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披在了千秋的肩膀上,却无法再深入几分,鲜血泼洒在地板上,这一步恰好被按照原计划带兵来到书房内的孔拉德和俊达看到。“陛、陛下……”这可不在计划范围内啊……一瞬间,令人窒息的杀意弥漫于房间内,孔拉德和俊达几乎在一瞬间就解决了周围修特菲尔的士兵,剑直指修特菲尔和雷分的心脏。
莹蓝色的光芒化为了屏障阻挡住了孔拉德和俊达的攻击,不知何时挣脱了绳子的捆绑的千秋捂着受伤的肩膀站了起来“冯·修比茨贝格·修特菲尔!你是在造反吗!?”理智稍稍有所恢复的孔拉德和俊达将刀抵在修特菲尔和雷分的脖颈上。“把他压下去。”
看着被侍卫压下去的修特菲尔和雷分,千秋放下了捂着伤口的手。“陛下……”俊达和孔拉德来到千秋的身边,惊慌的看着千秋的肩膀,就连那个男扮女装的女仆也是满目惊慌。
“我没有受伤。”看着他们明显不相信的表情,千秋撕开肩膀上的布料“只是一点小戏法而已。”血族的治愈能力足矣让伤口愈合了,而且伤口本来就不是很深。“真的没有伤口……”俊达看着光滑无比的白皙皮肤,喃喃着。“陛下,是已经愈合了吧。”孔拉德情绪有些低迷道。
千秋叹了口气,原本光滑无比的肩膀被惨白色的骨甲覆盖“没有灵魂的刀剑是伤害不了我的。而且,为了彻底的革除修特菲尔,自然是要付出些代价。”他坐到自己的位置上“为了达成目标,付出少许的代价是理所应当的。”他看向那个女仆“你的名字?”
女仆看了一眼孔拉德,发现他的表情还是那么可怕,挠了挠头说道“初次见面,陛下。我叫尤扎克,姑且算是古音达鲁的部下吧。”虽然是部下,但他既然直呼古音达鲁的名字了,而且看样子和孔拉德、俊达很熟,应该不是普通人吧。
“尤扎克,这次多谢你配合了。”他又看向俊达“保鲁夫拉姆那边来信了吗?”俊达的目光还放在千秋的肩膀上,他一边哭着一边说道“已经、已经将贝尔纳夫拿下了。”看着俊达脸上的泪水,千秋都有点怀疑到底是谁受伤了。
“别哭了。”他扶额“我不是已经没事了吗!”“可、可是很疼啊!”说着,俊达脸上的泪水更多了。疼痛……千秋一怔,他两只手紧紧地攥在一起“只是ròu_tǐ上的疼痛罢了……让保鲁夫拉姆他们先不要有大动作,派人盯着阿达尔贝鲁特,等他行动,再一举抓住他在古兰茨领地的余党。”
“古音达鲁他们快到目的地了,我不在血盟城的期间内,你们看守好修特菲尔,没有我的允许不准任何人探望。”千秋吩咐道。良久没有得到应声的千秋抬头一看,发现不知何时尤扎克和俊达离开了,而孔拉德依然面无表情的站在原地。
“孔拉德……”还真是熟悉的表情啊“你在悔恨什么?”千秋走到他的面前“恨自己没有保护好我?”孔拉德点了点头,他突然感受到一股极其阴冷的气息,撇头一看,千秋身上的狩衣已经被冰冷的骨甲刺穿,他的目光无法从千秋脸颊上的伤疤上移开“……这是烧痕?”
“早在两年前,我的肉身被大火焚烧、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一个接着一个在我面前死亡、消失的时候,ròu_tǐ上的疼痛对于我来说已经无足轻重。”冰冷的骨胃轻轻摩擦着孔拉德的脸颊“作为纯血之君的千秋在五岁的时候已经死了,作为审神者的千秋在两年前也已经死了,现在站在这里的只是为了复仇、为了执念而活着的怪物罢了。”
“孔拉德,不要对我有太大的期望……”
“您真是太狡猾了……”抚摸着那冰冷的骨尾,青年眸中仍带着醉心的温柔“您真的是太狡猾了,明明知道我离开您已经无法苟活,您还说这种话。”其实他们都已经坏掉了,维持着人性的外表,里面早已经坏掉了。
骨甲在空气中破碎消散,察觉到灵力的召唤,千秋抬头看着他的眼睛“长谷部他们在召唤我,我吩咐给你的任务好好完成吧,我的近侍。”“是,陛下。”看着少年的身影消失在自己的面前,孔拉德紧紧握着腰间的佩剑“下次绝对不会再让您受伤了!”
淡淡的硫磺味在弥漫在四周的空气中,千秋打量着周围的环境“还真是偏远的地方呢。”古音达鲁不知从哪里弄来了一个木船“这里的水温度很高,人类和普通魔族根本无法下水。”千秋小心的碰了一下水面“也就正常的温泉水的温度吧,看来只有我才能拿到那把魔剑了。”
“主公,我送您过去。”古音达鲁将船桨递给了压切长谷部“我在这里守着。”千秋对此没有什么意见,率先坐上了木船。船缓缓地离开了岸边,千秋看着压切长谷部并不是十分开心的表情,稍稍一想就明白了,他略带笑意的说道“长谷部不喜欢魔剑吗?”
“……”压切长谷部低下头,没有回答。看到他的反应,千秋失笑道“我对除了你们之外的刀剑没有任何兴趣,魔剑对于我来说只是工具罢了。”压切长谷部抬起头来,棕色的瞳眸中泛着点点的星光“主公!”成熟稳重的压切长谷部偶尔也会有这么孩子气的一面啊……
“就是那里吧。”压切长谷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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