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去看娘亲了。
自打上次徐耘宁离家出走,阮轩的娘派人来寻,却发现阮轩不但不计较,还连着媳妇在外头过起日子,根本没有再回家的意思。阮轩的娘绝望了,不过没有寻死觅活的闹,而是托人告诉阮轩,她要去临文山静养。
临文山很近,山上文清庵的师太给娘亲说过佛法,是个值得敬重与信任的人,现下,阮轩不愿意再照娘的意思去做,娘也不愿意做出让步,她们母女关系微妙,与其正面交锋闹得不欢而散,不如各自冷静。
所以,阮轩答应了,嘱咐刘婶好好照顾娘亲,剩下的事情打算案子破了再说。
案子破不了,团圆的年夜却近了,阮轩躲着不是办法,想看一看娘亲,却不知道徐耘宁的意思。
徐耘宁隐隐知道,阮轩和母亲闹成这样是因为自己。然而,阮轩为了她已经跟母亲闹僵了,她要是蛮不讲理让阮轩不再见亲娘,未免太过分。
“好,我们去。”徐耘宁一口答应下来,“不过,如果你娘不想见到我……”
阮轩立即答,“我们就一起回来。”
扑哧一笑,徐耘宁因这毫不犹豫的答案暖了心,捏一把阮轩软嫩的脸颊,“好,去去去。”
“嗯!”
去个不远的地方,还可能早上去晚上回,徐耘宁和阮轩没有太折腾,带上干粮和碎银,雇了一辆马车往临文山驶去。途中,阮轩反而比较像没出过门的那一个,掀开帘子不住对徐耘宁说。
“耘宁你看,那边有一棵好大的树!”
“哇,耘宁,马车跑得好快啊。”
瞧见孩子气的阮轩,徐耘宁觉得无奈,又觉得很可爱,看到一阵风过尘土飞扬,便拉回阮轩帮忙擦擦脸,“别喊了,看,吃了好多灰啊。”
“唔……”阮轩扁扁嘴,“上次你和娘坐马车,我作为‘男人’,在外面骑马,吃的灰比这个多多了。”
徐耘宁一愣,“你会骑马?”
“会啊。”阮轩打量四周,幽幽道,“娘认为男人应该会做的事情,我都要去学。”
马车里没有人,阮轩释放了本性,嘟着嘴揪着衣角,活脱脱一个委屈的小媳妇。
明明……是个小姑娘啊。
不知道为什么,徐耘宁此刻特别心疼阮轩,在外人面前假装得吃力,在她面前好不容易能做回自己,却那般小心翼翼,让人想要照顾……她看得出神,擦脸的手恰好停在了阮轩的嘴角,指尖与水润的唇瓣似碰非碰。
“嗯?”阮轩开了口,“你怎么了?”
唇瓣微微一动,徐耘宁却跟触了电似的弹开,望着外头说胡话,“咦,那是什么?”
也好奇了,阮轩凑过来看,“什么?”
脑袋挨着脑袋,徐耘宁不敢转头,呆呆地目视前方瞎说,“就在那里啊?”
阮轩似是着了魔,非要找到她所说的东西,坐在身边揽了她的腰,下巴很顺便地搭在她的肩上,说起话来一动一动,让她有点痒有点硌得慌,呢喃的声音软软的,像是每天梦呓的时候,“哪里啊……”
傻在原地不敢动的徐耘宁自然没法回答阮轩。
阮轩自顾自专心找着徐耘宁说的东西,慢慢的,由于近山的路坎坷陡峭,车夫放慢了速度,外头的景致也跟着慢了下来,阮轩看到一个猎人扛着鹿大步走着……
长得跟阿红说过的人一模一样。
“啊!”阮轩尖叫,“停车!”
徐耘宁回神,身边的人已经跳下马车跑走了,她让车夫和小杏在原地等候,自己也跟了上去。阮轩个子跟她差不多,似乎来过这里,对地形熟悉跑得很快,左一拐右一拐,突然消失了。
“阮轩?”徐耘宁大感不妙,大声喊着。
远远地,阮轩的声音传来,“我在这里!耘宁!”
仅是隐约听到声音,徐耘宁根本不能顺着找到阮轩的踪影,不由懊恼自己刚才怕摔怕迷路的犹豫,细细听着阮轩的喊声,一边喊着一边大声说,“你在哪里?”
“我来找你。”阮轩说着。
周围只有枯败的草,徐耘宁不舒服却相信阮轩,站在原地等候。
扑通!
“啊!救命啊!”
这一回,阮轩的声音无比清晰地传来,那是她不压着调子的本音,尖细高亢,充满了恐惧。
听到水声和求救,徐耘宁心里一咯噔,顾不得那么多赶紧找过去。幸好,阮轩一直在喊一直在叫,她的路痴在此刻不治而愈,很快找到了在水里扑腾的阮轩。
“救命……”阮轩喝了太多的水,已经往下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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