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儿臣献给您一对圆形鸳鸯佩玉。”太子从身后太监手边接过,恭恭敬敬的递给皇上身边的大太监。刹那间,人人伸长了脖子巴不得早点看到那玉长什么样子。鸳鸯,雄为鸳雌为鸯,常常交颈不分离,因其雄性羽毛鲜亮雌性羽毛黯淡、花纹纤细且要雕刻出它们恩爱的缘故,常令雕刻师费神不已。
白玉柔滑翻转过来泛着光泽,玉中刻有鸳鸯以翅相拥,其神色姿态栩栩似真如活了一般。皇上很喜欢,拿着玉反复看了很久。
殷王轻轻一笑,上前走进,“皇兄,太子说是一对鸳鸯玉,可臣弟看见的怎么是一块鸳鸯玉呢?”
太子一脸疑惑,他疾走几步,果真看见的是一块而不是一对,知被人调了包忙跪下说:“父皇恕罪。”
“皇兄,宫中人人都说皇后和您天上一对,地下无双。臣弟也是艳羡得很,古云‘对月行单望相互,只羡鸳鸯不羡仙’。皇嫂对您是情深似海,如今她……”殷王说得旁若无人,全然不顾皇上已经低声咳嗽了。
皇后已死五年,在宫中谈皇后的忌辰是大忌。“皇兄恕罪,臣弟只是替皇嫂不值,太子说要献一对鸳鸯。如今这玉成了一块,不知皇嫂知道后会怎样的伤心呢。”
“好事就要成双,鸳鸯乃世间恩爱禽鸟,一块玉怎么配对得住皇……”一个溜须拍马的青服官员还未说完。皇上的声音已带上了怒气,“好了,太子做事确实是莽撞了。”他靠在椅背上猛的把那块鸳鸯玉摔在黄形檀木桌上,“朕休息一会儿,众爱卿继续。”
一股芳香味传来,该是歌女演奏的时辰了。不料皇上身边的大太监得了皇上吩咐说今日不用跳舞了,于是整个大殿都好像染上了一层寂寥落寞的气味。
“皇上,臣有话要讲。”杜颖屈膝跪地。皇上的眼睛睁也不睁,“说。”
“自古以来,鸳和鸯行影不分离,常被人赞品行高洁是恩爱夫妻的典范。太子送的这块玉既有鸳又有鸯,它们分明是一对啊。”
殷王不以为然道,“一对鸳鸯玉,玉和玉成双才是一对。”
“皇上,鸳和鸯都在这块玉上,它们岂不是一对。况且,殷王刚才也说皇后和您天上一对,地下无双。若今天太子殿下送上两块鸳鸯玉,那另外一块代表着谁和谁呢。”杜颖不为所动。
这下,不仅韩夜摸不着头脑,连瑾瑜公主也呆住了,不明白他为什么帮太子。
百官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交头接耳议论谁说的更在理。皇上复拿起桌上的玉看了许久将它紧握在手心终说,“起来吧!”
这场宴会一直持续到晚上,来的官员陆续走出宫门。韩夜刚坐上马车,一抹墨绿映入眼际,那人笑盈盈的看着他,“韩公子,我们走走可好?”
韩夜推脱有事不去,杜颖毫不在意,似乎忘了一年前他曾经打过“这个人”。
“听说韩公子已经不去风月楼了,除了找女人,杜某实在不明白韩公子能有什么正经事要干。”
听听,这话说的,就这么自作主张的给他定义上了“不学好”
也好,本公子就陪你走走吧,韩夜坏心眼的想,要是他动手,他不介意替“这个人”将以前受的打讨回来。
当下月亮很圆,路边的柳条已是万缕成荫。
杜颖走的也不专心,韩夜不想和他并排就跟在后边半米远的距离。前面是八层台阶杜颖却像没有看到似的,依旧迈步。迫不得已韩夜只好说,“杜公子,小心台阶。”杜颖听到声音惊了一下,他猛的回头看韩夜,那刚刚跨出去的左脚还停在半空中,就以那样的姿势说“你果然还是关心我的。”
“啊?”
“呵呵,韩兄,以前多有得罪,希望你不要计较。”杜颖伸出手,替韩夜抚平头顶的一根散落发丝,惊得韩夜连退几步。起风了,迎面飘来几片殷红的花瓣,秀丽小巧,香味醉人。
韩夜握住一片只觉得十分柔滑,仔细瞅了,认不得。再瞅瞅还是认不得。
杜颖见他观的认真,“沉香花在太阳耀眼的时候才会散发味道,没想到如此寂夜,它也这般袭人。”
“杜公子知道这花的名字?”
“古有孝女名可可,她的父亲每到夜晚就会睡不着。可可听着父亲翻来覆去的动静很担心,于是她问游方郎中,“何以解父忧?”郎中回,“心安神自安。”递给她一朵艳丽的花并嘱可可放在其父床头。第二日,父微笑离去。”
“这么一朵花,杀伤力可真大。”韩夜随手丢掉,说,“你也扔了吧。”
杜颖将它捡起,“韩公子,你且听完。可可之父死后,邻居们纷纷指责可可不是。可可说,“君不知其之痛,亦不晓方之苦。我父每夜愁苦憔悴,昨晚总算睡个好觉了。随即孑然离去。”
“此花功效虽好,却要人付出如此代价,也太不值了。”韩夜笑了笑,“更深露重,杜公子要没什么事,我先回去了。”
“你似乎很怕我。”杜颖转过头来,神色不解,“我认为这很奇怪,以你的性格,不应该怕我。”他握住他的手,“韩夜,我要告诉你一件事,你听了,千万不要觉得惊讶更不要觉得不可思议。”
老实说,韩夜根本不怕杜颖,他着急回去只是不想半夜跟他一个男的待在一起。更重要的是,他刚才在路上思考了一下,杜颖和“这个人”的恩怨,是以前的事,跟他没关系。虽说他现在霸占着别人的身子,于情于理都应该照着画本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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