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会来见我吗?”闻人重天心下苦涩。
他没有任何办法。在一大片虚假消息里,找那个一个真。
他也不知道,若是姬清知道了他的消息,知道他在哪里等着,是会像自己一样立刻赶来,还是立刻躲得远远的,避而不见?
在这找找停停的过程中,闻人重天不知不觉也交到了一些朋友。
有些是不打不相识,有些是恰好随手帮了个忙,也有些和以前一样,见他生得好看便主动亲近结识了。
“闻人兄是我生平所见,相貌最为出众类若神仙的人物,竟也为情所惑吗?有什么人能拒绝得了被你看上一眼?”
闻人重天毫无感觉,若是生得好看便能叫人喜欢,那就好了。
姬清,是不是就能很喜欢很喜欢他了?像自己喜欢他那么喜欢。
朋友们纷纷劝他。
“重天你,唉,须知人生苦短,人生得意须尽欢,有花堪折直须折,大好年华何必吊死在一棵树上?”
“是啊,你看我辈江湖中人,哪个不是今朝有酒今朝醉?拿得起放得下,放不下就随他去,纵情尽兴才是。”
“依我看,你就是见得人太少,旧识青梅也不过是当初年少没有别的人选,须知有多少少年夫妻都情淡成怨偶。来来来,大哥带你开一开眼界,你若是温柔乡里走一回,这都不改初衷,兄弟几个就舍命替你跑遍天下,掘地三尺,也将那个人找出来。”
“别听他们几个胡说。我们是打听到,江南的离玉楼与京都的离玉楼,很可能都是离王暗地里的产业,那里买来的消息或许有用。”
闻人重天无动于衷,闭上眼又慢慢睁开:“好,我去。”
……
离玉楼,这个地方听在耳里叫他心里一刺。他在刹魂山时候,传来的消息里,那个人就常常在那里,醉卧美人膝。
离玉楼是什么样的?
京都的离玉楼,闻人重天还没有见过,江南的离玉楼很美。
精致,细腻,雕栏玉砌,处处成景。
轻歌艳舞的美人,往来娉婷,回首脉脉。
夏天里,走进来时感觉不到热。像是睡在春风里,不知道为什么会叫离玉楼?
原来,那个人喜欢的就是这样的吗?
闻人重天又一次想到了黎灿,身份尊贵高高在上,浑身上下的用度,无一不精致妥帖。
那样的人若是肯低了头,对谁软语温存,会有人能拒绝吗?
姬清,是喜欢那样的吗?
中庭的高台之上。
每个人都欢声笑语,琴瑟鼓声,旋转作舞,笑语嫣然。
唯有那一个容貌最是惊为天人的青年,坐在脂粉队里,默默不语。仿佛有什么无形的东西,隔绝了他和周遭的一切声色温度。
“姑娘,你们这里,可曾有人听过这个人的消息?”
“听过如何,没听过又如何?”
“没听过,我就不打扰了。”
帐内走来的侍女,抿唇一笑:“主人叫你上前来,才肯告知。”
闻人重天不置可否,行酒令欢饮的众人也微妙的停了下来,去看这一处。
他上前几步,在帐前停步,眉宇冷若冰霜,淡淡的重复了一遍问题。
帐内低柔的声音微微酥哑,似笑非笑:“你找他做什么?”
闻人重天喉咙隐隐苦涩:“要见到他,才知道。我有许多问题要问他,有许多话要对他说。我不知道,他肯不肯听。”
帐中人温和似是怜惜的道:“你生得这样好看,谁会舍得不听不看?来我这里。”
闻人重天收敛了那一丝泄露的情绪,淡淡的道:“还请阁下告知,若是有意戏弄,那就休怪在下下手无情。”
素扇轻轻分开合拢的帘幕,出来回话的少女便顺势掀开挂在两边的金钩上。
有一个人侧倚在榻上,素扇遮脸,慢慢合拢了,对他温柔一笑。
fēng_liú旖旎,笑如春风。
那人戏谑逗他:“大美人生得这般好看,怎么不笑一笑,奴家颜色可入得你眼?”
闻人重天第一反应竟然是后退了半步,深深呼吸,回头对那些怔愣的人,厉声道:“全都出去。”
中庭高台本就是开阔之地,叫人出去哪里?
众人便目瞪口呆的看着,原先一连几日来都冷若冰霜无动于衷的俊美青年,只见了那帐中美人一面,便突然变了脸色。跟被下了蛊一样,截然大变。
等不及斥退众人,竟然自己上前抱了那帐中惊魂一瞥的美人。轻功快得,一眨眼就进到顶楼的房门内。
闻人重天并没有放下他,眉宇冷冰冰的,一眨不眨的看着。
跟他在楼下大庭广众之下说的,一点也不一样。他什么都没有说,什么都没有问。
小心翼翼的摸着怀中人的脸,慢慢的深深的吻下。
疯狂又隐忍。
怀里的人温柔的眉宇微蹙,羽睫湿润眸光失神。柔软的唇瓣水色嫣红,被他吮得线条暧昧不清。
即便如此,却没有一丝挣扎抗拒。乖乖的温柔的纵容着他,为所欲为。
闻人重天心里越发渴望,却止住了所有的动作,眷恋的抱紧他,埋在他的颈窝深深的去嗅。
喃喃的呓语:“是你吗?你在这里,你真的在这里,你终于肯来见我了。”
声音低低的,平平冷冷。
只是有一缕寂寞极了的清冷,随着眼角的水意滴落肌肤,却烫的姬清眉睫微微一颤。
他反手抱住这个人,脸上慢慢露出温和纯澈的笑容,就和当年两个人从未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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