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孕了,那更好,谢诚归日后若生异心,就多了一个威胁他的筹码。”未雪成竹在胸,一切都没离开她的算计。
闻言,我又是一惊,心里有些苦涩难言,她是你妹妹啊,可这句话我不敢说。
“微臣请求与谢诚归一同前往。”不为别的,为了斯咏的安心多一分,有我在,应当更能护他周全,再则我也想离开京城了。
“不要枉费心机,朕不会同意的。”未雪甩袖离开了书房,我一人在原地愣了好久。
次日,谢诚归因贪渎、私交外臣等罪名被捕下狱,其父上卿谢睿也被停职查办。
斯咏哭着跑到宫里求圣上开恩,重理此案,但未雪闭门不见,命人将她强行带回了府。
我躲在侧殿门内,听着她肝肠寸断的哭声,默默流了两滴泪,没有勇气出来说任何话,做任何事。
“清枝,别伤心了,皇上是铁了心要查,你断不可犯傻前去求情。”微雨从旁走来,用手帕帮我擦着眼泪,她不知内情,料以我与斯咏的情谊,定会为之求情。
“我不会的,你放心。”我推开微雨,靠在门边,看着几个宫人带着斯咏渐小的背影,又是一阵心酸。
“那就好。”微雨没再说什么,拍拍我的肩离开了。
此后好多天我都在想斯咏的事,想去看她,又怕面对她的哭诉,如我不知情尚好,还可以求情帮她一回,可这回,我俨然帮凶一般,什么都做不了。
做不了也就算了,还什么都不能说。
没过几日,斯咏便托宫女给我带来口信:“牧大人,容昌公主想见见你,请你务必抽空去见她一面。”
作者有话要说:
太忙了,加班加到shi
第29章 二十九、你已经得罪我了
一听我就知道她想见我所谓何事,她所熟悉的人之中,也就我离皇上最近,除了我,她估计想不出来还有谁可以帮忙。
我本怕见她,她却先来传信了,再难,我还是得去走一趟,去之前,我设想了很多种可能,是找什么借口安慰她,还是假装答应回来求情?
“清枝,你来啦。”斯咏的情绪看起来稳了很多,当然很有可能是她压抑着没有爆发,且精神不佳,想来近日也睡不安稳。
“我早已跟皇上求过情了,但是没用。”先把谎言摆出来,也就免了再听斯咏拜托我求情的话,因为我不忍听。
“真的再也没有办法了吗?”斯咏眼里带着丝绝望,我看她眼圈泛红,似又要抹泪,赶忙握住她手。“放心,只要有机会,我一定会帮忙的,而且诚归他只是流放,不是斩首,总有希望回来的不是吗?”
连骗带哄,我装得越来越像。
斯咏听了我的话,点头又摇头,“这罪不轻,也不知回来是何年何月了。”
“那是以后的事了,你现在最要紧的是保重身体,以后他还要回来看你和宝宝呢。”我知道现在唯一能让斯咏安稳的就是未出世的孩子了,只可怜孩子到出生也见不到父亲。
“我不相信诚归会做那些事!一定是有人冤枉他呀!一定是的!”斯咏反抓住我的手,祈求地看着我,看得我说不出一句话来,只能心里默默说:我也相信。
“清枝小姐,你就好好劝劝公主吧,她最近饭也吃不好,觉也睡不好,可叫人急死了。”小洛说着也红了眼圈。
三言两语,安慰无非是要给人希望,我告诉斯咏,说:“诚归一定会平安回来的,你相信我。”其实我也拿不出什么要她相信的证据来,但她信了,因为别无所信。
我嘱咐小洛一定要好好照顾斯咏,有什么事要随时传信给我,我也会尽量多来看看她。
“放心,公主的命就是我的命,无论如何,我都会照顾好公主的。”小洛一片赤诚我早悉知也还算放心。
“对了,苏延呢?”也不知他离开京城没有。
“苏公子说要替驸马沿途打点,以免途中有人欺压、虐待他,前日便尾随着流放差役去了。”
“还算有点良心,不枉住借谢府一场。”我点头,只希望苏延也保重才好,这事本不该他卷进来的。
刚回宫,闵妃便派了人过来唤我,我心知多半还是为了谢诚归的事,所以早在心里打好了草稿,很容易就应付了过去。
“斯咏这孩子真是命苦。”闵妃说着又感伤起来,我默默陪着,多说无益。
说完斯咏的事,闵妃又讲起珣嘉的事,如今珣嘉也大了,再一年半载便可封王出宫。“我只担心皇上她把珣嘉发派到一个偏僻郡县去。”
闵妃的担心不是没有道理,如果未雪很计较与闵妃的恩怨,随意对待珣嘉不是没可能。虽然当初我以留在宫里的代价换得了他们的平安,却不代表未雪忘了这过往。
“其实能保命已实属不易,如果珣嘉表现好一些,未雪应当还是会顾念姐弟之情的。”以上只是我的揣测,暂慰其心而已。
闵妃摇头道:“珣嘉这孩子最近整天整天的见不到人,总还是跟着那几个哥哥胡孱罢了。”
“是该好好说说了。”我寻思着何日见到珣嘉得问问他。
随着谢诚归的流放,当初启奏其有罪的大臣也被查出了些猫腻,不过月余便有两位位大人被革职,一位被贬。
都说当今圣上严苛,在朝为官,容不得半点差错,也正因为如此,煊国百姓都称赞是好兆头。
第二年,未雪又开始施行一系列政策,削减不少了乡绅贵族的原有的土地、财产,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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