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并无关系,齐夏低声笑着,端着酒杯,并不用人劝,自己便豪饮着。
又有何关系,又有何关系…
齐夏心里念叨着,脚步踉跄漫无目的的走着,回过神发现已然站在喜房院外,索性端着酒杯酒壶,站直了等着韩所,任凭脚麻了也不肯换个姿势,固执的不肯挪开,神情痴痴。
月色透着微光,韩所的脸上有些晕红,步履蹒跚的推开院门而入,看着着着大红喜袍的韩所,齐夏眼中盎然。
韩所推来扶着他的小厮,醉醺醺的向齐夏走来,偏着头如同稚子般,看着齐夏好奇的问道:“你怎么在这?”
一双丹凤眼眯起,平添许多妖娆,齐夏的心思莫名的痛了。
“王爷大喜,自然是要祝王爷新婚愉快。”齐夏假模假式的恭喜着韩所,面色在笑,眸中透露着内心真实的哀伤,藏无可藏。
韩所的酒似乎瞬间醒了大半,看着齐夏不掩哀伤的神情,默默无言。
“我特意来祝酒一杯,祝王爷白头偕老,早生贵子。”
齐夏每说一字,仿佛气短一分,字字艰辛。
韩所的眼睛看着齐夏,眸光闪动,似乎有话在说:“齐夏,你该知道的,这并不是我所想。”
齐夏涨红了脸,第一次觉得他与韩所心意相通。
那种感觉,不错,却更能让人昏头涨脑,失去思考能力。
“陛下命令如此,我不过苟延残喘得以偷生,如何又敢反驳。”韩所苦笑着:“想要活下去,总要有太多的忍耐避让,父皇驾鹤西去后 ,想必你也知道,皇上如何清洗了父皇血脉。我侥幸存活,皇上怎会不忌惮与我,又如何...”
“王爷...辛苦了...”齐夏的眼眶红了,勉强控制着眼泪不要滚落。
“话虽如此,齐夏,你知我不能对不起王妃的。她既然嫁与我,便是我的夫人,虽然我并不爱她,是碍于皇上才娶她,可是她已是我的夫人。”
韩所的话说的委屈极了,齐夏的心刹那就疼了,不舍得再追问下去。
罢了罢了,既然他有这么许多的难言之隐,自己又何必为难他。韩所要不是走投无路,又怎么会大张旗鼓的招募门人?
齐夏的思绪已经完全的跟着韩所的逻辑走了,所有的不合理的疑点盲点,都被齐夏选择性的全部忽略。
而韩所成亲未足月余,便已大张旗鼓的纳进府中数位妾室,其中数位便是早年间养在外的外室。
明知其中定有不对,可是齐夏还是不想刨根问底,认真思索。
王妃有苦说不出,总是哀伤的看着韩所,站在门口一直望着,看着他进了哪个姬妾的房间,耳内听着欢歌笑语。
月余之后,韩所已很少再回府内居住,其举越演愈烈。王妃偶尔借着管家之名,到外书房去,看着齐夏欲言又止的样子,想必是有事相求又不知如何张口,齐夏莫名的替她心酸。
可齐夏到底是不明白王妃的难处,看着屋外日暮渐沉,王妃陪着韩所吃过晚饭,心内开始忐忑,看着韩所自顾自的挑选着衣服,叫人进来伺候着换上,心内便已经有了结论,几番想要张嘴问明,都是不敢。
“王爷...王爷又要去她那里了吗?”思索良久,王妃终究问出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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