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霄汉将他扶起,赵舒城接过碗喝光了一壶水。“呼……”他深呼一口气,“天无绝人之路。”
“连长,你怎么会在这儿?又怎么搞成这样?”
赵舒城放下手里的碗,低着头说道:“我杀了西阳的县长,又杀了诸葛……”“什么?”“然后逃回汉口,刺杀霍啸林。”赵舒城面上说的平静可心口发紧。“霍啸林是连长你杀的?!”
四个月了,赵舒城一直想知道这件事的结局,可是由于被“软禁”在医院他得不到外界的任何消息,他比任何一个人都希望霍啸林死但他又不想他死。今天,他一定要知道结果。“是,霄汉我问你,霍啸林……他死了吗?”马霄汉张了张口,欲言又止,“告诉我。”
“他……”马霄汉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不知道赵舒城想听哪种结果。
“快说。”
马霄汉拿出一份还没来得及扔的报纸,日期是十二月十六日也就是三天前。黑色的粗体字占据了一大部分面积:“啸林商行老板霍啸林被不明人士刺杀 因救治失败死亡”上面写着霍啸林自四个月前被刺杀就一直在住院,子弹打中肺部病情一直在恶化,最后于昨日上午八点十七病逝,享年二十九岁。其家人因伤心过度于今日离开汉口。然后就是霍啸林的生平介绍,一张黑白的照片印在上面,神色平静。
上面的内容刺疼了赵舒城的眼睛,十二月十六日的前一天,那就是四天前……他死了,赵舒城没想到他真的被自己杀了,那人从小就是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后来汉口这十年的艰辛把他打磨成一个圆滑的商人,可在自己面前他仍能露出当年的那副样子。他就这么死了?赵舒城脑子发蒙,不敢相信这一切,就如同当初他不敢相信霍啸林杀了自己的父亲。
赵舒城的样子看起来让人心疼,就那么呆楞楞地看着这一页纸,看了好久。“连长……”“呵……”赵舒城笑了,笑的开怀,双手在颤抖,“爹,我杀了霍啸林为您报仇了!爹!”他“扑通”跪在地上,大仇得报,他应该笑。
“连长,你怎么了?”
“我没事,我给我爹报仇了,开心(这两个字的音他咬得很重)。霄汉。”“什么事连长。”“我问你,我为了给我爹报仇杀了这么多人,你觉不觉得我很卑鄙?”“不觉得。”“我想听实话。”“实话也是不!连长,我知道你不会随便杀人,你杀人要么是任务要么是他们该杀。霄汉这辈子都不会觉得您卑鄙!”
赵舒城愣住,这么多年了,很少有人这样无条件相信自己、跟随自己,他真的很感动。“霄汉,以后别再叫我连长了。你帮了我这么多次,这么相信我,你以后就是我的兄弟。叫我大哥。”
“不行,连长。我这辈子最敬佩的就是你,我还是叫你连长吧。”
“敬佩我就听我的,而且我也不是连长了。”
“可……”
“听见没?”
“听见了,连……大哥。”
“……好兄弟。”
他从未想过自己这辈子可以有第二个兄弟……
夜幕围城,赵舒城与马霄汉喝了很长时间的酒。马霄汉跟他说,今天出门看见赵舒城昏倒在墙角,就把他带回来了。他还说他现在是排长了。赵舒城一直在喝酒,不时答应两声,也不知道听没听进去。在这之前两人从未一起喝过酒,但马霄汉倒是见过两次赵舒城喝醉的样子,似乎都是为了……
赵舒城揉了揉眼眶,嘴里含糊不清地说些什么,马霄汉知道他喝醉了,就劝他让他别喝了,扶着他到床上休息。从桌子到床,这几步赵舒城走的踉踉跄跄,最后干脆在距床一步的时候整个人摔在了床上。
马霄汉帮他翻了个身。“啸林……”马霄汉停下了动作,望着赵舒城,“霍啸林,霍啸林……”
“你他瓛妈瓛的王瓛八瓛蛋!”赵舒城的音量骤然提高,“你骗了我这么久,还他瓛妈说和我是兄弟,呸,是兄弟骗了我这么久。”
“现在,你死了,我再也不会被你骗了……”赵舒城笑了,两行泪水从眼角滑落,阴湿了被单,“呵,我再也见不到你了。”
“骗子。”马霄汉一边听心里一边想着,为什么大哥每一次喝多都是因为霍啸林,但是赵舒城的下一句话把他惊得脑子一片空白,“你个骗子,把我骗上瓛床了都不告诉我,折腾得我腰疼了好几天还瞒着我,谁和你结婚谁他瓛妈就是傻!”
下一秒他自嘲地笑着:“可是我傻啊,呵……”
信息量太大,马霄汉大脑直接死机。过了很久,直到赵舒城迷迷糊糊地睡着了,打起了呼噜马霄汉才反应过来,他心里叹了口气,摆正赵舒城的睡姿帮他盖好被子后离开。
事情已经过去一周了,马霄汉没和赵舒城提过他的喝醉后的话,兵营也有任务马霄汉也就回去了——上次遇到赵舒城就是碰巧休假——那处房子也就给了赵舒城住,马霄汉和一家小店的老板关系不错,老板愿意偷偷卖赵舒城点什么或者帮他出去买些东西。马霄汉也把军饷分出一部分给赵舒城,这样一来马霄汉也就放心了。
“报告。”
“进。”在看到进来的人的样貌后马霄汉愣了。
那人看着马霄汉说道:“二连四排战士赵城向排长报道。”
“大哥你这是干什么?”马霄汉怕他被人发现快步走到门口关上门,“你知不知道你现在很危险。”
赵舒城满不在乎地说道:“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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