虑打消了一半,即便如此,他还是对着医生使了个眼色。
“好吧,乾元也忙。我有空和他联系下,谈谈怎么给你调理身体。”钱雅明见周瑾乖巧的点头立刻按耐不住,对着万业为和程韦东两人使了眼色,借口商量下怎么给周瑾治疗走出了医务室。
周瑾不动声色的看了下那个特殊的频道,里面的音频已经发出去了。紧绷的神经松懈下来,赌对了,医疗室里不能有信号干扰器!
他只觉得后背一身虚汗,看着屏幕上检测的实时数据不禁感慨:“果然是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
不多时钱雅明三人就回来了,周瑾正看着数据发呆,配着白得近乎透明的脸色,整个人看起来羸弱得随时都会消散在空气中。
钱雅明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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