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校笑得更欢了,“当真是你啊,我就说我肯定没认错嘛!别叫什么首长,我叫唐伟。你也不用向我道歉,当时咱们是在对战,战场上哪有什么客气好讲。说起来咱们也算不打不相识,我对你的身手可佩服得很,只是上次你们走得太快,没能跟你好好切磋一下。怎么样,我记得后天是战斗救援小组的联合演练,再往下就是混合对抗了,在那中间有一天休整时间,要不咱俩找个地方,挑几个项目比划比划?”
他语速非常快,说这么长一串话都不带歇气儿的,三多听得有点发愣,忍不住偷眼瞧了瞧袁朗,袁朗正背着手望着天,旁边吴哲笑嘻嘻地,偷偷竖起大拇指冲他挤了挤眼睛。
看见吴哲的表情,临出门前队友们那阵血与火的洗礼又在脑海中重演,三多有些头皮发麻。他知道这时候应当表现得更英明果断一些,可看着唐伟的时候却期期艾艾地不知该如何回答,“唐队长,这个……”
唐伟却没给他时间继续支吾下去,用力拍了下他的肩膀,大声说:“就这么定了,后天下午我会去找你的。”说完转身走开,在他正前方,有几个长剑的队员正瞅着三多龇牙咧嘴,笑得那叫一个面目狰狞。
三多挠了挠头,回到袁朗身边,刚张开嘴喊了句“队长”,那边齐桓好不容易从讨论得热火朝天的人堆里挤出来,一脸神秘地对大伙儿说:“刚才我稍微打听了一下,你们猜怎么着,嚯!长剑这次带队的那位唐队长可不一般,前年还曾经被派到欧洲一个训练营去参过训,拿了个总成绩第一回来!完毕,你可要小心,没准这就是飙上你的那位啊。”
袁朗偏过头,挺仔细地看了看三多,脸上慢慢浮现出一抹几乎可以称之为“爱兵如子”的慈祥笑容,嘴里则说:“齐桓,你这小道消息的价值得打个对折,刚才人家已经找上门来了,手绢儿都丢他跟前了,时间就定在两天后。”
齐桓微张着嘴,愣了好一会儿才对三多说:“他咋这么厉害?就当时那种情况下,他还能看得这么清楚,然后把你从人堆里给揪出来?他该不会是闻着味儿来的吧!”
三多摇摇头,看着袁朗说:“队长,你放心,我会努力,不会给你,给老a丢人的!不过,还不知道唐队长要跟我比什么项目……”
袁朗耸了耸肩,“他要比什么都无所谓,只要不是俄罗斯轮盘就行。”
另外那几个跟着凑热闹:“嗯,让他放马过来!训练营出来的就了不起呀?他要玩什么咱们完毕都能奉陪到底!”
“就是,完毕可是连中校都一手一个生擒活捉,这少校算个啥!”
吴哲扒着三多的肩挥挥手说:“你们别尽起哄!三儿,平常心,平常心,比什么也不是他一个人说了算,怎么也要双方达成共识才行。你的强项咱们心里有数,只要让菜刀充分发挥外交手段,跟他们队里的人套套磁,多少打探一点他的情况,到时候就来个田忌赛马呗,不用担心。”
看着难得一本正经的吴哲,三多忽然感到一阵幸福的忧伤从心底摇摇晃晃地泛上来,他看了看成才,成才也正在向他微笑,刚才吴哲说的田忌赛马让两人想起了几年前,当他们还是个新兵蛋子时进行的那场关于天马与土骡子的讨论。三多笑起来,嘴都快咧到耳根了,点着头冲吴哲说:“锄头,我不担心,有你们和我在一起,我准定能赢!”
就在他们扎成一堆七嘴八舌地议论时,不远处忽然有人拍着手大声说:“大伙儿休息一阵,咱们来做个游戏,玩个我们队里的传统节目——击鼓传花怎么样?”大家闻言,立刻瞠目结舌地看过去,只见两名夜鹰大队的队员拎了两个大筐和一面鼓走过来,伸长脖子一看,筐里面满满当当,装的全是手雷。
“这些手雷是延时起爆,但延时时长并不一定,最短的,可能少于一秒。它们当中大部分都是演习弹,但混有若干实弹,也就是说,如果鼓声停止时拉开保险后没能及时把它扔出去,很可能会炸伤自己和身边的人。”这样的游戏规则倒挺新鲜,大家马上来了兴致,有人问:“那输赢怎么定?总不能谁被炸着了才算输吧?”
“这个简单,如果在手上炸开的那就不用说了,不过我想这种事儿应该不会发生在这里吧?咱们分成五组,传递的方向可以随时变化,每轮出手最慢的和扔得最近的那一个或是二个人就算输了,立刻退出游戏,一边儿去做二百个单手三指俯卧撑。最后一轮的五个人里扔得最远的那个就是最后的赢家。至于彩头么,暂时保密!事先说清楚啊,虽然是延时起爆,传递的时候手可要稳着点,这手雷有点年头了,保不齐哪个有点不稳定,劲稍微使得大些就给你来个当场开花呢——哦,大伙儿只管放心,我们队医的医术一流!”这群本来就唯恐天下不乱的人给他这么一激,立刻气势汹汹地叫好连天。
让一个幼儿园小孩玩的游戏同时考验手的稳定性,反应速度和投弹能力,看来这夜鹰大队的训练方式确实是有点独辟蹊径。
清过场之后,各大队混编分成五队,拉开一字长蛇阵,每个队的后面都站了个送弹的人,再往远一点有两人拿着测距仪负责测距和判断反应时间,在他们身边坐着鼓手。
没多会儿,鼓手一声令下,游戏开始。
这鼓手入伍前八成是玩过乐队,漫不经心地用一只手打鼓,那鼓点硬是给他敲出了踢踏舞的节奏,不过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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