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为什么,只要一看到王庆舒和别人在一起鬼混,沈珩就是一肚子的火。
之前他与王庆舒虚以委蛇的时候也常看到青年与纨袴膏粱一同混迹烟花之地,早在那个时候沈珩就觉得不舒服,而王庆舒见他不高兴也渐渐与那些人少了往来,只是无论如何都要将阿玉带在身边,这没少让沈珩发火。
而今天他在这里苦等多时,没想到一推门就看到的是这样活色生香的场景,他怎能不气!
对于沈珩的斥责,苏维还是该干什么就干什么,等沈珩已经气的脸色发白,眼看就有爆发趋势的时候才用余光瞥了他一眼,玩味地开口道:“怎么,我平日等你几个时辰也没嫌烦,成王殿下不过等我一个时辰就要大发雷霆了?”
这一番话立刻说的沈珩哑口无言,他吃惊地看着眼前的男子,怎么也不敢相信这就是原先那个对自己低眉顺目、唯自己马首是瞻的王庆舒。
要知道,原先的王庆舒绝对不会用这种语气和他说话。
想到这里,沈珩心中一沉,看向苏维的目光里也多了几分阴郁。
“现在人也看了,王爷请回吧。还有请您放心,我会去求太后姑妈撤了这道懿旨,你以后就不用往长寿宫里跑了。”
苏维面无表情地说着,而被冷落在一旁的沈珩的脸色变了又变,活像变脸一般精彩,见苏维是真的没有强留他的意思,一向寡言少语的他也渐渐脸上挂不住了,苏维甚至隔着有一段距离就可以看见男人头上隐隐暴起的青筋。
但是转念一想,等到今晚家宴结束后,王庆舒也没有了利用价值,自己又何必此时与他闹翻脸呢?
这样想着,沈珩脸上的怒意的稍有减退,刻意放低了声音道:“庆舒,既然你身子不适现在就好好休息吧,晚上家宴的时候本王会向皇上请旨,好好嘉奖你的。”
苏维在心中冷笑了一声,嘉奖?羞辱还差不多吧?
但是面上还是摆出来一个客气的神情,懒洋洋地点点头后将挥手让沈珩赶紧出去。
沈珩咬着牙笑着出去了,刚一踏出殿门就狠狠地回头看了一眼那金碧辉煌的宫殿深处,回想刚刚王庆舒冷落他的种种心中一阵不悦。
鬼知道王庆舒葫芦里又卖着什么药!
沈珩心想着,却又像是少了什么一样不是滋味,顿时大感烦躁,一路上撞飞了几个小黄门和宫女也不自觉。
戌时时分,天色已经彻底暗了下来。阴影将殿宇楼阁、水榭亭台尽数笼罩于一片黑暗之中,只留下一个模糊的轮廓,皇宫内各殿都已经掌灯,泛起点点火光。而在那凤凰台上更是一片丝竹之声,隔着老远就能听见嬉笑着的人声和顺风而飘来的脂粉香味。
而此时,在这宫中的石板小路上却响起了一阵急促的足音和厚重的喘息声。
“公子、公子、你跑太快了,已经赶不及了!哎哟,你的发冠!”
阿玉已经跑的气喘吁吁再也跑不动了,一边扶着墙一边弯下腰来大口喘气着,为那些掉落了一地的发冠、发簪感到默哀。
谁叫它们的主子睡过了头呢?
凤凰台上,沈珩一脸微妙地看向那个空荡荡的座位,差点要控制不住力道将手中的酒杯捏成碎片,但是他知道,他还不能这么做。
可恶,自己千叮咛万嘱咐要王庆舒千万要准时,可现在呢!
王庆舒人呢!
“庆舒来迟,还请太后娘娘见谅。”
正这么想着,就看见门口一道人影一晃,一个身穿绛红衣服的年轻男子就踏了进来,手中还拿着一个锦盒,不正是王庆舒。
太后这才松了口气,瞅了瞅沈珩的脸色稍有缓和,也不想斥责自己的侄儿,只是不痛不痒说了两句后就将兴趣转移到了苏维右手掌中托着的锦盒上,寻思着这应该就是传闻中的救命灵药,便开口道:“瞧瞧你这孩子,头发都乱了,就算心急也不能如此不管不顾啊。”
说着,视线朝沈珩所在之处一扫,眼角的皱纹里满满都是深意。
苏维却不理会他们这几个人暗中的交锋,只是转过身朝着沈珩笑眯眯地走了过去,于他面前二三步之距离时才停了下来,将早已备好的“大礼”递了上去。
沈珩不知为什么在被苏维直视的时候心下一抖,竟然有一种浑身发麻之意,面前那俊美无俦的面庞也看上去有些渗人起来,不由皱起眉头来问道:“这是何物?”
何物?你打开来看看就知道了!
苏维在心中偷笑着,面上还是不动声色,“成王殿下打开一看便知。”
今天在场的所有人都是宗室之人,大多了解今个这家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但王庆舒此刻却偏偏卖了个关子,让有的人不禁心生疑惑,纷纷朝王庆舒和沈珩那边看去。
沈珩因王庆舒的失约早已不高兴到了极点,恨不得早点结束这场闹剧,于是想都没想地直接将盒子接了过去,伸手翻开了上面的盖子,脸上漫不经心的神色却猛地一变,暴跳如雷地将那锦盒狠狠地砸到了地上,一把就抓起了站在自己面前的青年的衣领,怒喝道:“王庆舒,你送的这是什么玩意!”
场面突变,所有的人都始料未及,于是不免好奇地朝那丢掷于宫殿中央地上的锦盒望去,却在看见那滚落出来的东西后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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